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务正业?
这是个什么说法?
场上众臣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顾文渊形容一改,已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冲着对面的闻太师抱拳一礼,正色道,“老太师,您有所不知。本侯在西岐时,虽是时常得美人美酒相伴,却不过只是为了那番雅趣而已。”
雅趣?
何为雅趣?
闻太师刚想开口,顾文渊却是抢先一步,动情说道,“老太师啊,您却不知,本侯最喜欢的,不是那些美人,更不是那些美酒;而是那些雅乐之声啊。本侯以美人美酒相伴,亦不过是为了增加一些雅趣,以便更好的练习琴艺而已。而这琴艺嘛,乃是上古相传的君子六艺之一,又如何能是不务正业呢?所以……”
顾文渊放下了手,看着闻太师,缓缓一笑,不紧不慢道,“所以,本侯很务正业。还请太师大人您……不要误会才是。”
琴艺?
闻太师的眼中,却是冷光一闪。
他从未听说过这位定西侯乃是爱琴之人;可如今,此人竟然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说什么琴艺!
有意思!
君子六艺,涉及者众。可这位定西侯却是偏偏挑了最雅也是最无用的琴艺来说事!
琴音古雅,自然需美人美酒相伴,这般的风流雅事,倒也很难说是不务正业。不过嘛,这位定西侯以为说说就可以过关了吗?
闻太师笑了;顾文渊也笑了。
“怎么?太师大人您不相信吗?”这一次,顾文渊反客为主,抢先开口。
老夫自然是不信的。
闻太师没有说话,只是笑得越发的意味深长了起来。
闻太师这是要做什么?
场上的众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道似银铃一般的笑声,却是突然在场间响起。
“陛下!”一笑之后,苏弱惜依偎在夏帝的怀中,似端庄似娇嗔道,“定西侯既然擅琴,不由就请侯爷为陛下即兴一曲,以为助兴,如何?”
说道这里,苏弱惜却是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文渊一眼。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的俊美,那么的迷人……
事实上,自从再次见到顾文渊的那一眼起,苏弱惜的目光便时不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男人,这个年轻力壮位高权重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的男人,似乎比三年前,更加的成熟,也更加的有魅力了一些。
她想要得到这个男人!
原本,她只是打算将这个男人狠狠的折辱一番,一雪当年被拒之耻;可如今,苏弱惜却是瞬间就改了注意。
这个男人,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生来就应该臣服在自己的百褶裙下。
苏弱惜看着下方不远处的这个男人,就如同这三年以来,她每一次想到这个男人时那般目光明亮。
她,要得到他,要让他臣服在自己的百褶裙下;她,要让莘依依那个贱人知道,顾文渊始终都不会是她莘依依一个人的定西侯。
这个出色的男人,她苏弱惜要定了。
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他。
苏弱惜伏在夏帝的怀中,笑得越发的妩媚而撩人了起来。
“美人所言甚是。”夏帝被这一撩拨,一双大手顿时就不老实了起来。
这顾文渊既然已经入京,那且看一看他的深浅,也是应该的。
君子六艺嘛?
若是这人果真是沉迷于此道,那对朝廷而言,倒也是一桩好事了。
“准了。”夏帝一笑之后,抬头看向了众臣,淡淡颔首。
闻太师见此有些不满,微微眯起了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陛下!”苏弱惜却是抢在此时,悠悠开口道,“臣妾的那一尾琴今晚正好带了过来,不如就取臣妾的琴来,让定西侯抚琴一曲,可好?”
她和闻太师早已经是势不两立了;此时,她又怎会让那个老匹夫多嘴坏了自己的好事呢?
苏弱惜说完,却是抬起了掩在龙案下的玉足,微微的勾到了夏帝的大腿内侧……
一挑,一摩,一勾!
夏帝眼中,情火一动。
“准!”他大手一勾,顿时握住了那小巧撩人的三寸金莲,十分玩味的摩挲了起来。
苏弱惜伏在夏帝的怀中,借着前方那高高的龙案的掩护,却是趁机在桌面下勾引起了夏帝来。
她不想让闻太师得逞,更不想让夏帝要了顾文渊的性命。
因为,那个男人,只能属于她。
她要将那个男人圈禁起来,成为她一人的裙下之臣!
她要让那个男人后悔当初就那样舍弃了自己,她要让那个男人趴在她的脚下摇尾乞怜;她更要让莘依依痛苦不堪,一雪当年之耻。
顾文渊,莘依依,你们欠我的,终究是该还了!
委身在夏帝的怀中,苏弱惜笑得越发的妩媚而撩人了起来。
很快,便有宫人抱着琴,送到了顾文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