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依依沉吟了半响,却始终都想不明白。
看来,这一切还得等那冤家回来再说了。
只是,这眼看都已经日上三竿了,那冤家却还没有回来;莘依依又不由有些担心了起来。 方才,他说有紧要的事情要出去处理一下,可这眼看都快过了一个时辰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如今,这整个王庭里又是风声鹤唳的,那冤家不会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想到这里,莘依依再也坐不住了。她掀开被子,正要翻身下床的时候,厚重的门帘却是突然被人掀起。
逆着阳光,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含笑着走了过来。
莘依依情不自禁的开心一笑,正想下床之时,顾文渊却开口阻止了她。
“别动!”他大步走到她的身旁,按着她的双肩重新坐回了床榻上。
“侯爷,你回来了。”莘依依抿嘴一笑,自发的往床的里侧挪了挪,给某人空出了一个位置来。
“依依,”顾文渊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连同被子一起,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中,“昨夜熬了一个通宵,你赶紧睡吧,就别下床了。”
“无妨,侯爷不在,妾身左右也是睡不着的。”莘依依伏在他的怀中,笑着摇了摇头。
此刻,耳旁传来这冤家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她的那颗心才真正的平静了下去。
两颗心贴在一起,连同心跳声也渐渐的重合在了一起。
这,大约就是心心相印了吧?
“侯爷,方才在外面,妾身也不好多问,你这是去了哪里?”莘依依静静的问道。
“去见了一些人。”顾文渊并没有打算瞒着她,小声的说道,“依依,昨夜的事情,果然很不简单。”
“哦?怎么说?”莘依依抬头看向了他。
“方才,据钉子的回报来看,昨夜参与袭杀事件的某些人,却是趁乱出了王庭,去了中洲城的方向。”顾文渊用下巴蹭了蹭妻子的额头,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中洲城?
莘依依听到这里,却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中洲城那边的反应好快啊!
“侯爷,”她抬头看向那冤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前些日子,妾身曾经对外放出了一个消息。妾身告诉那些蛮族人,已经将一大批的食盐,存放在了中洲城那边……你说,昨夜之事会不会与此有关呢?”
顾文渊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他拥着妻子的肩头,轻声喃呢道,“前些日子暗夜也曾飞鸽传书,说是我们的人在中洲城附近发现了不少的尾巴,其中就有卡尼公主和草原各大部落的人。那些人应该是引起了那位平南王的注意,所以这才引来了对方的不满。不过……”
顾文渊说道这里,却是顿了一顿。
“依依,据本侯所知,那位平南王和卡尼小公主并无半点的交情。所以,这一次的袭杀事件,应该没有这么简答。”顾文渊用下巴抵住妻子的额间,微微皱眉道,“所以,本侯怀疑,这中间还有其他的势力在插手。至少,是有其他的势力,利用了卡尼公主和平南王的人……”
其他的势力?
莘依依微微皱眉。她比顾文渊更早一些来到草原王庭,对这里的势力分布自然也更加的熟悉。
“侯爷,据妾身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来看,在王庭内部,有这样势力的人并不多。而那些势力,似乎也都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莘依依咬着下唇,微微摇了摇头。
那位蛮族的平南王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啊!
那些草原的各大部落,应该不会舍弃 了几位王子,而去选择那位平南王吧?更何况,昨日草原上所有大部落的长老们,全部都出席了老可汗的头七大祭,若真是他们所为的话,又何必把自己也处于那样的危险之中呢?
昨夜的那一阵箭雨,可是对所有人都无差别的对待啊。
应该不会有人做这样的傻事吧?毕竟,这沙场之上,可是真正的刀剑无眼。
这样同归于尽,损人而又不利己的事情,又有多少人愿意去做呢?特别是那些身居高位,手握大全的部落长老们?
莘依依摇了摇头,她委实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顾文渊倒是笑了笑。
“依依 ,”他拥着她,一起躺回了大床上,翻了个身,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一脸宠溺道,“在草原出现的人,也并不一定就是草原的人啊。”
比如 ,他们……
莘依依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侯爷,你是说,是镇北侯的人?”她抬头问道,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若真是镇北侯插手的话,那此事就麻烦了。
“是,也不是。”顾文渊却是高深莫测道。
什么意思?
莘依依皱了皱眉头。
“依依,”顾文渊一把蹬掉了自己的皮靴,一双修长而有力的长腿,紧紧的将怀中的美人锁在了身下,一脸餍足道,“镇北侯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