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爆炸形成了宇宙,巨大分子云中一小块引力的坍塌形成了太阳系,各种天体的碰撞,石质物的混合形成了地球,厮杀、死亡、流血、战争,才有了地球上这224个国家。
爆炸、坍塌、碰撞、厮杀,生存环境的形成如此恶劣、艰难。它不会以和平的形式出现,一定要打打杀杀,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既然这个世界是上帝如此大费周折地创造出来的,又怎会让人安安稳稳地享受幸福的生活呢?
幸福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或许根本就没有幸福的存在,它不过就是人的痴心妄想罢了!
宋艺钦回到寝室着手收拾行李物品。男生的生活用品一般来说是寥寥可数,但是宋艺钦是例外,自己床位和座位上的不算,公共区域,比如中间的长桌上也全都摆着他的东西。别人索性不去使用了,由他堆积成山。
桌子上摆满各式的名牌香水,Gucci、Dior、Chanel、……发蜡、发胶、洗面奶、面霜、乳液,甚至还有化妆品。
打开衣柜,里面除了学院风的服装,运动服之外,居然还有夜店风的衣服,估计经常流连那些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场所。
“诶,我要换寝室了,你们俩来帮我收拾收拾。”宋艺钦颐指气使。
寝室里的两个人回过头瞄了一眼宋艺钦,又立马转过去,然后这两个人心有灵犀似的笑了笑。转而说道:“你还是自己收拾吧,你的那些名牌货,我们可不敢碰。上次不小心打碎了你一瓶香水,我可是吃了一个月的泡面才赔上的。现在我看到泡面就想吐!”
“切,穷人就是遮掩不住骨子里的穷酸气儿。”宋艺钦恶毒的言语,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他的嚣张跋扈和不可一世当作是上苍对他的恩赐,时常用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作为贡品,去献祭丑恶的原罪和本罪。
刚才与宋艺钦斗嘴的那个室友忍不住想还口,被另外一个室友制止了。尽管他们不曾受过他多少迫害,但每天都能看到马玉洸受他的荼毒以致日渐颓唐。
想来马玉洸也挺能忍的,都一年多了,要不是他母亲眼尖发现异样,恐怕会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
能不能等到毕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宋艺钦觉得无趣,收起了他的尖酸刻薄,自顾自地收拾。他整理的声音特别响,生怕别人听不见。然后拿起一瓶快用完的香水,说:“这个我不要了,谁要谁拿去吧。”说完,随手往他们俩人的方向一丢。
香水瓶咕噜噜地滚到了他们的脚边,那种原本只是轻微的碰撞,此刻被人用扩音器无限放大,扩散至全身的疼痛。从瓶口溢出的香气犹如氰化氢,随即停止心跳呼吸。
宋艺钦唱完了他的独角戏,把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了两个行李箱中,留下满地的狼藉摔门而出。丢下一句垃圾留给你们清理的话就走了。
对于室内的两个人来说宋艺钦就是一个无法回收的不可燃垃圾,只能经过压缩和无毒化处理,用于填海造田。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化作春泥更护花。”那他呵护的对象又是谁呢?从小养尊处优的宋艺钦,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处在宠爱、溺爱、纵容……的包围圈当中。或许于他而言,这些变异的关怀只能够属于他一个人,别人休想分到一丝一毫。又或许,他内心深处蓄积着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当下的所作所为是他用来麻痹对方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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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高起轩正坐在电脑前发呆,被突然闯入的声音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悲伤气氛。打开门一看是宋艺钦,暗自觉得奇怪,然后看到他手里的大包小包,疑虑又再度加深。
还没等高起轩开口问,宋艺钦就喘着气说:“起轩,我从今天开始就搬过来跟你一起住了,是不是很开心啊?来,快搭把手,帮我把东西拿进去,我都快累死了!”说完,径直往里走去。
高起轩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宋艺钦就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去了,“起轩,我睡你旁边这张吧。”
“我旁边的位置是小光的,那边不是有张空床吗?”高起轩指了指说。
“这有什么关系他搬到那张床上不就好了。”宋艺钦自说自话地把杨光座位上的物品粗鲁地进行了转移。回过头,催促高起轩,“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帮忙!”
高起轩讷讷地点头,眼下心焉的他,完全没有心力去思考杨光回来后会是怎样一副伤心难过的表情。
寝室里仿佛换了一种天气,以前还能偶尔照见的太阳,今后恐怕很难再见到。窗外的风凶悍地敲击玻璃,意欲和室内的肃杀沆瀣一气,上演一场四面楚歌和十面埋伏。
宽敞的三人寝,如今冷不丁又增加了一个人,也不能算拥挤,因为本来就是四人寝。只是,或许这个“只是”后面所隐含的问题才是今后另外三人需要共同面临和承受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