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荒唐,几度风流之后,莘依依无力的趴在某个餍足的男人怀里,看似随意的问道,“侯爷,这院子是怎么回事啊?”
方才,被这个冤家横抱进屋,她没有来得及细看;如今,她的视线缓缓的扫过四周,这才发现事情好似有些不对啊。
这大红的龙凤烛,大红的牡丹喜被,还有这芙蓉合欢暖帐……甚至,屏风旁的那个梳妆台,看着怎么就那般的眼熟呢?
“夫人,你不是说不喜欢听风苑吗,对那日的洞房花烛夜也不甚满意吗?”顾文渊翻身侧起,用一只手支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顺着妻子的视线悠悠道,“故而,本侯就另外准备了一间院子,再还夫人你……一个满意的洞房花烛夜。”
听风苑便是定西侯府的正院,也正是莘依依和顾文渊大婚之后所居住的地方 。
莘依依听到这里,却是惊诧莫名的睁大了双眼。
这冤家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听风苑的呢?她似乎没有说过这话吧?难道,这冤家连她心里想了些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吗?
天啊,这还是人吗?莘依依回头,十分夸张的看了某侯爷一眼。
“依依,”顾文渊的眼里却是闪过了一丝笑意,“你忘了?这可是前天夜里,夫人你亲口告诉本侯的哦……”
自己告诉这个冤家的?有吗?莘依依不太确定起来。那一夜 ,自己被这冤家一番折腾之下,很多时候都是神魂颠倒,神志不清的,说不定还真的说过这话。
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那听风苑。只是因为前一世里,自己嫁入定西侯府后,便是住在了听风苑里,而重生后,她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便本能的有些抗拒而已。
那龙凤的喜被如此,听风苑亦是如此。
却没有想到,顾文渊这个冤家却是如此的细心,她兴许不过是随意的嘀咕了一句,这冤家却为她重新准备好了一间院落。
莘依依的心中不是不感动的。
原来,昨日自己离开之后,这冤家竟然还默默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为自己重新准备好了院子,还体贴的更换了所有的家具物件,只把自己陪嫁的箱笼给抬了过来。
难怪,方才她打量这屋子的时候,感觉有些熟悉呢。
这房里的梳妆台,还有角落里那几个看着眼熟的箱笼,恐怕都是从听风阁里搬来的吧。
“侯爷,”莘依依埋首在那冤家的怀里,吸了吸鼻子,糯糯道,“其实,你不用如此的……”
“依依,”顾文渊却是捧起了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的双眼,深情喃呢,“只要你不喜欢的,本侯也不会喜欢。”
夫妻一体,便要爱屋及乌,恶其余胥。他是她的夫君,自然是应该疼她,爱她,处处为她着想才是。
不过是一间院子而已,也值得这丫头如此的感动吗?顾文渊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娇妻似乎极为容易满足啊,看来,还是自己做得不够啊。
“依依,”顾文渊将妻子拥到了自己的怀中,温柔而情深,“你我已经是夫妻了,今后,我会对你更好的。”
更好?这冤家有这个心思就好。莘依依心中一阵甜蜜。
其实,她莘依依也不是一个不知道满足的人。如今,这冤家能处处为自己着想,相比起前一世来,已经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看来,自己的驯夫计划果然还要继续才行,这冤家能提高的空间还有很多嘛。
只不过以如今看来,在温柔体贴这一项嘛,自己似乎不用再花太多的 心思了。倒是另外一桩事情,得提上驯夫的日程了----这冤家在房事上,也太不知道节制了。
莘依依羞红了脸,方才被这冤家那般的一番折腾之后,这眼看就要天黑了,看来,今日是不能去东苑陪自己的小姐妹们了。
顾文渊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却是单手勾起她的下巴,故意轻佻道,“小娘子,你夫君在此,娘子却还在为何人烦心?”
这冤家,又不正经了吗?莘依依娇嗔了他一眼。
这方才还深情款款呢?转眼间便又轻浮了起来。这冤家的套路真是愈发的难懂了。
不过,耳边的呼吸声怎么又加重了呢? 这冤家这般的模样,莫非又想行那不知羞的事情了吗?……莘依依俏脸一红,一把拂开了某人那不正经的大手。
“侯爷,”她赶紧推开了某人,起身坐起,故作忐忑自责道,“这都快到傍晚时分了,您还没有吃午饭吧?如此一来,倒是妾身的不是了。不如,就让妾身去为您准备些吃食吧?”
言罢,莘依依便想下床,却不想某人大手一勾,又将她重新勾到了自己的怀中。
“夫人,本侯不饿。”说完,顾文渊眨了眨眼,一双深沉的双眼里却泛出难言的温柔来。
美人在怀,秀色可餐。他哪里还会饿?
不饿吗?这冤家那般卖力的“辛苦”了一个下午了,又怎么会不饿呢?莘依依羞红了脸,显然是想到了这冤家如何的辛苦了。
“不饿。”顾文渊故作一本正经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