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之所以改变了主意,是因为她抬头之间突然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她一见误终生的男人。
陈小姐怔怔起身,看着门口处走来的那个丰神俊朗仪表堂堂,俊美得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不由有些痴了。
当然了,让她痴的不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容貌,更主要的还是这个男人的身份!
陈小姐注意到了男子身上所穿的那件黑色锦衣……
一件普通的家常锦衣,所用的却是黑金锦----全天下最为名贵的布料;以及锦衣的袖口处,那用暗色金线所绣出的四爪蛟龙,在灯火下亦是若隐若现……
这个男人,只可能是顾文渊!
在整个西岐,也只有这位年轻的侯爷,才能穿上这件看似普通的锦衣!
陈小姐觉得自己突然又活了过来。
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又如此的丰神俊朗仪表堂堂!
这般的男子,不就是天下间所有女子梦中所求的那个良人吗?
“奴家陈娇娇,见过侯爷!”
陈小姐摆出了最为柔美动人的姿势,仪态万千却又风情万种的福了一礼。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要定了!哪怕是……做妾!
毕竟,在西岐一地,这定西侯府的妾,可比一般的世家主母,还要高贵上几分啊!
因为,这整个西岐,都是属于面前的这个男人的。
顾文渊却是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径直走向了前方的主位,泰然而坐。
若不是暗夜说,依依她已经跟了过来,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此地。
不过嘛,做戏就要做全套啊。
依依那丫头,也时候该正视一下自己的 心意了。
陈小姐对于定西侯的冷漠,早就有了几分的预料。
毕竟,她曾经住进柳巷之中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能瞒过眼前的这位定西侯呢?
然而,陈小姐却是毫不气馁。
她求的不过是妾而已,是不是清白之身,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
“侯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她上前几步,似乎含羞带怯的微微别过了头,却又极为不解的抬头看了顾文渊一眼。
那般的天真,那般的羞怯,那般的不解,那般的风情,在这一眼之中,却是配合得恰到好处!
因为,顾文渊的出现,就已经带给她极大的底气了。
她原本以为,她即便是踏进了这座侯府的大门,恐怕也只能见到管事一般的人物;却不想,今夜定西侯竟然会亲自前来面见自己!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侯爷他……竟然比那些闺阁传说之中的,还要俊美上几分。
即便是此时侯爷脸上那淡淡的冷漠,在她的眼中,也显得愈发的迷人!
陈小姐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绯红了,因为她的心跳加快了,耳根也滚烫了起来。
这个男人,她不能错过!
陈小姐抬眼,似乎十分羞怯的勾了过去。
此时,夜深人静,四下无人……
岂不是正是好时机!
顾文渊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的矫揉造作,眼中的不耐与讥讽却是一闪而过。
依依她,怎么还没有醋性大发的冲进来呢?
难道,她就真的不介意有人故意勾引她的夫君!
一股莫名的怒火突然涌上了顾文渊的心头,亦瞬间布满了他的俊脸……
侯爷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陈小姐看到这里,却在心中暗暗一省。
难道,是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话不成?
不会,很快,陈小姐又暗暗摇了摇头。
自从侯爷进门到现在,自己也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断无惹恼了这位爷的可能。
那……既然不是说错了话,那便只可能是做错了事儿了!
陈小姐自作聪明的想到,恐怕还是为了陈家的那些家业吧?
毕竟,虽然现在外面都在传言,陈家的家业是被乌衣巷那边给夺了去;可陈小姐却知道,说到底,乌衣巷那边也不过只是定西侯府的奴才而已。
如今,自己想要夺回家业,定然会触犯到侯府的利益;所以,这位侯爷才会待自己这般的冷淡吧?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侯爷他如此在乎陈家的家业;那……若是自己告诉对方,那些陈家的家业,便是自己的嫁妆呢?
陈小姐打定了主意,娉婷上前,盈盈一拜。
“侯爷,”重新见了一礼之后,陈小姐走到顾文渊的身前,故意弯腰低头,似嘤咛哭泣道,“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那些陈家的家业,可是奴的父母当初为奴准备的嫁妆啊!”
说道这里,陈小姐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一般,微微颤抖了起来。她那本就前倾了几分的身子,更是倾斜得厉害了起来。
这般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的弱不禁风惹人怜惜之感啊。
更何况,在这摇摇欲坠之中,恐怕她胸前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