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玩闹之后,顾文渊突然拥紧了怀中的人儿。
在满室朦胧的灯火之中,夫妻二人大被同眠,没有红浪翻天,却同时相拥一笑。 此时,夜风胡来,灯火摇曳。
芙蓉合欢帐下,相拥的二人却越发的温馨而甜蜜了起来。
暧昧的气氛,在彼此交缠的呼吸声中,渐渐的开始了发酵,变成了另外一种令人沉醉的情动......
莘依依感受到那冤家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赶紧开口打破了这般暧昧的气氛。
“侯爷,若是那种痘之法和提纯卤盐之法,都是从侯府后院的那清莲池底下的那间密室内流传出来的话,那……”莘依依想到那间密室里可能还藏有的其他秘密,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顿时说不出话来。
定西侯府的祖先,到底在那间莲花池底下的密室里,藏有怎样的秘密!
提到此事,顾文渊的神色同样也有些凝重了起来。
不管是痘疮的防治,还是卤盐的提纯,这二者都足以改变这个世间的很多事情了。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藏在侯府里池子底下那间密室里的那个秘密,肯定是非同小可的。
只是......
“依依,父亲大人曾经告诉过我,我定西侯府顾氏一脉曾有祖训留下,顾氏一族的子孙,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时,是不可以打开那间密室的。”顾文渊拥着妻子的肩头,缓缓说道。
莘依依点了点头,神情微微有些凝重。
也许,那间密室里里不仅仅是只有种痘防痘之法和卤盐提纯之法,也许,还有旁的更为可怕的秘密。
要知道,虽匹夫无罪,却怀璧其罪……
若是让世人知晓了此事,那么定西侯府哪里还能保住那个秘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顾家的先祖,才留下了这样的一条祖训吧。
莘依依叹了口气。
“那周通呢?侯爷打算怎么办?”她抬头问道。
定西侯府的人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查出了那周通的身份,却一直没有半点的动作,反而是让他一直握有那个提纯卤盐的法子到了今天。
这就有些意思了!
莘依依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抹玩味之色。
固然,周通因为手里的那个秘法,在漠北一地肯定是会受到蛮族之人特别严密的保护;可既然如今的顾文渊都可以抓到那周通送去镇北侯府,那么之前的那些年呢?
那些年也一定可以!
然而,因为某种她还没有想到的原因,定西侯府的人这些年来却一直都在纵容着周通,而没有半分的动作。
此事,很是有些意思呢!
莘依依想到这里,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身旁的那冤家一眼。
“周通嘛……”顾文渊满是宠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低声笑道,“本侯留着他,还有些其他的用处。”
这一来,定西侯府也是担心逼得急了,那周通会把侯府清莲园底下的那个秘密抖落出来,那到时候,定西侯府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了。如此,对侯府就大大的不利了。
二来嘛,这些年来,那周通也甚为乖觉,对自己的出身来历是只字不提,又一直以来都只在漠北的深处活动,这样一来,他和定西侯府才能心照不宣的达成这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协议。
只不过,定西侯府能忍下这一口气,让周通此人在漠北一地逍遥快活的过了三十年,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比如,现在……
莘依依看到顾文渊的眼里,缓缓的闪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原来,有些人不是不能动,而是要看时机而动。
“侯爷,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莘依依抬头看着那冤家,双眼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怎么做?”顾文渊却是故意捉住了妻子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下,低沉戏谑道,“夫人啊,你我夫妻二人小别胜新婚,你说该怎么做?”
“不正经!”莘依依双脸一红,不由低头啐了那冤家一口。
这个不正经的冤家,又想做什么?
“依依,”顾文渊却是突然附在她的耳畔,低沉道,“本侯想你了,想得紧……你摸摸看……”
莘依依浑身绯红,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往那冤家的怀里挤了一挤。
肌肤相亲,虽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仍是让顾文渊忍不住喉结一动,倒吸了一口冷气。
“依依……”
在他深情的喃呢细语之中,莘依依的手,终究是缓缓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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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莘依依醒来时,身旁却早已经没有那个冤家的身影了。
她甩了甩有些酸胀的手腕,独自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有些欢喜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冤家,这一晚上折腾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早起来就守在房门外的惊羽耳尖的听到了里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