莘依依想不明白的问题,姜焕之同样也想不明白 。
傍晚时分,接到消息后,刚刚赶来青龙镇接人的姜焕之,见着镇国公一家人,也很是意外。
“外祖父,外祖母,一路上可还平安?”姜焕之搀扶着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心情很是激动。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外祖父一家人,应该要到几个月之后才能出京的。却没想到,这才不到两个多月的时间,外祖父他们便已经赶来东鲁了。
“焕之,”齐老爷子拍了拍自己外孙的手,一脸憔悴、风尘仆仆道,“这一次,倒是多亏了柳妃娘娘了。若不是娘娘她深明大义,主动……”
柳妃?姜焕之邹起了眉头,原来,外祖母和柳家夫人还有这等的渊源吗?
只是,那位柳妃娘娘为何会在此时帮着外祖父他们出城呢?
以他所见,眼下这个时候,可不是一个好时候啊!毕竟,柳妃不但是夏帝的表妹,更是他的妃子啊。
在如今这个当口,她身为南宫之主,为何会突然离宫呢?难道,她就不担心离宫之后,更是失宠吗?
“好了,焕之。”齐老夫人这一开口,却是打断了姜焕之的沉思,“那位莘姑娘呢?怎么没见她和你一起来迎接老身呢?”
她记得,那个很是特别的姑娘,不是一直跟在外孙的身边的吗?那姑娘虽然容貌特别了一些,其他的方面和自己的外孙倒也很是相配啊。
“外祖母,”姜焕之的眼神,顿时一黯。“莘姑娘她……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一别多日,也不知道小仙女她,现今究竟如何了。
“回家了?你怎么不去接她一起前来呢?”齐老夫人听到这里,却是一怔。“焕之,那位莘姑娘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吗?”说完,齐老夫人很是不解的瞪了自己的外孙一眼。
“外祖母,”姜焕之无奈的叹了一叹,强笑道,“我和莘姑娘不过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也许,最多也就是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他何曾不想去接她,何曾不想陪在她的身边?只是,如今东鲁战事当前,他身为东鲁的世子爷,又怎么能不顾东鲁一方百姓的死活,自私的跑去西岐呢?
小仙女,也许,这一世里,我们只能是有缘无分了。姜焕之黯然伤情,眼里闪过了一丝怅然之色。
齐老夫人见此,却是微微邹眉。
焕之这孩子竟睁眼说瞎话呢!她虽是上了年纪了,可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之前在京城时,焕之这孩子看那位莘姑娘的眼神,可满满当当的全是情意啊。这些事情,她老婆子这个过来人是绝不会看错的。
齐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外孙,叹了叹,这才扶着丈夫的手,登上了马车。
罢了,这孩子自己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将来,等她这个老太婆见了那莘姑娘时,免不得要豁出这张老脸来,亲自替自己的外孙说上一说了。
见二老已经登上了马车,姜焕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头,临上马前,却是抬头深深的看了西边一眼。
依依,如今的你,已经回到了顾文渊的身边了吧?却不知,他待你,又是否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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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渊待莘依依自然是万分的好 ,可莘依依自己却并不这么觉得。
“侯爷,”她怒气冲冲的看着某个试图翻窗而入,却被自己暗中布置的金线给伤到了肩头的登徒子,无奈的拿起了床头上的金疮药,嗔怪道,“难道,您一个堂堂的定西侯就不知道敲门吗?干嘛非要做这样的宵晓行径呢?”
顾文渊闻言,却是莫名的笑了一笑。
他当然知道敲门了,只是,在这个时候,他敲门了,她就能让他进屋吗?
顾文渊看向了一旁的沙漏,暗自摇头道,怕是不能的吧?
夜半三更,这丫头哪里会轻易的让自己进门啊!还是如今这般的好啊,自己虽是受了点苦头,可好歹也进了她的闺房了,不是吗?
“侯爷,”莘依依一回头,看着他那一脸的无赖样,恨不得将手中的伤药,狠狠的砸在他的肩头。“还不赶紧的把外衣给脱了?”
为保安全,她在那些防身的金线上,可是另外涂抹了一些特别的东西的。
“脱衣服?”顾文渊浑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反而看着她的俏脸,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来,一脸戏谑道,“依依,原来,你是这般的热情这般的着急啊?”
“是啊。”她没好气的一手巴拉开他脖颈边的外衣,露出了那受伤的肩头来,咬牙切齿道,“侯爷,这般热情,你可还喜欢?”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伤药,狠狠的压在了他受伤的肩头处!
“嘶!”顾文渊骤然不及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来。
好疼!这丫头,故意下这样的重手,是想谋杀亲夫吗?
“依依,”他偏头,看着她动作粗鲁却又隐隐透着小心的替自己包扎伤口的动作,不由笑了一笑,“不过是一些小伤而已,本侯还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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