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文人天生和宦官阶层有敌对,但东厂那位是一般的势力吗?这闹不好就是牵连整个家族的事情了!
“那现在如何?”
“好在老许提前同我说了,把他的名字给涂了,不然……你拿三万两银票给我。”
申夫人一怔:“三万两?”
“老许看上了一个瘦马,要给她赎身,我总要兑上一点,这人情也值这个数。”
“……哪里就有那么多。”要是三五千两,她这时候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三万两!那是整府上下一年的开销!
申府尊看向她,疑惑里还带了点指责,她心中一突,开口:“家里怎么可能放这么多银子?”
“那八角楼的收入不一直是你拿着的吗?”
申夫人捏了一下手。
“这些年你连这个数都没有?”
“也总要花的不是?去年你说张大人买那个什么姐就要走了一万五,今年早先李大人那里送了对双胞胎……”
“好了好了,三万没有,两万总有吧,最少两万!”
“……我一时,也凑不出来。”
“你想想办法。”
饶是申夫人养气功夫已经极深,一时也想喷口吐水出来,想想办法!那是两万两白银!去银楼去取,也要提前打招呼的!
“万家那里……算了,她家的老三回来了,这一段还是避一避,杜家那里应该有。”
“他们家姑娘正要招婿呢。”
“招婿,又不是娶媳妇,能花多少?总之这两天你好歹给凑出来,这混账小子,我今天非要打他一顿不可!”
申大人说着,又出去,申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手越来越用力,到最后,身体都开始颤抖了。
他们两个说话,福儿本来是不敢上前的,但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得不上来,先给了一杯茶,申夫人却有些端不住,她又连忙接过来,扶着申夫人在旁边坐了,一下下的帮她顺着背,过了片刻,申夫人长长的出了口气:“你说,他是去打断老四的腿吗?”
福儿听了下,小声道:“总是会教育一下四少爷的。”
“教育!好个教育!”申夫人一声冷笑,“前年不过才十四岁,就学着同人争姑娘,去年就在楼子里同人比阔,这教育,还教育的真好呢!”
福儿不敢接话,只有也跟着叹口气。
申夫人吸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茶,喝了一口,目光就又落到了刚才那个册子上,当下一声冷笑。
刚才她还想着这种册子不能流通,若说女孩子们都看了,以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看也就看了!
这些事兰海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她也知道,这册子流传出来,可能会有麻烦,但现在的她,还怕什么?
所以她现在每天一边自己编着,一边催着。
她说大概情节,怎么爽怎么编,细节则都丢给了系统。
黄梦瑶的女儿叫张婧觅,在原本的剧情里那也是一个小可怜,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她跟着她娘在女儿国生活了七八年!
在那里,她是可以出来同人游街吃酒的女子,是能参加科举做官的女子,是能想尽家庭资源的女子,是没有上限的女子!
一朝回来,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虽然她娘还疼着她护着她,可是想再和小伙伴肆意玩耍已经不能——也没有这样的小伙伴,什么做官科举更不要说,在家读书,要先学女戒!
在黄梦瑶女扮男装破案的时候,她也跟着相随,最后干脆男装跑了……
嗯,也不完全算跑,因为她娘黄梦瑶是知道的。
她爹给她订了一门亲事,她完全无法接受,一咬牙,就跑了。
她是有远途经验的,又看过她娘做事,还做了充足的准备,所以虽然独身上路,也不窘迫,路上还救了一个被狼咬伤的秀才。
只是那秀才伤势太重,虽然她尽力了,还是在路上死了,死之前,秀才念念不忘的就是自己的科举大业,张婧觅将秀才掩埋了,一狠心一咬牙,自己就上了——连中三元,最后竟然是状元及第!
不过她这状元还没来得及游街,就遇上了外族入侵,那鞑子来势汹汹,朝纲立刻崩溃,张婧觅临危不乱,一直在组织抵抗,组织着组织着,就成了最大的一股力量,再之后她救了一个公主,以那公主的名义发号时令,打败鞑子,收复河山,待重回帝都,却发现已没有直系皇子,只有这公主是正经的皇家血脉。
这个时候,出现了党争。
朝廷分成了两派,一派想要早先分出去的皇子那里给先皇过继一个儿子过来——这是最常用的操作;
另一派则想公主大婚,生下一个皇子——这是以张婧觅为代表的,陪公主打天下的一干臣子的愿望。
两方八仙过海,最后张婧觅这一派大胜,公主大婚,婚后两年生下一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