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莘家村到西岐城本就不太远,赶紧一些大概也就两三天的路程了。
只是这一次 乃是侯爷迎亲,因着要让这西岐的百姓们都沾一沾喜气,故而这架势摆得足,行程自然也就拖得比较长了。
这一日,因离前方的驿站还有些距离,这迎亲的队伍便宿在了荒郊野地之中。
莘依依不言不语的坐了一天的轿子,也委实是有些累了。夜幕十分,临时的营帐刚一搭好,她便搭着惊羽的手,下了花轿,径直去了大帐之中。
大红的盖头一取下,莘依依迫不及待的就自己取下了头上的凤冠----因她嫁的是定西侯,这凤冠上镶金嵌玉的,可委实是不轻啊!
脑袋上一下轻松了不少,莘依依一边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一边低声的抱怨了起来,“惊羽,明天能不能不带这凤冠了……”
“当然不行了。”惊羽闻言,赶紧出声打断了她,“主子,临出门前,莘大娘可是特意吩咐过的,这大婚的礼仪上,可不能由着您的性子胡来的!”
惊羽收好了凤冠,这才走过来替主子捏了捏肩膀,好心劝道,“主子,您就再忍忍吧,再过几日,到了侯府,也就好了。”
忍,这要怎么忍啊?自己的脖子都快被给压断了,这十多斤重的凤冠压在头上,可真是够受罪的啊!
莘依依哀怨的腹诽了起来。
这几日,左右她都是要盖着大红盖头的,又是一个人做在轿子里,这有没有带上凤冠,又有谁会知道呢?就算不带这么一两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肩头上的力道突然顿了顿,莘依依无比哀怨的回头看了过去……
咦,怎么是这个冤家在替自己揉肩头呢!
“顾文渊,惊羽呢?”莘依依大惊得站了起来,也顾不得新娘子在迎亲途中不能和新郎官说话的规矩了,张嘴就问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这冤家怎么能闯入自己的营帐呢?若是让旁人看见了,岂不是要笑话死他们吗?
顾文渊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不由缓缓的笑了笑。
“依依,你放心,惊羽在门外看着呢,不会有事的。”他一边按着妻子的肩头,让她重新坐了回去,一边深情道,“依依,本侯想你了。”
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这个丫头了,这心中的相思意便让他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
“侯爷,”莘依依心中一甜,嘴上却是嗔怪道,“左右不过再等那么几日,我们就能拜堂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等拜了堂成了亲,他们自然可以大大方方的见面了,又何必此时偷偷摸摸的呢?这若是被人瞧见了,他们还有脸见人吗?
万幸的是,这冤家总算还知道一些分寸,没有大白天的就摸上自己的花轿;否则,她岂不是要让人给笑话死了!
“本侯倒是不急。”顾文渊笑了笑 ,双手环在她的腰间,很有深意的说道,“可本侯的小兄弟却是等不急了。”
这冤家的小兄弟,莘依依不由一愣。
这冤家祖上三代,全是一脉单传,到了这冤家这里,真真的是千亩地一根苗了,他哪里来的小兄弟?
莘依依一脸不解,偏头看了回去,见却那冤家一脸的风流戏谑模样。
“依依,本侯的小兄弟,你不也是见过的吗?”说着,他不怀好意的拉起了她的手,欲做轻薄的模样。
莘依依双脸一红,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你这个不知羞的登徒子!”她赶紧回身,神情是万分的羞恼,恨不得一把就推开了他。
只不过,以她的这点力气,顾文渊任由她施为,那自然也是纹风不动了。
“好了,依依。”顾文渊不但是没有退后半分,反而是愈发的搂紧了她,闭上了双眼,含笑喃呢道,“你我是夫妻,将来,这般的事情……”
“这般羞人的事情,再也不许提!”莘依依赶紧伸手捂住了那冤家的嘴,狠狠的说道,“你若再提,我便……我便……”
说道这里,莘依依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羞恼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威胁这冤家一番了。
顾文渊睁开了眼,深邃的眼眸之中,快速的闪过了一道笑意。这丫头,也太不经逗了。
“好,这床榻之上的风月事情,本侯都听夫人你的,夫人说不说,那本侯也就不说就是了。”顾文渊一脸戏谑的说道。不过是不说而已,不是还可以做吗?况且,他定西侯可一向是行动派啊,这以后嘛,他便用行动来证明好了。
莘依依羞恼之下,却也没有忽略掉那冤家一脸的戏谑之色 。
这个冤家,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怎地又来戏弄自己?
她抬眼,狠狠的瞪了那冤家一眼,故作凶狠道,“侯爷,你若是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哦!”这迎亲的路上,闹出这般的笑话来,看他将来还怎么有脸见人!还怎么有脸君临天下!
莘依依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顾文渊却是丝毫不怕,反而松开了双手,摆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