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还没喘匀,茅厕的下方海泥忽然塌陷,凤凰来不及逃跑,便随着塌陷的海泥往下坠落。
这时,一条黑色锁链飞驰而来,紧紧绞住她的鸡爪,猛地一下将她提起。
这才生生止住了她下坠的趋势。
凤凰还没来得及高兴,底下的深渊之中,又有一股力量无形地包裹住她,死命地将她向下拖。
缚魂锁越拽越紧,深渊中的那股力量也不甘示弱,他们一人拽着凤凰的一只鸡爪,就差将她撕裂了。
许是担心到了这层问题,黑龙没敢再使劲拉扯,须臾只听得‘咔嚓’一声。
外间,黑龙看着手里断成两截的缚魂锁,上面还沾着两根鸡毛。
他目光阴沉,弄丢了……
花妖惊骇地看着原本贝壳小屋立着地方出现的大洞,稍稍往下一看,黑渊中暗流的涌动,这一被拽下去不知会被扯去哪里了。
恐怕那只小鸡凶多吉少……
蛤蟆精在旁边怪叫一声,搂着犬妖哭了出来:“原来刚才在海面上看见的漩涡就是这个洞造成的,里面肯定有东西,完了!我们的凤凰姐姐……”
……
孟萋萋飞也似的回到了魏府,恰好与步伐匆匆地盛嘉彦撞了个正面。
“阿彦!”孟萋萋急急地喊了一声,飞扑进盛嘉彦怀里,她闭上眼睛仍旧能感觉到眼眶的灼烫:“我眼睛疼。”
盛嘉彦衣裳上上好的冰蚕丝浸着一抹凉意,终于将她内心中的那份躁动安抚了下来,她揽着盛嘉彦的腰,十分依恋的将头埋了进去。
盛嘉彦轻轻将手掌按在她脑袋上,低声说:“我带你回去休息。”
躲在一旁看见此情此景的林景行咬住指甲,几乎就要泪流满面:“真好,我喜欢的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
跟来的魏初华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有些失落沮丧的看着盛嘉彦远去的背影,喃喃道:“什么嘛,隔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她赢了。”
魏初华一扭首,瞧见门口站着比自己还失魂落魄的哥哥,她连忙迎上去,瞧见魏子熙双眼空洞,那神情极为骇人。
“哥……你怎么了?”
“没事,”魏子熙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初华,你有没有觉得萋萋这一回跟几年前很不一样?”
“不一样?”魏初华皱着眉想了一会,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你不觉得她可能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今天是魏子熙第一次见到孟萋萋没有出手就将两个身手矫健的护卫打伤,他知道孟萋萋会一些拳脚功夫,可是今天所见的场面,实在是太奇怪。
魏初华一顿,她嘴唇微动,最终道:“没有,她除了比普通人都要漂亮点,还能有什么呢?”
魏子熙摆摆手,示意没事了,才慢悠悠的自己走回院子里。
魏初华望着自家哥哥远去的背影,只觉他许是被孟萋萋拒绝,怕是要有一阵子伤心的了,除此以外,她也没有多想其他。
之后的日子里,魏府的人基本上都可以看见孟萋萋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盛嘉彦身后。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极为相配,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多看两眼。
随着晚夏渐渐过去,桂花满园香带来硕果累累的金秋。
彼时一个秋意浓浓的午后,孟萋萋趴在桌案上昏昏欲睡,她一双瓷白娇小的脚正塞在盛嘉彦的怀里,乌黑的墨发散了一桌。盛嘉彦正在对面批改京城传来的折子,这几日京城里的老皇帝身体越来越不好,太医院也隐晦的告诉了他,老皇帝可能撑不过今年的寒冬了。
盛嘉彦作为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又有老皇帝明里暗里抬举,已经成为了众人眼里新帝的不二人选。
莫春风进来的时候,看着孟萋萋百无聊赖的拿着脚踩着盛嘉彦的衣裳,而盛嘉彦专心致志的忙于奏折,也不恼她的胡闹。
莫春风心中重重叹口气,这两个人竟然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王爷,”莫春风将更多的奏章依次摆在书案上:“林掌柜一家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下个月他们便可以启程,约莫不出十日便能抵达越国。”
“嗯——”盛嘉彦头也不抬:“户部报上来梁州今年的收成似乎不太好,但我却听闻是梁州太守私自扣押,你记得让人去跟这件事。”
“是,”莫春风应声:“还有溧阳城的冤案,鼎臣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们这你来我往的,孟萋萋听的着实无趣,便抬起头问道:“政事听多了真觉无趣,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吗?”
莫春风看盛嘉彦一眼,后者轻笑一声。
“你想听什么?”
“比如宫廷秘辛啦,皇室丑闻啦……”孟萋萋掰着手指数。
莫春风听后,内心默默翻了一个白眼。目前我们朝中最值得谈论的就是你跟摄政王的奸情好不好!
“不过萋萋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