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渊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儿,笑得十分的得意。
这丫头,终究还是十分的在乎自己的!否则,她方才又怎会那般的讨好自己!
莘依依见眼前这冤家笑得愈发的得意了起来,不由淡淡的嗔了过去。
这冤家,又来取笑自己了吗?
方才,她就该隐身在花树下,好好的看上一出好戏才是,又何必急匆匆的现身呢?
这一现身倒好,不但是自己陪了个不是,还被某个一贯是得了便宜就要卖乖的某人给……吃干抹净了。
莘依依有些羞恼,轻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好了,依依。**苦短啊……”顾文渊一笑之后,却是大手一勾,重新将妻子揽入了怀中,含笑道,“此等良辰美景,我们不聊旁人的事情了……”
可这不聊哪成呢?
莘依依却是默默的一叹。
她终究是女子,身为女子的她,自然也就比身边这冤家更加的了解女子的想法了。
那位陈小姐,今夜若是被送出了定西侯府的大门,而她毕竟又是深夜而出,还是以一种那般狼狈的模样……
若是她豁出脸面去,在众人的面前那么哭哭啼啼似是而非的哭诉上几句;那恐怕不出几日,这冤家的风流韵事就会多上许多了。
当然了,她可以不在乎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可是,若是这冤家因此而担上了一个始乱终弃的名声呢?
这冤家,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人啊!
一个明君,想要名留青史,自然是可以贪花好色的,毕竟,英雄美人,相得益彰,也算是一桩千古美谈了;然而,一个帝王却不可以始乱终弃!
这名声啊,在不需要它的时候,是不值钱;可一旦将来需要用到它的时候,那可就是千金难买了。
所以,她不能让那位陈小姐毁了顾文渊的好名声!
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她不许!
莘依依低垂的眼中,精光一闪。
那位陈小姐若是想要利用今夜的事情,去做出些什么文章的话,那恐怕,她也就不能在怜香惜玉了。
重生一世,莘依依早就学会了心狠。
“侯爷,”莘依依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抬头冲着某人淡淡一笑,看似拈酸蘸醋一般,微微不满道,“如今那位陈小姐虽是回去了,可对方毕竟还没有达到她的目的呢!那么,妾身敢问侯爷,又将如何安置这位陈小姐呢?”
只有弄明白了这冤家的心意,她才好做出下一步的安排啊。
“夫人啊,”顾文渊却是得意一笑,故作惊喜道,“原来,夫人你还是在吃醋不成?如此一来,那本侯可真是……欢心得紧了。”
“侯爷,”莘依依微微噘嘴,很是不满的拂开了某人那只不大安分的手,淡淡的嗔了过去。“怎么?侯爷是不想告诉妾身吗?难道……侯爷你还真是要打算金屋藏娇不成?妾身恍惚记得,那位陈小姐的闺名,可不正是娇娇二字吗?”
顾文渊见此,却是摇头大笑了起来。
这丫头,又来探自己的话了吗?
何至于此啊!
难道,这在依依的眼中,便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吗?
“依依,”顾文渊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故作神秘道,“那位陈小姐,自然是要被人金屋藏娇的,不过,却不是本侯了……”
“哦?”莘依依心中一动,倏然抬头,目光灼灼道,“侯爷,这恐怕是不成的吧?”
“如何不成?”顾文渊缓缓一笑。
依依她果然聪慧,竟然这么快便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侯爷,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啊!”莘依依抬头看向了京城的方向,看似随意的感叹了一句。
“夫人所言有理。”顾文渊拉着她的手,一同抬头看向了京城的方向,悠悠道,“所以,本侯才要多准备一些啊。”
比如,这位陈小姐……
莘依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
“侯爷,”她微微偏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当初,那位张大人既然将这位陈小姐弃在了西岐城;如今,你即便是把陈小姐送到了京城去,恐怕那位张大人也是不会收的吧?”
据闻,那位张夫人很是厉害啊。况且,如今那位张夫人又深得苏皇后的信任……
如此,那位张浑大人,怕是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的吧。
却不想,顾文渊闻言,反而是从容一笑,十分肯定道,“依依,你且放心。那位张大人,一定会收下陈小姐的,而且还是欢天喜地的收下。”
哦?
莘依依回头,很是不解的看了那冤家一眼。
“依依,”顾文渊回头一笑,却是不紧不慢道,“就在几日之前,那位陈小姐初次上门被拒之后,暗夜他们追查了过去,然后,便查到了一桩十分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莘依依见那冤家说得这般的神秘,也是颇为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