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之冷冷一笑,而后抬脚向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很轻,却带着无比森然和阴冷,就这轻轻的一步,就逼得苏弱惜脑中的那一根弦,“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姜公子,姜皇后的死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苏弱惜惊恐的闭上了双眼,双手不停的在身前摆动着。
“不关你的事?”姜焕之怒急而笑,眼中的冷色却是更加的森然。
若不是这个女人,自己的姐姐又如何会惨死在皇宫之中呢!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心如毒蝎的女人!
姜焕之冷冷一笑,而后将手伸到了一旁。
姜新站在一旁,见此飞快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双手呈到了自家公子的手中。
金属反射出的那种特有的森然冷光,让苏弱惜心中一冷,忍不住睁开了一条眼缝。
一把锃亮的匕首蓦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锋利的刀锋上似乎还有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煞气。
她不要死!
这在一瞬间,苏弱惜的脑中之中,却只有这一个念头。
怎么办?
“姜公子,”苏弱惜再次跪倒在了姜焕之的面前,满目泪水道,“姜皇后的死,真的和奴家没有半分的关系,那都是……夏帝做的,真是夏帝做的啊。奴家那时只是一个贵妃,又怎么可能违背夏帝那个昏君的意思呢?姜公子,你要相信奴家啊……”
苏弱惜一边痛哭流涕着,一边抱着姜焕之大腿的手,却不断的向上游走着……
姜焕之只觉得无比的恶心,一脚就踢开了她。
这个贱人,竟然妄图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来勾引自己吗?
她以为她是谁?
“苏弱惜,我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低头冷冷的打量着趴在低声痛哭的女人,嘴角轻轻的挑起了一抹讥讽之色来,“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我外祖父家镇国公府在宫中真是没有一点的眼线吗?还是说,你以为,本公子就真的那么蠢呢?”
他拿着手中的匕首,走得虽然极慢,却是一步一步的逼了上来。
匕首反射出的冷光,让苏弱惜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
美人计看来是不成了!看来只有用其他的法子了。
苏弱惜低垂的眼眸之中,除了慌乱之外,竟然还难得的有了一抹算计的光芒。
眼看匕首的冷光已经晃到了眼前,苏弱惜猛然抬头,急呼了一声,“且慢!”
她看着悬在自己鼻尖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避过了那锋利的锋刃,转而看向了姜焕之。
“姜焕之,”苏弱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吞了吞口水,这才哆嗦着说道,“您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那批西幽族的宝藏吗?”
她还有藏宝图在手,用那批宝藏总能换自己一命吧。
至于其他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当下,自然是保命要紧了。
苏弱惜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姜焕之。
她相信这个男人来这里,一定是为了那批宝藏,只有得到了这批宝藏,东鲁才能和西岐,继续一较高下。
苏弱惜抬高了下巴,哆嗦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宝藏?”姜焕之冷冷一笑,却是微微前倾着上半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张藏宝图不就在这里吗?难道,那张藏宝图还能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这个苏弱惜真当没有了她,自己就找不到那张藏宝图了吗?
自以为是的女人!
说完,他故意缓缓举起了匕首……
“姜公子!”苏弱惜紧紧的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十分紧张道,“若是你的匕首再下滑一分的话,那奴家可就要毁了这张藏宝图了。”
说完,她从胸前摸出了一张藏宝图,飞快的藏在了身后,而后抬起了下巴,小心翼翼的看了姜焕之一眼。
“毁了藏宝图?”姜焕之说道这里,却是冷冷一笑,而后低头像看白痴一般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以为那张藏宝图是什么?就那么容易被人毁坏吗?
她也不想一想,若那藏宝图真是用一般的材质所制,放在这里四十多年,恐怕早就发霉腐烂了吧?
如今,还能完好无损的放在这里的藏宝图,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毁坏的。
真是一个愚不可及的女人!
姜焕之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讥讽之色。
“那好,你就毁毁看啊。”他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是嘲讽的一笑。
“姜公子,我不是开玩笑的。”苏弱惜用力的撕扯着藏宝图。
只是……
怎么会这样?
苏弱惜低头看着手中纹风不动的藏宝图,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绝望。
不,她不想死。
“怎么样?还要再试试吗?”姜焕之冷冷一笑,满是嘲讽的说道。
“姜公子……”苏弱惜抬头看着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