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依依红着脸,握着拳头,无力的砸向了某人的肩头。
这个不正经的冤家!自己怎么就偏偏上了他的贼船呢?而且,这一上还是两世的贼船。
“依依,你又想到哪里去了?”顾文渊暗暗一笑,却是一脸正色道,“本侯这几日,真是在忙正经事。夫人,请看……”
说到此处,顾文渊却是突然从袖笼里抽出了一张名帖来,放到了妻子的眼前。
这是什么?莘依依眨了眨眼,愣了几息的功夫,这才伸手接过了名帖,淡淡一扫。
一眼之后,莘依依却是神情大变,立刻站直了身体。
这一张名帖,竟然是东伯侯和平南侯义结金兰交换生辰八字的名帖!
“侯爷,这是哪里来呢?可是真的?”莘依依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东伯侯和平南侯,还有这等渊源?她怎么不知道呢?
“夫人,这东西便是本侯这几日琢磨出来的正经事啊。”顾文渊淡淡一笑,颔首道,“这一下,夫人该不会以为本侯这几日以来真是无事可做了吧?”
这名帖是这冤家琢磨出来的?既然是这冤家琢磨出来的,那便是假的咯。莘依依一阵恍然。
“侯爷,”她扬了扬手中的名帖,神情凝重道,“您想用这张假的名帖,引出平南侯谋反一事来?”这东伯侯已经起兵造反了,若是平南侯与他义结金兰的话,想要不惹人怀疑也是不能啊。
“不错,”顾文渊淡淡一笑,颔首道,“平南侯的确是早有反意,只不过如今本侯手中的证据不足,便只好替他安排了一些证据……”说道这里,顾文渊却是看向了妻子手中的那张名帖,耐人寻味的一笑。
“侯爷,可这张名帖毕竟是假的啊。”莘依依微微邹眉,有些想不明白。
只凭一张假的名帖,飞鱼卫恐怕是不会动手的吧?毕竟,这些年夏帝虽是昏庸无能,可那位飞鱼卫的指挥使陆云,却也不是一个糊涂之人。
“夫人,这张名帖很快就会变成真的……”顾文渊高深莫测的一笑,顺手抽回了名帖,指着其中的某处道,“夫人请看,若是在此处有了东伯侯和平南侯的手印呢?”
这冤家好算计!莘依依双眼顿时一亮。
这一张假的名帖上若是有了二人真的手印,那便是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可是,这冤家要如何拿到东伯侯和平南侯的手印呢?这二位可都是位高权重镇守大夏一方的诸侯啊,想要拿到他二人的手印,怕是比登天还难吧?
莘依依抬头看向了某只笑得正贼的小狐狸。
“依依,你准备一下,本侯今日便带你出去看上一出好戏!”顾文渊也不解释,只是将手中的名帖放回了袖笼之中,高深莫测的一笑。
准备?要准备些什么?莘依依一愣,见那冤家看向了自己的脸,这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这冤家所谓的准备,便是要易容啊。
嗯,还是这冤家想得周到,这里毕竟是平南侯的地盘,他二人出门,的确是应该小心一些。
莘依依收敛了心思,一番准备之后,二人扮做了一对中年夫妇的样子,施施然的迈出了客栈的大门。
梨园春!
莘依依抬头看着前方门楣上的大字,不由蹙了蹙眉头。
这梨园春乃是安南城中最出名的戏园子了。
这冤家之前说要带自己来看一出好戏,难道,便真的只是一出好戏吗?这可不像那冤家一贯的行事风格啊。
莘依依微怔,顾文渊却是拉着她的手,直接迈入了梨园春的大门,径直走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中。
“老爷,您真带妾身来看戏啊!”眼见小二哥已经摆上了瓜果茶点,莘依依这才回过了神来。
“是啊。夫人稍安勿躁,只管看上一处好戏就是 了。”顾文渊含笑点头,待那店小二退出了雅间之后,却是偏头冲着一旁的暗夜淡淡的使了个眼色。
暗夜躬身行了一礼,跟在店小二的身后走出了雅间,却在迈过门口之时,回头甚是贴心的反身替主子关上了房门。
“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间里没有了外人,暗夜又去门口守着了,莘依依问起话来,自然也就放心了很多。
“夫人,”顾文渊却是拉着妻子的手,坐到了临窗的软塌上,懒懒道,“夫人,且稍安勿躁。你看,台上的这名小花旦如何?”
莘依依淡淡的瞥了丈夫一眼,这才转头看向了下方的戏台子。
不得不说,台上的这位小花旦虽看似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却是嗓子极好,且身似弱风扶柳,貌若出水芙蓉。这无论是身段还是扮相都是极为的风流韵态,貌美非常啊。
难道,这冤家是为了这个小花旦而来?
莘依依蹙眉,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顾文渊,不解道,“侯爷,这个小花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自然是有的。”顾文渊回头揽着妻子的香肩,淡淡道,“难道,夫人你不觉得,这位小花旦特别的风流貌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