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莘依依猛然抬头,微微皱了下眉头。
要说顾文渊和苏弱惜有了首尾,莘依依自然是不肯相信的。
可是……他为什么又要不顾自己的感受,执意要将苏弱惜给找回来呢?
“侯爷,到底怎么回事?”她抬头看着那冤家,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疑惑。
“依依,此事说来有些话长。”顾文渊无奈一叹,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莘依依伸手抚上他的眉眼,有些心疼道,“可是闻太师和夏帝那边……?”她记得,姜公子曾经对她说过,这冤家留下苏弱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为了逼闻太师和夏帝让步吗?
“不错。”顾文渊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这才将此事的原委给一一道了出来。
原来,当初顾文渊领兵入京之后,却发现国库里连一文银子都没有了。不但如此,连宫里的珍宝以及皇室内库之中,也已经被搜刮得一干二净了。
能做到这些的,自然只有闻太师和夏帝二人了。
原来,老谋深算的闻太师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命人提前就将宫里和国库里的东西一扫而空了。顾文渊纵然得到了整个京城,却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而想要运行一座国家机器,没有银子又怎么行呢?
更重要的是,此事还不能公开,否则必然会引起百官和民众们的哗然。
顾文渊只得秘密的让散大夫暂时从西岐调取了一些银子入京救急。只是,西岐虽然富裕,可若是想要支撑起一个国家的运转,显然也是有些捉襟见肘的。
更何况,如今的顾文渊麾下还有好几十万的大军要养。而将来,一旦新朝开辟之后,举国上下百废待兴,要用银子的地方肯定还会不少。
一文钱,就能难倒英雄汉;更何况,如今顾文渊家大业大的,要用钱的地方也就更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拿回大夏朝的那批银子,也就成了必然之事了。
只是,闻太师那只老狐狸的嘴,可是很不好拗开啊。
为了得到那批宝藏的下落,顾文渊这才不得不另辟蹊径,从苏弱惜的肚子入手了。
毕竟,在东鲁的那两个皇子失踪之后,闻太师可是十分重视这个唯一的后代子嗣的。
这一来,他可以用这个孩子来稳住闻太师,获取更多的保藏下落;二来,也可以趁机在众人面前推出一个苏弱惜,替莘依依挡住那些明枪暗箭;第三嘛,也可以借用苏弱惜的手腕,和天下诸侯的夫人们打好关系,用另外一种方式来稳住那些别有用心的诸侯!
莘依依听完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亦是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前世今生,她执掌定西侯府的中馈多年,对西岐的财力自然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想要用西岐的银子,来解整个国家之围?且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怕是那些银子都运来了,也只能是杯水车薪,难解燃眉之急啊。
更何况,若是从西岐运走的银子太多了,难免就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了。
此事,的确是非同小可,不能掉以轻心。难怪,那冤家要留下苏弱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侯爷,那闻太师吐口了吗?”莘依依抬头问道。
“没有 。那个老狐狸的嘴严得很。”顾文渊摇了摇头。“所以,此事想要打开缺口,恐怕还得从夏帝和苏弱惜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着手了。”
“那具体要怎么办?”莘依依有些担心。
国库和皇宫内库,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啊。特别是这些年来,夏帝奢侈成性,皇宫内库之中的珍宝,更是数不胜数了。
那些珍宝本就是取之于民,如今国难当头,更是应该用之于民才是。
“侯爷,一定要拿回那些银子。”莘依依点了点头,目光格外的坚定。
为了那些银子,她可以退让,甚至也可以请回苏弱惜。
“这是自然的。”顾文渊含笑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温柔道,“依依,这件事情你就别担心了,对于那些银子,本侯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哦?”莘依依心中一动,抬头看着那冤家眨了眨眼。
“嗯,此事不急。如今,我们西岐的银子还能支撑上一段时间,只待找回苏弱惜之后,本侯自然有法子让夏帝吐口的。”顾文渊拍了拍的她的肩头,眼中迸发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来。
“嗯。”莘依依没有多问,一切还是等找到苏弱惜之后再看吧。
更何况,如今摆在他们眼前的,还有另外一桩十分重要的事情。
“侯爷,今晚的蛮族大祭?”莘依依提起此事,亦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如今蛮族内部争斗不断,在今晚老可汗的头七大祭上,恐怕也会好戏不断啊。
“依依,蛮族的事情,我们不参合。今晚嘛……”顾文渊握住了她的手,耐人寻味的一笑,“今晚,我们就坐着看一场好戏好了。”
看好戏?
莘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