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莘依依推开了家门,看着院门外红着一双大眼睛的荣华长公主,不由愣了愣神。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莘依依看着一身晨露的荣华,咽下了嘴边的话。
看荣华长公主的样子,怕是在这院门外,等了一夜了吧?只是,这位公主怎么会等在这里呢?以她的公主性子,不该早就命人来敲门了吗?
难道是……
“依依,侯爷呢?”荣华吸了吸鼻头,虽努力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来,却是更显神伤憔悴。
她也不想放下公主的尊贵、女儿家的矜持,来求那个男人。可是,父王他入京已经快半个月了,如今又传出了那样的消息……
荣华知道,此时的她,别无选择。
“公主,侯爷在书房。”莘依依恍然的点了点头,领着荣华一路向书房行走。
在半个多月之前的那一次大早朝上,上大夫费仲一封奏折上报之后,夏帝雷霆大怒之下,当场连下了三道金牌令箭,急催定亲王皇叔毕昌回京。
皇命紧急,又不知京城之中具体发生了何事的定亲王,无奈之下,只好匆匆安排好了白虎城的事情,便随宣旨的小太监一起返回了京城。
却不曾想,这定亲王刚一返回京城,京城之中竟然又暗地里流传出了一则极为香艳的小道消息。说是这定亲王府的小王爷,乃是因为和后宫之中的某位贵人有染,这才被吓死在了张府之中!
而更为诡异的是,这一则小道消息,竟然是最先从后宫之中流传出来的。
莘依依知道,这一定是顾文渊那个冤家的手笔。如今,这位荣华长公主找上了门,却不知那冤家要如何应对了。
莘依依将荣华让进书房之后,自己却是转身离开了。
在有些事情上,那冤家似个闷嘴的葫芦一般,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对自己开口了。
不过无妨,那冤家不说,她还可以去找暗夜嘛。
暗夜那个八卦话唠子,是一定知道此事的。
莘依依打定了注意,再次向院门口的方向走去----暗夜已经被那冤家罚去做了好多天的看门侍卫了。
“暗夜……”莘依依踏出院门外好几步之遥后,这才转身,冲着暗夜眨了眨眼。
暗夜见此,偷偷的往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左右无人注意到自己,这才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莘姑娘,您叫属下啊?”这可是莘姑娘叫他上前回话的,可不是他自己要擅离职守的哦。若是将来侯爷怪罪下来,也应该怪不到他的头上吧?
暗夜乐滋滋的想到。
这几日,他一直被罚站在这院门口旁,餐风饮露的,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还好,心善如巫神娘娘一般的莘姑娘,总算是来搭救自己了。
“暗夜,”莘依依放下手中的菜篮子,斜靠在一旁的大柳树下,两眼冒光的问道,“京城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暗夜闻言,不由愣了愣神。
这京城里的事情,侯爷没有告诉莘姑娘吗?若是侯爷不说的话,尤自己开口的话,会不会显得有些多嘴呢?
暗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几番抬眼看向了莘依依,却又欲言又止了起来。
莘依依笑了笑,心中一悟,表面上却是淡淡说道,“本来侯爷正准备告诉我这事的,这不,不是荣华长公主来了吗?所以……侯爷就让我来问你了。”
原来是这样啊!暗夜点了点头,想着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便话唠子一股脑的冲上了脑门,想也不想的就说开了起来。
“莘姑娘,此事你来问我暗夜,可算是问对人了。那京城之中的事情,可是属下我一手安排的哦。您是不知道啊,属下早就派人暗中捉拿了那定亲王府的何总管,将其送到了皇帝的面前。您还不知道吧,那小王爷去行宫之前,我们的人便提前通知过这位何总管了……”
莘依依一边听着,一般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 了京城的方向。
原来,那冤家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看来,他这个定西侯果然是个小心眼之人啊,如今竟然还暗自算计了那越氏一把吗?只可惜,如今那位已经成了苏皇后的越氏女怕是想不到背后出手对付自己的人,却是远在西岐的定西侯顾文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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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暴室之中。
一袭明黄龙袍加身的夏帝,和周围充满了阴暗潮湿味道的的暴室,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他坐在一张圈椅上,抬头看着被绑在前方的柱子上,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狗奴才何冲,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个狗奴才,还是不肯招供吗?”他偏头看向了一旁的典狱使,冷冷的问道 。
“回陛下的话,”新上任的典狱使那一张年轻而木讷的脸上,似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波澜不惊道,“这个老东西只肯招认小王爷在失踪之前的那一夜,的确是去了行宫一趟。至于其他的,却是不肯招认了。而微臣也已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