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三人眼中冷光一闪,莘依依却是轻笑出了声。
“夫人所言极是。”她伸手握住了惊羽的手腕阻止了身后几人的动作,缓缓一笑,而后抬头看向了那位年轻的夫人,神色平静却似乎意味深长道,“这人啊,的确是贵在有自知……”
惊羽等人冷冷一笑,到底是没有再动手。
那年轻的夫人见此,只觉得自己这重重的一拳,却是打到了棉花上,不由微微恼怒了起来。
“这位夫人,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可以去攀龙附凤的。”她微微抬高了下巴,温柔的语气之中,却是吐出了无比刻薄的话来。“你可知道,每日里来这里求见苏夫人的贵妇小姐们有多少吗?苏夫人虽和善,却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见的。比如,某些低三下四的人?”
谁是低三下四的人?
这位夫人为 了捧着苏弱惜,从头到尾连她的身份都没有多问一句,便开始奚落嘲讽不断,也真可谓是不惜余力啊。
只可惜,她莘依依的性子虽然好,却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莘依依微微眯了下眼,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
老虎不发威,真是人人都当她是病猫不成!
只要她莘依依这位顾夫人在,这定西侯顾文渊的身边,就不可能还有其他的夫人。
苏夫人?
哼哼……
那年轻的夫人说了半响,见一旁的几个女人都不搭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中不由更加恼怒了起来。
这几个女子,衣着寒酸,又是空手而来,一看便是那些想要来苏夫人这里攀龙附凤的人吧?
只可惜,他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身份?苏夫人这样的人,是他们说能见就能见的吗?
今日, 她好不容易才逮着了今天这个机会,想要在武成王府的门前,好生的巴结一番那位苏夫人,自然是不想轻易的错过眼前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况且,自家侯爷也曾说过,如今定西侯得势,这天下想要巴结他的人太多了;而他们临邑侯府将来想要出头,就必须要想着法子去捧一捧那位苏夫人,然后再踩一踩其他的人了。
否则,等这天下八百诸侯尽归西岐之时,那位定西侯顾文渊又如何记得起他们一个小小的临邑侯府呢?
想到这里,她的视线扫过几人空空荡荡的手,不由轻蔑一笑道,“这位夫人可知,这人啊,不但得要有自知之明,还得要有识人之明啊。她得知道什么样的地方,她能来,什么样的地方,她不配来!更何况,似我们这样的公侯人家,可不能像某些没有教养的市井泼妇一般,空着手上门拜访,却还要撒泼硬闯?呵呵,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言罢,那年轻的夫人挑眉斜看了莘依依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夫人说得极好。”莘依依平静笑道,“这人啊,不但得有自知之明,而且还得要有识人之明。只不过夫人你嘛……似乎两样都没有啊……”
莘依依笑了笑,眼神却是愈发的意味深长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那位年轻的临邑侯夫人微微皱眉,当场就要发作。
“就是夫人你想的那个意思。”莘依依神色平静道。
原本,同样身为女子的莘依依,本着女子不为难女子的原则,莘依依一向对这世间的女子都很宽容;可今日她心情不好,若是这位夫人还不识趣的话,她并不介意让人好生的教训她一番。
“放肆!”临邑侯夫人想要大声的呵斥,可到底还是顾忌着这里是武成王府。她深吸了一口气,高高的提起了下巴,满是嘲讽了看了莘依依一眼。
跟这种不懂礼教的下贱女子当众争吵,岂不是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侍女十分懂事,见此立刻抬头看了莘依依等人一眼,而后出声奚落道。“夫人,您身份高贵,又何必和那些个低三下四的人说话呢?没得坠了我们临邑侯府的脸面。”
“橙儿,你说的很对。”临邑侯夫人神色复杂的一笑,“有些人,的确是不配和本夫人说话。”
言罢,她目光冷冷的盯了莘依依一眼,而后才带着自己的侍女以及几个精美的锦盒,迈过了王府的门槛,就要扬长而去。
“前面的那位夫人请等等。”
开口出声的却是一直都默默的站在莘依依身后的秋儿。
那位临邑侯夫人听见有人唤她,不由微微一怔,而后回头看了过来。
待看清出口唤她的只不过是一个外表十分普通的侍女时,临邑侯夫人很是不满的瞪了秋儿一眼。
真是没有规矩的人家!这什么时候一个侍女都可以随便开口了吗?
临邑侯夫人想要开口斥责,却只觉得眼前一花,也不见惊羽有任何的动作,却已经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临邑侯夫人被吓了一跳,不由往一旁的侍女身旁躲了一躲。
惊羽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待自家主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