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自以为猜到了莘依依的心思,暗暗一笑。
看来,这莘依依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啊。其实,以她的美貌,再加上如今又怀上了身孕,想要收拾那几个狐狸精,岂不是易如反掌,小事一桩?
“嫂嫂莫要取笑依依了。”莘依依虽是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暗暗的注意着房氏的神情变化。此时,她见房氏眼神一动似要开口,赶紧抢先开口道,“不瞒嫂嫂,侯爷之前对依依,倒也是十分的宠爱。不过,如今……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想来嫂嫂您也是知道的吧?”
说到最后,莘依依抬眼,似乎有些抱怨一般的看了房氏一眼。毕竟,那几个狐狸精可是你们顾家送上门来的啊!
房氏见此,却是十分爽利的笑了起来。
“夫人啊,您这可是冤枉嫂嫂我了。”房氏知道,若是不说清那几个狐狸精的事情,莘依依对自己怕是不能完全的放心结交。故而,她一笑之后,却是故意一叹道,“夫人,嫂嫂与你一般无二,都是嫁入高门的可怜女子,又怎么会不知这其中的酸楚呢?只不过,那几个婢女的事情,嫂嫂事先真是一点也不知情。毕竟,您也知道了,我对我家大爷一向是看得比较严的,又哪里容得下他带着几个狐媚子回府呢?故而,此事……嫂嫂也是事后才知晓的。”
是吗?莘依依没有说话,却是抬眼,将信将疑的看了房氏一眼。她这位当家夫人真的不知道吗?不见得吧?
房氏见此,心中一紧,却是笑着说道,“不过,夫人啊,要说这驯夫之道嘛,嫂嫂这个过来人,倒是可以与夫人您说几句玩笑话了。”这一开口,房氏便绕过了此事,想要敷衍过去。
玩笑话?是怕自己将来拿此事做文章吧?莘依依心中一笑,却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嫂嫂尽管直言便是,依依洗耳恭听,愿闻其详。”言罢,莘依依却是端起了一旁的茶盏。自然了,这茶盏里装的不过是温水罢了。
如今,她怀着身孕,却也再不敢饮茶了。
房氏见此,这才笑了笑,似玩笑一般的说道,“夫人啊,其实呢,这驯夫之道,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是柔情蜜意,体贴温柔,开枝散叶而已。”
房氏说道这里,顿了一顿,抬头看着莘依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才似有所指道,“这柔情蜜意嘛,自然指的是闺房之中,床榻之上了……这一点,想来不用我多说,夫人也是做得极好的吧?毕竟,众所周知,侯爷之前可是日日留恋夫人在夫人您的闺房之中啊……”
莘依依瞬间便羞红了脸-----这一次,却不是假装了。
毕竟,那个冤家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倒也是极为的柔情蜜意,肆无忌惮了。只不过,那般的夫妻情趣,却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房氏见莘依依娇羞的模样,却是了然一笑。
这莘依依如此的美貌惊人,又是天生的风流之态。似她这般的女子,怕是只要躺在床上,便能引得男人疯狂不已了吧?若是她再使出一些撩拨男人的手段来,这世间恐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不拜倒在她的轻纱罗裙之下吧?
“嫂嫂,您继续说啊。”莘依依却是微微的别过了头,声若蚊蝇一般的催促了起来。
“夫人,您这般的娇羞模样,看来是深有体会啊?”房氏闻言收回了自己的心神,却是先取笑了莘依依一句,而后才侃侃而谈道,“再说这开枝散叶吧,如今夫人您已经有孕在身了,这一点嫂嫂也就不多说了。最后嘛,便也只剩下这温柔体贴了……”
房氏故意停下了话头,看着莘依依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嫂嫂说的是,”莘依依听到此处,却是眼波一转,似有些心急一般,飞快的接过了话头,“不知要如何温柔,如何体贴才能讨得男人的欢心呢?如今,还请嫂嫂教我!”
见莘依依果真上当,房氏这才一笑,笑吟吟道,“夫人,这个可就要分具体的情况了。这温柔体贴也是要懂分寸、知进退的,否则,怕是会适得其反啊。”
分具体的情况?莘依依暗暗一笑。那是不是自己每每遇到不同的情况,便要请这位嫂嫂过府一叙呢?
这位房夫人故意如此说,是想借机和自己这个侯府夫人攀上关系,和侯府内院时常往来吗?
她有这个心,自己倒也不是不能成全她;只不过,就不知过了今日之后,这位温柔体贴、驯夫有道的嫂嫂,还愿不愿意再踏入她定西侯府的大门半步了?
莘依依抬眼,见那位房夫人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却是拿起了手中的帕子,攒了攒自己的嘴角,微微偏头,似若有所思一般道,“嫂嫂说得极是,这一点上,却是依依疏忽了。”
说完,莘依依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怯怯的看了房氏一眼,抿嘴道,“嫂嫂,你也知道依依出身山野人家,见识纰漏,这温柔体贴的分寸上,怕是有些拿不准了。今后,还请嫂嫂时常教我才是。”
“好说,好说。”房氏见此行的目的终于达成,在暗自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亦端起了一旁的茶盏,笑言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