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这个冤家喂饱,可真是一桩辛苦的事情啊。
莘依依可以想象,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又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下不来床了。
罢了,还是先说正事吧;否则这冤家待会儿一个兴起,又要变着花样的折腾自己了。
要知道,这小别胜新婚,那冤家如今,恐怕还只有五分饱呢。
“侯爷,”莘依依趴在某人的胸膛上,低声问道,“你到底是如何将镇北侯逼走的呢?”
一番巫山**之后,莘依依显然还没有忘记之前的话题。
“那也简单。”顾文渊一手环在她的腰间,一手顺着她后背上因为出汗而微微有些湿润发黏的长发,不紧不慢道,“本侯早就在镇北侯的亲卫里安插了两枚钉子。在中洲城破之时,其中的一枚钉子,摆明了身份去刺杀了镇北侯一遭。”
原来如此。
莘依依默默一叹。
有了这一次的刺杀,性情本就多疑的镇北侯,一定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定然就会想到,若是他投降到了定西侯的麾下,岂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了吗?那等降臣的日子,在镇北侯想来,一定会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时时刻刻的防止着别人的暗杀。
因为,他肯定也知道,顾文渊是不会放过他的。
与其每日都要过着那样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日子,还不如带着自己的亲信逃走。
这个时候,如是有人再在他的耳边,鼓动一番,镇北侯便是不想逃走,也是难了。
至于鼓动的人是谁?
莘依依缓缓一笑。
方才,那冤家不是说了吗,他留了两枚钉子在镇北侯的身边。这一人暴露了身份前去刺杀他,那么另外一人呢?
若是她所猜不错的话,另外一人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去救那镇北侯,继而取得镇北侯最大的信任吧。
前有提心吊胆的暗杀,后有这么一个挺身相救的忠心下属的鼓动,镇北侯又哪里还会留在燕北军中,任人宰杀?
莘依依暗道,这冤家恐怕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吧。否则,镇北侯的亲卫里,又怎么可能会被埋下两枚钉子呢?
难道,这便是传说之中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这冤家,果然不愧是生就了一颗九窍玲珑心的定西侯啊,竟然老早就在镇北侯的身边埋下了伏笔!
只是,难道这冤家就这样放走镇北侯,让对方在草原上自生自灭了吗?
这似乎不像是这冤家的手段啊。
莘依依忍不住抬眼看了顾文渊一眼。
“侯爷,那之后呢?”她轻声问道,抬眼之间,却自带了一抹慵懒妩媚的风情。
“之后?”顾文渊却是缓缓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莘依依一眼。
“之后的计划,夫人不都已经替本侯安排好了吗?”他的手停在了她的后背上,似有所指的说道。
她什么时候替这冤家安排好了?
莘依依微微一怔。
难道是……?
莘依依猛然睁大了双眼。
“侯爷,您都知道了?”她含笑问道。
“是啊。”顾文渊含笑点头,一脸耐人寻味的说道,“这一次,夫人撒下的饵,甚好。”
莘依依亦是微微一笑。
“侯爷过奖了,和侯爷的手段比起来,妾身的这个饵,也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有些得意的说道。
顾文渊闻言,倒是闷闷的笑了几声。
“依依,如今这闲事说完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做正事了?”他单手勾起莘依依的下巴,眼神微微有些迷醉。
做正事?
莘依依微微一怔。
感情方才他们所谈论的事情,在这冤家的眼里都是闲事!那么,他口中的正事,又是什么事情呢?
莘依依看着某人那双深邃的眼眸,看着眼眸里那化不开的深情,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不是吧,还要来?
她的身子可真是吃不消了啊!
莘依依如水雾一般朦胧的眸子里,顿时布满了哀求之色。
顾文渊倒是低沉一笑 。
这个小妖精,定然又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依依,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不过,若是夫人你还有需求的话,本侯便是舍命陪君子,也定然会伺候好夫人的。”
谁有需求了?
莘依依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
明明就是你个不正经又厚脸皮的才有需求呢!
莘依依噘起了小嘴。“侯爷,是你说办正事的?”
顾文渊曲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头,一脸的宠溺笑容。
“好了,依依,快睡吧。”他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天已经黑了,这天黑睡觉,难道不是最正经不过的事情吗?”
原来是这个正事啊。
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