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不禁有点发红。

实在是他最近开销有点儿大，尤其是圣书阁的开启，那简直是吞金兽一样，需要消耗海量的资粮维持。

还好底下人成器，有几个已经隐隐摸到了大儒的门槛，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够突破。

“可惜，胡家庄迁移走了……”

陆持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想胡家庄，还是想胡念熹。

不过，眼下书院正值多事之秋，他倒也不好再远离，不然的话，他高低要去海云寺附近堵一堵净街那混账。

而这边，杨凡一行人前往杭州府。

杨凡的神念下沉，却进入了虚幻传承地当中。

这里依旧是空空荡荡，由于没有需要推演的功法，所以他已经很少来这里，这次来却是为了推演大黑天筋菩萨法门。

虽然刘玄给的法门很详细，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是打算按照记载，仔细推演一番再说。

伴随着杨凡的念头，一座虚幻的佛天显现而出，与他所得的清慈老和尚的那一座佛天别无二致。

他遁入佛天内，开始按照法门修持。

显露出黑菩萨真形，一根根粗壮狰狞的大筋盘绕在杨凡周围。

它们如同潮水般涌出，缓缓将那一座佛天缠绕，包裹，笼罩，本来泛着光明的佛天，开始被黑菩萨的魔意浸染。

不过，进度太慢了。

按照杨凡的估算，若是普通的筋菩萨，想要将佛天转化为一座永寂大黑天，只怕没有数十年苦功不可能做到。

毕竟，佛天得自驻世佛陀，那是立命巅峰级数。

而筋菩萨不过是刚刚踏入立命，两者的力量差距悬殊，只能以漫长的时间弥补。

“如此看来，想要加快修炼进度，唯有两个方法，或是强化筋菩萨的邪异，或是以其他邪异之力浸染佛天，令其快速化为大黑天！”

“不过后者的话，难免使转化为黑天的佛天与筋菩萨之力不相匹配。”

杨凡心里有所明悟。

看似两条路，实际上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让筋菩萨极尽失控，加速佛天的侵染！

好在，他不担心自己的筋菩萨失控。

若是换做其他意图一境通天人的筋菩萨，只怕是稍有不慎，就会彻底化为邪魔，难以渡过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