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依依听到这里,却是嘟着嘴,似娇还憨的嗔了某个侯爷一眼。
这冤家,又在说甜言蜜语了吗?他倒是不忘时时的撩拨自己啊。
“依依,怎么了?”顾文渊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怀中的小娇妻,不由微微一怔,神情愈发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女人心,海底针啊。
方才这丫头还好好的,怎么眨眼间就恼上了呢?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到底该拿她如何是好啊!
顾文渊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
莘依依倒是噗嗤一笑,别过了头去。
这冤家这般故作惆怅的紧张模样,又是为了哪般啊?
“对了,侯爷,”一笑之后,莘依依突然想起了另外一桩事情,回头说道,“妾身在这里拿到了周通的一本手札。”
“哦。”顾文渊淡淡的应了一句,却是不甚感兴趣的模样。
他对周通此人,始终没有什么好感。对此人留下的手札,也不大感兴趣。
莘依依知道,因为当年周通从定西侯府逃走一事,这冤家对周通一直以来都有些偏见。不过,不要紧,他对周通的事情不感兴趣,可对那本手札,一定会感兴趣的。
“侯爷,那本手札有些奇怪。”莘依依探头看向他的正脸,故作神秘的说道。
“哪里奇怪了?”顾文渊暗暗轻叹了一声,提起精神,故作感兴趣的问道。
周通的面子,他可以不给;可小娇妻的面子,他这个为人夫君的,却是必须要维护的。
“侯爷!”莘依依见他故作敷衍的模样,倒是笑了笑。
“那本手札上的文字,妾身一个字都没有见过。”莘依依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没有见过,而不是不认识。
这中间的差别,可就大了。
顾文渊是聪明人,瞬间就听明白了妻子话中的意思。
“哦?”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兴趣了。
“那本手札在哪里?”他脸色一正,抬头问道。
“妾身让惊羽收起来了。”莘依依翻身坐起,抬头伸了一个不大优雅的懒腰。
“侯爷,我们要回去看看吗?”她回头问道。
“也好。”顾文渊看着她眼里的那一丝期待之色,笑着点了点头。
回去也行,只是这就有些辜负这样的良辰美景天了。难得今夜月色迷人,老天爷厚爱,赏赐了一个适合做正经事的天;奈何,小娇妻不配合啊。
不过,既然依依对那本手札很感兴趣,那他就勉为其难的辜负这老天爷的一片厚爱吧。
顾文渊翻身坐起,一把就将莘依依横抱在怀,而后提气纵身一跃,下一瞬间就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
二人借着夜色的掩护,顺利的摸回了自己的大帐。
“侯爷,主子。”秋儿等人见他二人回来得这样的早,倒是有些意外 了。
“嗯。”顾文渊牵着妻子的手,淡淡的点了点头。“秋儿,你先下去吧;惊羽,把那本周通留下的手札送来。”
“诺。”二女低头福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了大帐。
大帐内,莘依依亲自打来了热水,服侍那冤家更衣梳洗了一番。
对于重生之后的她来说,作为一个妻子,能亲自伺候自己心悦的夫君,那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一番忙碌之中,莘依依自己也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等在门外的惊羽听着账内的动静,这才十分有眼色的走了进来。
“侯爷,这就是周通留下的那本手札。”惊羽双手呈上了那本厚厚的手札。
顾文渊接过后,点了点头。
惊羽抬头冲着自己的主子,挤眉弄眼了一番,这才悄悄的退下了。
莘依依看着那丫头离开的背影,却是无奈的一笑。
这丫头,又想到哪里去了?她之所以换了一身衣裳,只不过是因为方才在清水河畔沾染了一些露水而已!
那丫头,方才那般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她和身旁的这个冤家,在外面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
然而,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莘依依却忍不住小脸一红,佛若真是做了什么一般了。
莘依依不由摇头一叹,回头打量了那个冤家一眼。
她这怎么就心虚了起来呢?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嘛!
顾文渊自从接过那本周通留下的手札之后,就一脸严肃的低头看了起来。
他一页一页的翻过了周通的手札,脸色却是愈发的严肃了起来。
依依说得很对 ,这手札上面的文字,不仅是不认识,而是根本就是没有见过!
甚至,他都在怀疑,这些线条简单而诡异的文字,真的是文字吗?
这些东西,看起来,怎么就更像一些符号呢?
当顾文渊看到手札的最后一页时,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那个周通,到底是什么人?当年,他从定西侯府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