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撩过,顾文渊只觉得似有一道电流闪过了自己的全身,让他本能的僵了一僵。
这个丫头,竟然在此时来撩拨自己!
顾文渊如墨的双眼里,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自从莘依依怀孕后,便素了将近一年功夫的他,见妻子仪态万千婀娜而至,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又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撩拨?
顿时,顾文渊大手一勾,美人侧身却瞬间入怀。
“夫人,你是在撩拨本侯吗?”他低头靠近怀中人儿的鼻尖,微微眯起了眼,极轻极慢的说道,“依依,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后果吗?莘依依笑撵如花,心中却是微微一叹。
为了那渭水之滨的数万百姓,她莘依依愿意去赌上一赌,撩上一撩。
当然 ,她这么做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勾引那冤家同她上床行鱼水之欢。而是……
“妾身……”莘依依微微的抬起了下巴,妩媚一笑,吐气如兰道,“……自然是知道的。”
言罢,她更是伸出了双手,主动的环上了顾文渊的脖颈,似挑衅似妩媚的一笑。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顾文渊如墨的双眸里,更是黑沉了下来。
真想将怀中的这个小东西,给就地正法了啊!
可是不行啊!顾文渊闭上了双眼,默默的一叹。
李大夫说过,依依的身体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恢复,而在这期间却是不能行房的。故而,他心中便是再欲火焚身,急不可耐,可为了依依的身体着想,他也只得日日冷水淋身的忍着啊。
还好,如今已经是七月流火的天儿了,便是日日冷水加身,也不太难受了。
顾文渊苦中作乐的笑了一笑,这才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依依,你这是在玩火!”顾文渊深深的看了莘依依一眼,这才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紧紧的将她搂在了怀中,不停的蹭着她的额间,以慰相思之苦。
莘依依靠在他的怀中,却是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来。
还好,这冤家的心中对自己总算还有几分的怜惜之情,而没有……情欲攻心,兀自乱来。
原来,莘依依方才之所以要百般的撩拨那冤家,为的自然不是床尾和了,她不过是在试探这冤家对自己的态度而已。
如今,这冤家明显已经动情到了极点,可却能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而生生的忍着;可见,在这冤家的心中仍旧对自己有一丝怜惜之情。莘依依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亦是愈发的有底气了起来。
“侯爷,妾身没有玩火;妾身只不过是……”莘依依抬起了头,看着那冤家刚毅的下巴,微微一笑道,“妾身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那不过是打开她二人僵局的一个借口而已!
因为她知道,这冤家最是经不得自己的撩拨了。
看看,如今这冤家的模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随口一说?顾文渊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看了莘依依一眼。这些话,是能随口一说的吗?
“夫人,你可知……”顾文渊低头亲吻在妻子的额间,故意压低了声音,喃呢道,“有句话叫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是吗?莘依依微微仰头,故意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就这样一闪一闪的扫过了他的脸……
这是一种怎样撩人的风情!
顾文渊绷直了身体,却只能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的一叹。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依依,”几息之后,顾文渊倏地的睁开了双眼,捧着妻子的脸,目光黑沉如墨,口中却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一次的床尾和,本侯暂且给你记下了。待秋后,本侯再与你算总账……”
秋后……莘依依微微一怔,却是俏脸一红。这秋后时节不就是李大夫嘱咐的方可行房的日子吗?
这冤家,果然是情欲熏心了吗?
好个不知羞的定西侯!
莘依依淡淡的嗔了那冤家一眼,顾文渊却是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一脸戏谑道,“依依,本侯这一次且暂时放过你,不过……却要收取一些利息的!”
利息?什么利息!莘依依微微一怔,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却见那冤家已经低头压了过来……
唇舌相缠间,莘依依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微微娇喘,却又让那冤家得寸进尺,更加的放肆了起来。
一番悱恻缠绵之后,莘依依无力的趴在顾文渊的身上,娇喘连连;顾文渊亦是全身紧绷,呼吸粗重。
这一吻 ,如干柴烈火,如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他深埋在心底的欲望……
莘依依,本侯到底该拿你如何才好啊!
“依依,依依……”顾文渊搂着妻子的腰,粗重的喘息声中,却声声的伴着妻子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窗外,狂风暴雨,屋内,烛火摇曳。
此情此景之下,夫妻二人却是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