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渊见总算是哄好了怀中的人儿,这才在心中暗暗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丫头不是一向都自诩喜欢那些风月之事的吗?怎么偏偏到了她自己这里,她却是又糊涂了起来!
看来,这娇妻追到了手,自己还得再调教一番啊。
“依依,”顾文渊双手环抱在心上人的腰间,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喃呢道,“荣华留给你的那个香囊,还真是她送给我们大婚的贺礼。”
莘依依见这冤家好不容易提起了正事来,也是一怔。
怎么可能呢?那位公主怎么会……想到荣华长公主离开时的神情,莘依依心中一动,突然回头看了过去。
“侯爷,你还没有告诉我,公主她到底去了哪里?”
如今,世人都在传说,荣华长公主是领着白虎城的那十万大军,杀入京城为自己的父兄报仇去了。可莘依依却知道,传言终究只是传言,事实上却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这冤家带着那十万大军离开莘家村的时候,荣华公主却还留在莘家村里呢。
只是后来,那位公主悄然离开之后,又究竟去了哪里,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这冤家才清楚了。
顾文渊见这丫头终于问起了此事,却是笑着伸手点了点头的额头,戏谑道,“依依,你若是再不开口相问的话,本侯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此事呢。”那位公主都离开莘家村大半个月了,这丫头在之前的信中却是一直没有相问。他还以为,她已经都知道了呢。
莘依依不满的瞪了过去。她怎么会知道呢?只是之前,她不想给他回信,便一直忍着没问罢了。
“好了,我的侯爷,你还不赶紧从实招来。”莘依依双手环在那冤家的腰间的软肉之上,故作威胁状,恶狠狠的说道。
顾文渊见此 ,淡淡一笑,故作屈服道,“夫人有命,本侯不敢不从啊。”哎,在这丫头的身上,威胁也是一种撩拨啊。
暗暗一叹后,他伸手刮了刮了她的鼻头,这才悠悠道,“荣华公主是去了宁远县。”
宁远县?莘依依蹙眉想了老半天,这才想起了这个宁远县来。
这宁远县地处大夏皇朝北方极偏远之处,乃是祁山之下的一座极为不显眼的小县城了。
莘依依之所以还能知道这个宁远县,还是因为前世的她做过多年的皇后、皇太后,对朝廷之事多有了解,这才能对宁远县有那么一丝丝的印象。
“侯爷,”她回头看向了那个冤家,神情凝重道,“可是祁山之下的那个宁远县。”这祁山之外可就是北方蛮人的地盘了。
近几十年来,虽说因为这一代镇北侯的强势,逼得北方的蛮人不敢再随意的大规模的进攻我中原地区,可祁山一带的小县城因处在两族的交界之地,却仍是十分的危险。
只因这蛮人乃是游牧民族,本就擅长骑射的功夫,更是常常组织起小股的骑兵队伍,时常进犯我中原的边缘县城。而在前一世里,她之所以能记得这宁远县,便是因为宁远县出了一个极为难得的好官,县令周云昭。
这个周云昭,可是隔难得的人才啊!此人虽是状元出身,却是难得的文武双全。在他的治理之下,不过二十来年的功夫,愣是把个边缘地区名不见经传又战事不断的宁远县治理得风生水起固若金汤,令北方的蛮人不敢轻易的越雷池一步。
可如今嘛,这宁远县却是万分的危险啊。毕竟,此时威慑蛮人的镇北侯却是去了东鲁平叛了。如此一来,那,这冤家送荣华长公主去宁远县,又是为何呢?
总不至于,是让公主去送死吧?
想到宁远县,又想到了那个有名的周云昭,莘依依不由双眼一亮。难道,这冤家也是在打周云昭的主意吗?
顾文渊的眼里却是快速的闪过了一道精光。
依依她,果然是知道这个宁远县的吗?可她一个山野出身的少女,又是如何得知远在万里之外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宁远县的呢?
顾文渊心中一动,不露声色的试探了起来。“是啊,依依,正是这个宁远县。”顾文渊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却又悠悠的话锋一转,“依依,这个祁山之下的宁远县,莫非是荣华长公主告诉你的吗?”
莘依依闻言,心中一顿。
不好,自己又说漏了嘴。这冤家,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是啊,正是公主临行前告诉我的。”莘依依干笑道,眼神有些闪烁。
左右公主已经离开了此地,难道,这冤家还能去找公主对质不成?
“哦!”顾文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是十分玩味的看着她,悠悠道,“原来公主都已经告诉依依你她的去向了啊。那方才,依依你又为何来问本侯呢?”
莘依依脸上的神色僵了一僵,心中一发狠,却是故作无赖的撒娇道,“就是因为知道了才问啊,如此一来才知道侯爷你会不会骗依依啊!若是侯爷你再欺负我,我便要……”
莘依依吸了吸鼻子,以做威胁状。
顾文渊看着她一脸的胡搅蛮缠状,却觉甚是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