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被这动静惊醒,她醒过来见到这局面,便要与魏子熙殊死一搏。
外头守备的人听见动静闯了进来,将林景行与林夫人制住。魏子熙狠狠的朝他们啐了一口,随后无情道:“把他们给我拖出去活活打死!”
孟萋萋听见声音要扑过去拦住,却被魏子熙一把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不多时,她听见外头传来林夫人与林景行的一声又一声哀嚎。
魏子熙在房中听得十分快意,他兴奋地问着孟萋萋:“萋萋你可听到了,打扰我们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真可惜你看不见,否则真想让你见见他们是怎样被我折磨致死。”
耳边充斥着林家三口的惨叫,魏子熙的讥笑。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孟萋萋心中的怨恨与怒火一层层的激荡起来。
五脏六腑都有火焰在冲撞似的,灼的她浑身戾气陡生。
素和被丢在路边至今下落不明,鼎臣生死未卜,现在就连林掌柜一家也要为她所牵连……
孟萋萋只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血脉中喷薄而出,她浑身颤着,手背青筋暴起,似是怒火已经达到了最大限度。
待魏子熙笑完发现孟萋萋的不对时,好似一切都太晚。
彼时的孟萋萋一身被雨浸湿了的红衣,散落的黑发与苍白的面庞,犹如夜袭的鬼魅。
她森然一笑,眼眶下方还有没有擦掉的血渍:“我救不了他们了……我救不了他们了……”
她一遍遍的念着,魏子熙愈发惧怕:“萋萋?”
孟萋萋抬起空洞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魏子熙,她绝美的面孔此时正带着令人惊悚的笑。
“既然救不了他们,那我们一起死吧?魏子熙。”
魏子熙惊恐的退到门边,颤颤巍巍说了声:“你,你疯了……来人啊!快来人!”
“哈,哈哈——”孟萋萋扭头对着他的方向笑出声来,这一声比一声尖锐的笑声,刺激的魏子熙耳膜作痛。
随着她的笑声不断响起,小竹楼的瓦片开始脱落。整栋竹楼开始不稳的摇动起来,似有崩塌之势。
林间枯叶被狂风吹至地上,天边雷电大作。
这架势吓坏了魏子熙,他连滚带爬的逃出小竹楼,却在刚刚逃出去的瞬间被头顶上掉落下来的瓦片砸进脑顶,当场躺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知觉。
之前看守他们的妖娆侍女见状匆匆向孟萋萋的屋子走去:“蠢货!这是主子要的人,如果她出了意外你我都别想活了!”
她刚刚打开孟萋萋的房门,便迎面飞来一片碎了的茶盏。青瓷钉入她的眉心,侍女瞪大双眼,随后缓缓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孟萋萋纤细的手指正捏着剩下的碎瓷,血珠自她莹白的指尖冒了出来,随着她的步子滴在地上。
黑衣人见了,纷纷抽刀而对。
阳明山山脚下,方天宝和聂辛刚带着大队人马冒雨赶至。
他们刚走到山下,就听到山上传来‘轰隆’一声。离得远了都听得如此清楚,不知山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聂辛派人先行上山查探,没过一会探子来报。
“碧云寺的和尚说山上的竹楼塌了,里面还住着六人,目前不清楚情形如何。”
方天宝当即从马上下来:“萋萋就在里头,我们得赶紧进去!”
聂辛让人拉住他:“不知山上情形你这么贸然上去是找死!雨下的这么大,万一泥土松动……”
他还未说完,已经有一个人影先行冲了出去。
方天宝看着他的背影,疑惑道:“这家伙谁啊?”
聂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以前的旧友,听说我要进京特地跟着来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他都进去了,我们总不能比他还差一截!”方天宝说罢撸起袖子就往山里冲,被聂辛一鞭打在脚下。
只听聂辛冷冷道:“靠脚走的不知要多久,还不去上马?”
随后他一声暴呵,策马奔腾先行而去。
“姓聂的!你又不等我!”
……
京城那边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盛嘉彦站在养心殿前,在狂风中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玉阶下与他两兵对峙的襄王。
寒风卷起他的黑氅,他冷峻的眉眼令人生畏。
“我说四弟,”襄王如今有了军队倚仗,表情很是挑衅:“我只不过想进去看看父皇身子如何了,你为何煞神一般的挡在门口不让见呢,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父皇已经睡下了,你这般骚扰,是要造反么?”盛嘉彦冷冷的声音随着夜风传来。
襄王讥笑一声:“我们闹的这么大动静,父皇想必早就醒了。现在让做哥哥的我进去认罪吧,否则一会父皇起来了指不定怎么罚我呢。”
盛嘉彦却丝毫不留余地:“我说过,谁要是硬闯养心殿,统统视为谋逆罪斩杀。”
“四弟你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襄王向前一步:“我今儿如果当真谋逆,你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