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绞干了妻子的头发之后,顾文渊这才随意的在擦了擦自己的头发,随后伏 在了软塌的另外一头,看着慵懒妩媚的妻子,悠悠道,“依依,再过两日,本侯就要陪着你归宁了。这归宁的礼物上……”
再过两日就要归宁!莘依依闻言,睁大了双眼。
这回莘家村,不是应该在一个月之后吗?
“侯爷,”莘依依翻身坐起,慵懒妩媚的风情顿时化为了青涩的诱惑。她拢了拢自己身前的衣襟,一脸的惊诧道,“您方才说,两日之后,就要归宁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便是此时就出发,也要日夜兼程才能赶在两日后回到莘家村吧。
只是,不过是回个门而已,用得着这般日夜兼程的赶吗?莘依依眨了眨眼。
“不错。”顾文渊含笑点头,却又突然转头看向了窗外,话锋一转,一脸的耐人寻味道 ,“依依,你且动作快些……东苑的客人们,还在等着你这位定西侯府的女主子呢。”
东苑的客人?莘依依怔了怔。不是在说归宁的事情吗?又怎么突然扯到东苑的客人身上了呢?
等等,这冤家今儿个早上不是说,府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吗?那这东苑的客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莘依依抬眼,却见那冤家已经兀自穿戴了个整齐,正要出门而去。
这冤家是要离开了吗?莘依依心中刚一窃喜,却见那冤家跨出门槛的脚,又突然缩了回来,吓得她赶紧双手抱胸,往后缩了半步。
“夫人,”顾文渊回头,倚身侧靠在门口的屏风上,那张平日里看着是十分刚毅果断的脸,此时竟然也难得的有了几分俊逸出尘的问道。他一手依靠在屏风上,一手指了指东边,明明一脸的风流样,却又故作幽幽道,“夫人,别忘了哦……东苑的客人!”
有意思,如今他二人都已经成亲了,这丫头反而更不经逗了吗?
莘依依嗔了那冤家一眼,却是转身打开了箱笼,亲自找起了衣衫来。
都怪这冤家方才的一番胡来,如今,却让自己又去哪里找一件格外领子高的衣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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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园中,莘依依搭着惊羽的手,不知不觉之中缓缓的走向了东苑的方向 。
“惊羽 ,东苑那边到底住着些什么客人?”莘依依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边抬头看向了东苑的方向,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起来。
却不知,她的这一番形容下来,却是让惊羽暗中惊诧不已。
主子这是第一次进侯府吧。可为何却能一眼就看往东苑的方向呢?
难道,这是巧合吗?
惊羽暗自留了心,却是借着回话的时机,微微的后退了半步,躬身道,“主子,这个奴婢可不能说。侯爷可交代了,此事是要保密的。不如,你亲自去看看,不就什么知道了吗?”
“你这丫头!”莘依依淡淡的嗔了一眼,却是抬脚就往东苑的方向而去。
前一世里,她在这座侯府里生活了几十年,又如何会不知道东苑的位置呢?
跟在她身后的惊羽见此,更是心惊不已。刚才主子的那一眼,绝对不是巧合。看主子这架势,分明就是向着东苑而去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惊羽压下了心中的惊讶,稳稳的跟在了主子的身后。
片刻之后,主仆二人刚一迈入东苑的圆形拱门,尚未见到人影,一片女子的欢笑之声,便隐隐的透过中庭的小花园传了过来。
难道,这东苑里住的是……一群女娇客!莘依依心中紧了一紧,不由停下了脚步。
那冤家自己不肯开口,且让惊羽也瞒着自己,却又偏偏让自己亲自过来待客;而听方才的那一阵笑闹之声,这东苑里住的又分明是一群女娇客! 可昨夜那冤家又分明说过,这侯府之中,并无客人。若这些女子不是客人,那么
难道,这些女娇客是……
金屋藏娇四字一闪而过,莘依依眼前一黑,脚下顿时无力,不由身形不稳的晃了一晃。
难道,前世的命运还是无法更改了吗?那冤家在洞房花烛之后,还是让自己来面对那无数的后院女子吗?
惊羽见主子突然有些身形不稳,赶紧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扶在了主子的身后。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她刚一搀扶好主子,这一抬头,却见莘依依脸色惨白,不由惊呼了出来。“主子!”
惊羽这一声情急之下的惊呼,自然就大声了一些。
东苑之中的那一群女子闻言,赶紧跑了出来。
阵阵香风袭来,莘依依双眼模糊之中,却见远处的花丛树下,一群莺莺燕燕笑闹着向自己奔了过来。只是……这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莘依依睁大了双眼,紧紧的握住了惊羽的手。
怎么会是她们!
“依依!”最为热情的二花,第一个扑了过来,一脸取笑状,噼里啪啦的就说了起来,“我们可等了你大半天了哦。你这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