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千言万语,却抵不过想你二字。
顾文渊搂着妻子,想着妻子心中的想,顿时便更想了。
“依依,依依……”和风细雨的吻,在心心相印的想你之中,顿时变得如狂风暴雨一般,霸道而温柔。
一夜恩爱,抵死缠绵。
莘依依趴在那冤家的怀中,明明感到身体已经累得不行了,脑中却是愈发的清醒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相思太甚,一夕相见便再也舍不得眨眼。
眨眼尚且不舍,又何况是闭眼沉沉睡去呢?
她累极,却不想就此睡去。只因为,她的身边,此时是他
“侯爷,”莘依依伸手戳了戳那冤家的胸膛,有些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脑海之中却是十分的精神,微微噘嘴道,“侯爷,你怎么提前回城了?”
按照她和这冤家的计划,不是还需要把那张浑拖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吗?
“嗯,”顾文渊看着怀中如同犯了困的小猫一般慵懒满满的妻子,眼中满满都是笑意。他亦是学着她的样子,慵懒的嗯了一声,而后才继续说道,“依依,张浑提前回京了。而本侯没有拦……”
没有拦,而不是拦不住。
这世间,就没有这冤家拦不住的人。
莘依依了然的点了点头,却又蹙眉道,“发生了何事?”
“那头白鹿死了。”顾文渊拢了拢妻子耳边的碎发,很是平静的说道,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似白鹿这等在全下人眼中都是祥瑞的圣物是死是活。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莘依依显然有些吃惊。这头白鹿可是她花了不少的力气,才找到的呢。
若不是为了想用此物来对付这位张大人,她又何必将前世里从未出现在世人眼前的白鹿,提前就找了出来呢?
再说了,那头白鹿在这冤家的计划里,可是还有大用的呢。这冤家又怎么可能让那白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呢?
可如今,那白鹿又的的确确是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张浑……?
莘依依斜挑眉头,看了顾文渊一眼。
“那位张大人太喜欢那头白鹿了,所以……就被他自己给喂养死了。”顾文渊说到这里,嘴角微扬,却是带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讽来。
那位张大人自从见着了那头白鹿之后,欣喜若狂之下,竟然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白鹿,反而整日里抱着一堆精食,守在那白鹿的身边……却不想,就这样,没过三天,一头活蹦乱跳的白鹿,便被那位张大人自己给喂死了。
莘依依听了白鹿之死后,也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那位一向只知道迎奉拍马、收刮民脂民膏的天使大人,又怎么可能懂得养活一头白鹿呢?
只不过,那白鹿一死,张浑恐怕就要寝食难安了吧?
莘依依微微一笑。她记得前些日子这冤家不是在信上说过,张浑喜获这头白鹿之后,已经用了八百里加急的折子,给京城里的夏帝去信了吗?
如今,这八百里加急中的祥瑞没有了,他张浑回京之后又要怎么向皇帝交代呢?
“侯爷,”想到这里,莘依依更加不解了起来,“那白鹿一死,张浑似乎就更加没有回京的理由了吧?”
没有了进献给皇帝的祥瑞,他张浑还敢回京?难道,本就差一点被牵连上谋反大罪的他,还敢再犯上一次欺君之罪吗?
看那张浑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有这等胆量的人啊!
“依依,那位张大人好命。”顾文渊低头看着自己的 妻子,很是莫名的笑了一笑。
好命?莘依依不太明白,微微蹙眉。
能被眼前这冤家给惦记上的人那位张大人,又怎么会好命呢?
说他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还差不多!
莘依依不明白,那位张大人,又好命在哪里!
顾文渊刮 了刮妻子小巧而可爱的鼻子,却是耐人寻味的说道,“依依,那位张大人的确是好命。因为,他竟然发现了其他的祥瑞之物……”就在自己准备出手对付他的头天晚上。
这还不是好命,又能是什么呢?
顾文渊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京城的方向一眼,眼中的冷意却是被莘依依敏感的捕捉到了。
这个冤家,又在打什么哑谜呢?
莘依依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有些不满的撅起了嘴。
这个冤家,在自己的面前,也要故弄玄虚吗?
“依依,”顾文渊低头,就势从她的唇边滑过,这才有些好笑的摇头道,“别心急。待本侯与你慢慢说来。”
“哼……”莘依依故意冷哼了一声,却是低头伏在了那冤家的怀中,无声的大笑了起来。
这样才对嘛,自己微微一噘嘴,这冤家就会服软来安慰自己。只是,这冤家安慰人的方式,好生特别……
想起方才那犹如蜻蜓点水的温柔一吻,莘依依在双耳发烫的同时,心中却是愈发的甜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