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马耀武这么一问,史鸣连连摇头叹气。
史鸣告诉马耀武说,他那天到了北方那个城市,下车时已经是小半夜了,路上他竟遇到一个小流氓欺负一个小姑娘,他路见不平,上去理论,遭那伙小流氓打了一棍。
当时,史鸣受伤时,正好和马耀武挨打是同一个时间。
马耀武听了,心里惊诧不已。当史鸣问他是怎么受的伤时,他一时慌了,吱吱唔唔地不知道如何解释。
“对了,”
史鸣没再问下去,将话题一转,“马总,我刚回公司去车间找了一下丽珠,她的朋友说她两天没来上班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呵呵,你不提她,我差点将这事给忘了。前天她给了我一张请假条,说她有事回老家了!”马耀武说着,顺手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儿,递到了他的手里。
其实那张请假条,是马耀武找专人模仿秦丽珠笔迹写的。史鸣看了后,揣在身上转身离开了。
望着史鸣远去的背影,马耀武抹了一下额角上的汗。那料史鸣就此竟然不辞而别,一连几天都没到公司里来上班……
谁知事情还未出一个月,有一个打鱼的,竟在清水河里打捞出了一个年轻姑娘的尸体。马耀武听到这一信息,顿时吓白了脸,他知道这一定是秦丽珠,将两名保镖叫到身边,狠狠骂了一通,怪他们没处理好,怎么让一个打渔的将她的尸体打捞上来了。
好在那具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公安接到报警后,一直没有查出那姑娘的真实身份。
马耀武总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天,他约了一帮狐朋友,在一家酒楼吃饭,从中午一直闹到傍晚,一伙人正要散去,坐在桌子上首的马耀武突然像发神经似的直跳起来,惨叫道:“我的头,有什么东西在撞我的头……”
在场的人全愣了,别人谁也没看见有什么东西撞他的头,只见他的一颗脑袋像乌龟似的,一伸一缩,额角由青变紫,慢慢沁出一缕鲜血,如同蚯蚓似的,由他脸上蜿蜒而下。
又好像还有人揪他的头发,一缕缕头发从他头顶上飘落而下……别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人,全吓得像泥塑木雕似的傻站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马耀武独自在那儿蹦着,嚷着……
半晌,有人像从梦里醒过来似的,上前按住马耀武,将他送回到了家里。
马耀武的母亲早已经过世,父亲早在几年前离家出走了,他一个人不敢在家里住,硬让那两名保镖陪着睡在身边。
可就在天快亮的时候,正睡的好好的马耀武冷不丁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又叫了起来,嘶吼道:“谁在我胸前打了一掌?”接着好像他的胸口又像被打了两拳似的,从床上滚到地下,痛吟不止。
那两名保镖吓坏了,联想起上次马耀武在办公室里被弄折胳膊肘儿的事,他们蓦地打了一个冷颤,莫不是秦丽珠死不瞑目,他被她的冤魂缠上身了?
这么一想,那两个保镖顿时只觉得屋子里冷气嗖嗖,黑雾弥漫,一缕缕阴风扑面而来。
两个保镖都吓得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求求你了,快快离开这里吧,我们的马总已经做下这事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想要什么,吱个声儿,但愿你早日投胎吧……”
他们这一嚷嚷,马耀武好像明白出什么来了,一张脸唰地一下子变得像一张白纸,他颤抖着声音,问他们道:“现……现在我们怎……怎么做,才能打发走那个死鬼啊?”
其中一名保镖眼珠一转,说:“依我看,能不能请个道士来家里,作法驱鬼,否则这样被死缠下去,总也不是法子啊。”
听那个保镖这么一说,马耀武吓得更是一个激凛。他叹了一口气道:“好吧,这事交给你去办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马耀武被鬼缠身的事很快传了出去。别人虽然不知道秦丽珠的事,但对他平日的所作所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人说他坏事做多了,一定是得到恶报了。
就在第三天,那名保镖总算在大街上给他找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鹤发童颜,穿着一袭粗布道袍,声若洪钟,倒也显得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哪知马耀武一见那道士的面,吓了一跳,失声叫道:“啊,怎么是你?”
那道士听马耀武这么一说,笑了笑,自称是从崂山而来的,第一次到益州,人称“崂山居士”。
说罢,道士又道:“马总,刚才听你的口气,好像认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与贫道有过一面之缘的?”
被那道士这么一问,马耀武顿时张口结舌了。半晌,他抓了抓头;“呵呵,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道士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他二目如剑,向马耀武逼视过来,道:“马总,我看你印堂发暗,脸如菜色,相有晦涩之气,怕是这段时间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啊,是……是,是的。”
马耀武忙给道士让座,赔着小心地说道,“崂山居士真是高人啊,马某正为这事烦恼,今天请你来,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