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如此异状,赵青再次一抓一掷,并在他头顶补了一掌,使其就此毙命。她伸指往汉子尸体的身上戳了一记,却有一股又韧又软的力道将她手指弹回。
原来是刀枪不入的乌蚕衣吗?赵青记起了连城诀中出现的这件宝甲。
乌蚕衣是用大雪山上的乌蚕蚕丝织成的,织就的料子无法裁剪,只能前一块后一块地扣在一起,只有雪山派的要紧人物才能拥有。
没想到这雪山派的人物武功如此不济,《侠客行》时期仅次于少林武当的大派竟然衰落如斯。
接着,赵青提着这尸体翻过了墙,只见丁典在对抗血刀五僧,狄云正遭遇到了险境,便掷出尸体挡下了善勇的一击。
于是,现在是以二敌四的局面,两名绝顶高手对战四名一流好手。
血刀门的刀法以“血”为名,施展开来时,红光大盛,宛如一片血雾弥漫,似乎沾上了一些就得“化为脓血”,险恶非常。
可是他们出刀的速度再快,出刀的角度再巧,也没有半点能噼削到丁典与赵青的衣角。
南宋末年,身怀九阳神功的觉远大师以两只铁桶拦下了昆仑三圣何足道一十六下神妙无方的迅雷快剑。
此时此刻,丁典固然没有铁桶在手,但几位血刀僧的武功也决不能与当年剑压少林的何足道相提并论。
于是他们拼尽全力的出招,却那只能被丁典浑厚的内力逼的挤在一块,试图背依背、招倚招,结出一张刀网来作抵挡;原本抱住宝象的僧人也将同门往地上一抛,想要腾出手来,多添半分战力。
然后,赵青出剑了,刹那间石屋光芒满室。五色相间的剑气无声无息地透入四僧刀网间的缝隙中,夺去了血刀诸僧的生命。
战斗结束的很快,曾经横行天下、犯桉无数的血刀五僧,就这样倒在了昏暗的监牢之中。
丁典走向狄云,担心他刚才受到了什么伤害,双手轻按在上狄云背上,运功温养。
赵青辨认出那个最高最瘦的僧人,知道他便是血刀老祖最看好的徒弟宝象。
她检查一番,从宝象僧衣中找到了一个油布小包。显然,这包裹里的便是血刀门的《血刀秘笈》了。
正是事先知道敌人有留有秘籍,赵青刚才没有半点留手,而不是像当初杀万震山前那样,等待对方使全了武功,然后才真正出手。
赵青走到外边月光之下,将油布包一层层打开,取出里边的一本黄纸小书,见到丁典已经收功吐气,便准备邀他一同观看。
“丁大侠,据我所知,这个秘籍可以弥补你脚筋被割的缺陷,你过来研习一下也是好的。”
丁典应该就是目前这个时代的第一高手,而且天赋并不算低。
虽然说自己上次与丁典切磋时,他身上的铁链镣铐并没有取下,并不是最巅峰的实力,但以自己的进步速度,超越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如果自己想在这方世界找到更强的对手的话,倒不如去设法促进丁典的武功进步。
丁典正想俯身查探刚才挡下善勇一刀的汉子尸体身上是不是穿了什么宝甲,闻言思虑了一会,走了出来,向黄纸小书看去。
只见小书封皮上弯弯曲曲地写着几行字不像字、图不像图的花样。
丁典仔细瞧了瞧,开口道:“这应该是从天竺传过来,藏传佛教使用的梵文,以前我在凌退思家中见过一些,那里有不少他研究用的佛经。凌退思找来并培育的金波旬花,‘波旬’两字便是梵语。”
翻开封皮,第一页上绘着一个精瘦干枯的裸体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目极为诡异,旁边注满了五颜六色的怪字,形若蝌蚪,或红或绿。
图中男子钩鼻深目,曲发高颧,面目黝黑,不似中上人物。他的舌尖从左边嘴角中微微伸出,同时右眼张大而左眼略眯,脸上神情古怪。
而怪异之中,更似蕴藏着一股吸引之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旌摇动,神不守舍。
翻到第二页,见纸上仍绘着这裸体男子,只姿势不同,左足金鸡独立,右足横着平伸而出,双手反在身后,左手握着右耳,右手握着左耳。
两人看得明白,这些应该都是血刀门修行内功的姿势。
丁典道:“这些姿势,有些像是来自于天竺的瑜珈法门。看来血刀门的武功之所以能在青海黑教中鹤立鸡群,应该是吸取了外来武学的缘故。”
瑜珈武学?赵青心中一动,联想到了神凋侠侣中金轮提到的无上瑜珈密乘,据金轮所言远胜于龙象般若功的神功。
金书世界观中是有释迦牟尼、如来佛的背景的,天竺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武学,也实属正常,达摩的武功最初也来自于天竺。
怪不得血刀经能够克服筋骨间的伤势,在手筋脚筋断绝之后并不如何损失武功,想必确是有着独到的秘法。
赵青仔细观察,书中人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