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城外镇北侯被那三道加急令箭所刺激兀自深呼吸了好一阵儿之后这才缓过了神来
他死死的攥紧了手中的 缰绳抬头看着众人神色复杂的脸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将士们你们且听本侯说一句”
镇北侯暗暗运起了内功这一句喊得沙哑而又洪亮瞬间就盖过了人群之中的喧哗之声
响在了所有人的耳边
燕北军中渐渐地的安静了下来
毕竟镇北侯在军中还是素有威信的
“将士们请你们仔细的想一想那蛮族和燕北军历来都是世代的死仇本侯又如何会与
他们结盟呢?况且我镇北侯府这数百年以来一直都镇守北疆前后有数代侯爷都是死
在了蛮人的手中试问本侯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和蛮族结盟岂不是成了那数典忘祖的
无耻小人?”
镇北侯说到这里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大声的说道
“本侯知道有了这块令牌和结盟书大家一定都在怀疑本侯 可是……”镇北侯突然举高
了手中的大刀大声说道“可是这令牌和结盟书虽然是真的可这却并非是本侯所为事
到如今本侯也就不瞒着大家了就在一个多月之前本侯的大管家张啸天偷走了本侯的
令牌偷偷的跑去了漠北草原……”
为了自保为了稳住军心镇北侯将这一切都推到了自己的大管家张啸天的身上
他知道张啸天一去漠北之后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一来此时将这结盟之事推到他
的头上却是最好不好的选择了
虽然张家历代以来都对镇北侯府忠心耿耿可如今……
弃车保帅他也是逼不得已啊
镇北侯一脸沉痛言辞恳切的对着众人解释着脸上偶尔闪过的那一丝伤心难过的失望
之情也让众人渐渐的相信了他的话
那张啸天乃是侯府的大管家历来都深得侯爷的信任若说他能拿到侯爷的令牌自然是
不会有人怀疑的 而且以他的身份若是手持镇北侯府的令牌前去漠北草原的话还真
有可能取信于蛮人骗得蛮人与他结盟……
众人想到这里神色纷纷一转看向镇北侯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缓和之色
那位年轻的小张将军见此心中一紧正想勒紧缰绳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站在他身旁的
那青衣谋士却是微不可见的冲他摇了摇头
小张将军一愣而后松开了手却是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位青衣谋士一眼
难道这一位也是……
小张将军似乎想到了些莘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次抬头看向了镇北侯的方向
“……所以将士们!”镇北侯骑在高高的战马上面对燕北军的将士们继续痛心疾首的高
呼道“这一切都是那管家张啸天所为和本侯却是没有半分的关系不过此事之中本侯
也是有错的 是本侯识人不明误信奸吝小人这才让那张啸天钻了空子做出了此等无
耻至极的事情来”
众人听到这里虽然没有表态心中却是已经相信了几分
毕竟镇北侯府和蛮人也是世代的仇敌这镇北侯应该是没有和仇人结盟的可能
更何况这些年来 镇北侯领着他们燕北军和蛮人数度厮杀大刀之下也是斩杀了不少
的蛮人这些却是半分也做不得假的
看来这一次的结盟事件应该是和侯爷无关了
众将士看向镇北侯的目光到底已经和善亲切了不少
镇北侯见众人的目光之中已经带上了几分的信任之色心中一喜却是一脸悔恨的继续说道
“将士们之前本侯一直不敢告诉大家实情乃是因为那张啸天毕竟是我镇北侯府的大
管家为侯府做牛做马了多年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故而本侯实在是不忍心就
此毁了那人的名声更何况此等家丑本侯又如何能外扬?这岂不是让人看我们燕北军
的笑话吗?可如今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本侯便是有心包庇与他张啸天也已经是无能
为力了”
“侯爷仁义是那张啸天猪狗不如要认贼作父!此事却是与侯爷您无干”人群之中某些
镇北侯的嫡系人马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高声呼喊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高喊却并没有引来以往那一呼百应的效果
因为军中的将领们没有一个人呼应
将领们不动士兵们自然不会动
此刻军中的将士们更多的则是保持了冷静和怀疑的态度
毕竟和蛮人结盟之事对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至于那些军中的高级将领们对于镇北侯的说辞更是保持了高度的怀疑
旁人不清楚张啸天在侯府的位置这些军中的将领们却是无比的清楚那张啸天就是镇
北侯手中的一只狗这样的心腹若是没有得到镇北侯的首肯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