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但是为了更好地活着,我不知不觉地混成了港口黑手党的上层。www.moxiangshu.com
十四岁那年,我死在了一个任务中,巨大的爆炸将我整个人席卷在其中,全身上下在一瞬间经历了一次彻底的疼痛后,我死了。
我的异能力“超时空死亡”第一次发挥了作用,总之我又活了过来,以一个婴儿的姿态在陌生的世界里迎来的新的开始。
这一次,我想要平凡的生活。
——小鸟游早希
……
秋日的暖阳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逐渐消散,院子里的樱花树只残存着些许枝叶,轻风吹过,发出细碎的声响,几片枯叶随之晃落,在空气中呈现半明半暗的色彩。
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带着清醒的意识再一次经历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时期,那些可怜的自尊心和羞耻心逐渐被消磨干净,内心被父母的爱包裹着以至于开始学着去接受这个世界。及至如今,两岁的我终于可以和父母正常交流,磕磕碰碰地走路时,战争爆发了。
我讨厌战争。
“早希,我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明明想要一直一直陪着你和你的妈妈。不过没办法,因为我要保护我们的家。”
“小早希,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所以你要好好长大。不,早希还是慢一点长大吧,总觉得如果错过了早希的成长过程会感到很可惜。”
“诶,明明买了很多的绘本想要教早希认字和算术,看来如今这些只能交给你的妈妈。”
“以前我老师有孩子的时候我还笑他总是三句话不离他孩子,现在我发现这真的不能怪他。等明天走之前去给他碑前放一束花吧!……真希望我还可以活着回来啊,早希!”
我蜷缩在父亲的怀里,父亲抱着我坐在走廊上,他的手时不时隔着盖在我身上的薄薄的被子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我闭着眼,假装继续熟睡,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语。
他很爱我。
我现在有父母,同时也可能随时失去。
忍界三战开始,明日父亲就要离开了。母亲是医疗忍者,目前在木叶医院工作,我不知道她可以留多久。
夕阳的余晖彻底消散,冷清的月光从漆黑的夜空中洒落下来,勾勒出院子里水墨般的画面。耳边是父亲低沉又轻缓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海浪慢慢地翻涌过沙子时所发出的温柔的声响,而沙子上还残留着太阳的余温。
我做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把眼睛睁开,父亲蓝色的头发很是漂亮,我伸出手努力向上抓着。父亲看着我,然后嘴角发出了轻笑,再低下头,他及肩的秀发就这样被我抓在了手里,蓝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好像是天空和太阳的组合。他一笑,阳光便融化在软绵绵的云朵里。
接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起来,开始唱着属于这个世界的我没有听过的歌,在这歌声里,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年后,父亲死在了战场里,尸骨无存。而父亲的名字则留在了慰灵碑里。
慰灵碑,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我还清晰地记得父亲指尖的温度,他包容的笑,他温柔的嗓音。他自顾自地在我的人生里掀起波澜,而后便是风平浪静。有关他的一切都将永久地沉进我的心里,变成无法打捞,无法遗忘的刻骨铭心之物。
所谓失去的痛苦大抵就是如此。
我仰起头看着母亲漂亮憔悴的脸,我抓住她的衣服,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母亲似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于是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额头上温软的触感使我的内心获得了些许的平静。
人类的恐惧大多都源于未知,父亲的死亡使我对于我的未来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夹杂着悲伤与懵懂的困惑。
“妈妈!”
我开口喊道,声音带着独属于幼儿的软糯和奶声奶气。我想要喊她,似乎只要发自内心地去呼唤一个人,那么自己和那个人的联系就会更加紧密一样。就好像,我喊了她,她做了回应,那么她就可以更多的、更多的留在我的身边一样。
“啊,早希,我的早希!”母亲的声音充满了压抑感,好像暴风雨来临前充满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酝酿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
她把头埋在我的肩膀处,她的发丝蹭着我脖子上的肉,有点痒痒的。很快,我就感受到了肩膀上湿濡的感觉,母亲哭了,安静的,没有声音的哭。
之后,母亲也上了战场。
她拜托邻居家的阿姨照顾我,对我露出了一如往常的温柔的笑,然后就这样从我的世界抽身离开。再一次经历幼儿的状态,即使我再怎么自诩成熟,但是在实质上我仍旧带着难以忽视的孩子气。想要她留下的那种别扭的情绪,不敢直白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怯懦敏感,甚至还要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说,我只是在尊重母亲的选择,
她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