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突然眼睛发光,眼前亮起一盏动画片里才有的100瓦的电灯泡,“祁妙,我想到一个故事,一个二十岁的少年,胸无点墨的富二代……”
“说重点!”大家异口同声。
顾泽被众人的气势吓到,点了点头,“故事讲的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富二代阴差阳错去到了一个奇怪的文学馆,里面有一个很奇怪的老师。只要是进去里面的人每天都必须要看屋子里的书,每隔一段时间她会进行一次考试。如果成绩不及格,就会被她养的一条藏獒吃掉。一开始大家不信,以为是骗人的,直到真有一个人被吃掉后,这些人才慌了。于是废寝忘食挑灯夜读,因为都害怕成为藏獒的食物。就这样一直过了二十年,他们看完了那个老师的藏书,通过了的考试。那个奇怪的老师奖励他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吃完后,就呼呼大睡。第二天醒来后他们发现自己都睡在了街边的长椅上,看了看时间,发现只过了二十个小时。但是看的那些书却还清清楚楚地记在脑子里,应该说是刻在心里,想忘也忘不了了。”
顾泽讲的滔滔不绝,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大家还沉浸在他编织的故事里,“诶,你们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说完,拍了一下手。
在场人的被顾泽清脆的掌声拉回现实。
“顾泽,没想到你的脑子除了吃,还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啊。我对你刮目相看了!”杨光拍了拍顾泽的肩膀,由衷赞叹。
顾泽得到意料之外的肯定和夸奖,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摸着后脑。他偷偷地将视线定在祁妙身上,在顾泽的心里,更期待得到她的赞许。
杨光顺着顾泽的视线看过去,祁妙把内心的兴奋尽可能地压在心底。奈何她并不是一个擅长掩饰的人,脸上分明地刻画出其真实的想法。
旁边的林夕宛如定格在了方才顾泽讲述的另一个世界中。她一向博采众长,固然自身的文笔很优秀,然而缺乏创作的灵感,就好比无米的巧妇。
顾泽见祁妙迟迟不肯发表她的观点,忐忑地问了句,“祁妙,你觉得怎么样?”
祁妙则不冷不热地回了句,“你的想法听着是还行,关键还得看剧本的描写水平,否则再好的观点也只能流于口头。”说到这里,她想伸手去拍拍顾泽,犹疑半天还是选择了收回,“那麻烦你把剧本写出来吧。”
顾泽慌了,他哪会写这么复杂的剧本啊。高中的时候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就把他累得够呛,每次的语文考试基本都是毁在作文手里。几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写作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他手心涔涔冒冷汗,“这个……我不会写。”
祁妙刚刚给顾泽的好脸色,因他吐出的短短的几个字顷刻消散。
杨光赶紧打圆场,“我看这样吧,今天时间不早了,马上要门禁了,明天我们早点来,四个人一起合力把剧本写出来。”
祁妙没有理睬杨光,转过身,毫不客套地恳求?林夕,“剧本的编写工作只怕要交托给你了。”
林夕犯难地挤了挤眼睛,每天的工作,学习已然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倘若不算上吃饭睡觉,目前种种近乎生命的全数。该想理由拒绝?可在她的记忆中,好像从来不曾做过拒绝的事情。只要别人好言相求,软磨硬泡,她就会守不住底线,被迫答应下来。
太善良也是一种缺点。它是人的软肋,是浮在皮肤表面的伤疤,可以轻易被人揭开。
很多事情,起初不明确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进行到中叶、末叶,只会更难以启齿,所造成的局面也会更加难堪。
杨光觉出林夕的为难,怎奈不能擅自帮她做决定。若是自作聪明,得罪了祁妙林夕下不来台,他反倒里外不是人。置之不管又于心不忍,“林夕,如若不嫌弃,我乐意效劳。”
林夕想起杨光的文笔确乎不错,小时候的那些文章短诗,多亏他的建议,才能最终成形。他是一个不会轻易显山露水的人。
对方主动提出帮忙的话,也避免求人的窘态,只管安心接受就好了。林夕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顾泽松了一口气,这个重担终于从他的身上移开了。只是如此一来,就失去了接近祁妙的大好机会,实非他所愿。他地转动脑筋,想了想,说:“现在有了林夕的文笔,祁妙的统筹,杨光的协助,至于我可以打打下手,相信不日便能大功告成!”
祁妙不偢不倸,懒得搭理顾泽,尽量压制迸发的难听之言,毕竟这个想法的诞生他是最大的功臣。她现在要做的是极力地讨好林夕,接下来的关键部分必要林夕的不遗余力、全力以赴。
走出学生活动中心的大门,湖边光秃的桃树,明年春天又会满树芬芳。但想让它开出蓝色的花朵是痴人说梦。它只会年复一年地绽出粉红色的花,然后,再枯萎凋零。
第二天下午,杨光和顾泽吃完午饭去找祁妙,林夕由于还要上班,要到傍晚才能过去。
天空依然如故地飘着细雨,灰暗的布景毫无生气。今天没有风,也没有闪电,冬日的雨天几乎不会出现闪电。是一场雨的独奏会,裸露在外面的人都被迫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