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说“以后别来找我了”,邢铮眼中的笑意顷刻退散,原本勾起的嘴角,此时抿成了一条直线。m.youminggu.com
他扼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翻过她的身体将她摁在了门板上。
坚实的身躯压上了她,大掌卡住她的后颈,倏然贴近,嘴唇隔着头发碰上了她的耳朵,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
林湄承受不住这样的吻,她怕自己沦陷,便欲逃走,无奈身躯被他挤压着,力量悬殊,根本无计可施。
她的挣扎惹恼了身后的男人,他吻得愈发用力,脸抵了上来,林湄躲着他,不断往后,直至脸贴上了冰凉的门板,男人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暧昧地吐息,“看来是没把你喂饱,你才会想着跟我分,嗯?”
他在办时素来不文雅,尤其是被她惹恼时,什么轻贱的字眼都说得出口,可林湄没有那样厚的脸皮,她双颊已经涨红。
“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有了我是傻子的错觉,嗯?”邢铮抬起手掌,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似笑非笑着问,“找借口跟我断,是么?”
林湄心脏提起,手指抠住了门板,她没想到邢铮竟如此轻易地就猜出了她的目的……
林湄说不出话来,身后的男人已经扯下了她的睡衣,“你确定你这副身子离得开我?嗯?”
“不如我赌一把,你今晚能做到憋着不到,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林湄瞪他,这算是什么不讲理的赌约,她是个功能健全的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这分明就是不平等条约,摆明是不愿与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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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赌,唔……”话未毕,他再度吻了上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
……
不知何时结束的,林湄只隐约在耳边听见了有人喊她,可眼皮子沉得根本睁不开,疲倦地昏睡了过去。
林湄累得睡着了,邢铮却清醒得很,他赤裸着上半身坐在一旁,健硕的肌肉线条在卧室昏黄的床头灯下,更显得棱角分明。
他俯首去看一旁熟睡中还在轻轻发颤的女人,原本冷漠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丝温度,他将手掌抚上了她的脸,刚刚经历过那样激烈的事情,她的脸还在发烫。
她皮肤娇嫩,他粗粝的手指摸上去,十分舒服,不知女人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触摸,睡梦中发出了一声哼声,听起来像是在同他撒娇。
邢铮埋头下去,贴近她的嘴唇,快要亲上去时,却听见她说了句:“铭哲哥哥……”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将他所有的温柔与欲望都浇灭了,他的眼睛红得不像话,顷刻血丝遍布,他握住了拳头,小臂的血管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铭哲,邢彦的表字,他怎会不记得。
这个表字是谢衾葭为他取的,他们兄弟二人,只有邢彦有表字,他年幼时还很羡慕,也曾鼓足勇气向谢衾葭请求过,让她也给他取一个表字,可谢衾葭从不把他放在心上,因此他是没有表字的。
那些年,只要听到旁人喊邢彦“铭哲”,他便会心生妒忌,这两个字像是萦绕在他心中挥散不去的阴霾一般,再从林湄口中喊出,更是在摧毁他的理智!
他至死都不会忘记,他曾经无数次跟在他们身后,看到年少的她羞赧甜蜜地喊“铭哲哥哥”,邢彦会温柔应她,即便两人不曾捅破那层窗户纸,也藏不住那暗生的情愫。
如今她更是做梦都在喊他……就这么想么?
邢铮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离开,林湄熟睡着,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邢铮来到了楼下的车里,翻出了药瓶,吞了药以后,便靠在了驾驶座上,药物有镇静作用,吃完不久便会开始意识混沌。
他脑海闪过了许多以往同邢彦一起玩耍、学习的画面,也闪过了许多谢衾葭为邢彦做饭洗衣服的画面,他讥诮笑着,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手背的疼痛丝毫不觉。
药效逐渐起作用,他最后闭上了眼睛,一滴冰凉的眼泪从眼尾溢了出来,无声地滑落,最后消失不见。
林湄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第二日早晨醒来时,稍稍动一下腿,便觉察到了不对,生理性的泪水快要溢出,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疼痛。
林湄费尽全力扶着床坐了起来,她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便看到了自己现下的状态,身上这些斑驳的痕迹顿时让她想起了昨夜发疯一般的邢铮,他起初还算正常,可后来愈来愈疯,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她甚至不晓得自己的哪句话惹恼了他。
咔哒,林湄听到了开门声,她下意识看去,邢铮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林湄不知他是何时起来的,但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面色发青,应当也是没有睡安稳。
林湄暗骂活该,若按他昨夜那样来,不出一个月他便可以去阴曹地府见阎王爷了,说不定顺便还能将她一同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