燊抬眸看着我,我们此时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空气中微弱的光并不能让我辨清他眼底的情绪,不过我想他应该是高兴的。m.xinyishuwu.com被人认真对待,或者说被在乎的人认真对待是一件会让人由衷地感到喜悦的事。
我笑着站到了河面,对着岸边的燊招了招手,他将那一盒放完了的仙女棒暂且放在了岸边,然后几步就跑到了河面上。
喜欢这种心情,或者准确来说,想要与某个人一起共度余生的心情,这种心情是如何产生的呢!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准确地在喜欢开始在土里埋下种子时,嫩绿的芽才堪堪在土里冒尖时就可以意识到自己对于另一个人的感情的。
在感情这方面,我其实也相当迟钝。毕竟我也是许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的。
追悔无意,其实过早地意识到喜欢本身也并不见得就会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我们只是自始至终都在努力且认真地生活罢了。
我感受着夜间的凉风,水声潺潺,这个时候或许可以在岸边烤一点火,配上美味的点心和暖和的红豆汤,其实就这样踩在水面上也有那么一点和寻常时不一样的趣味。
燊低着头,提起一只脚然后又放下,水面掀起轻轻的涟漪,那涟漪泛着白色的光晕。他歪歪头,又反复做了一次,抬眸发现我在看着他,侧过头,凝视着河面,没再动。
好像有点害羞了。
这时,我们同时注意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动静,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河面。
曾经在横滨的时候,所谓的乐极生悲大概就是上一秒还在欢天喜地地想着终于要下班回家了,结果下一秒就接到电话说太宰先生又在某个地方跳河自杀了,急需安排人去打捞。
而此时此刻的乐极生悲就是,上一刻还和燊一起踩在发着光的河流之上,结果下一刻就跳出来了一个带着面具的木叶暗部。看着他那标志性的冲天白发,毫无疑问,他就是当初四代目上任时还独自站在慰灵碑前的家伙。
“拜托你们两个暂时和我走一趟可以吗?”他声音冷冷地说,说话时还向四周释放着若有若无的杀气,以此来威慑我们,避免我们和他动手。
“理由?”我保持戒备,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燊,很明显,燊想要和对方打一架,毕竟对方看起来就很有挑战的价值。不过,燊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很守规矩,懂得方寸的人,所以他克制住了自己跃跃欲试的心情。
“理由,你们不觉得你们需要好好解释一下这条发光的河吗?”他的语气漫不经心。
我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地回应道:“想看星星有错吗?”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在这个时间给别人增添不必要的工作量真的是很不讨喜啊!现在可以和我一起去一趟火影大人的家吗?”
“不行。”我摇摇头,在对方提问前抢先说,“首先,现场需要清理干净,这个很方便,只需要把渔网收起来就可以了。其次,再等十分钟的时间,我们还有话要说,毕竟特意做的场景,不能浪费。”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们:“真是麻烦的小鬼,只有五分钟。”
我咂嘴道:“小气。”
他耸耸肩退到了一边去。
我回过头看着燊,他也看着我。
突如其来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绝对是那个白毛的五分钟限制搞的。
“虽然知道你的幻术很好,不过先暂且让我凭借幻术,让现在这个场景更完善吧,所以你绝对不要主动解开你眼前的幻术。”我结印用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幻术,让我们的头顶出现了一片灿烂的星空。
“生日这种存在其实我本来并不在意,不过在燊的家里和燊一起过生日真的很愉快,原来一个人的出生是那么值得去庆幸乃至于去庆祝的一件事。以后,还可以和我一起过生日吗?无论是你的生日还是我的生日。”
“当然。”燊垂眸,片刻后又和我保持对视,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们是朋友啊!”
我笑了,假装很酷很帅地打了一个响指,幻术解除,把河底的网通通打捞起来后那个暗部的影分身陪着我的影分身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家里去,包括之前留在岸边的那一盒用完的仙女棒。
我喜欢用“我会永远都记得”这样的句式作为一个句子的开头,仿佛这样就可以把那些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被冲刷掉的记忆装进脑海里层层加固。我会记得他在暮光中踢打着木桩,记得他冷眼朝我扔出的苦无,记得他头上带着的猫耳发箍,记得他别过头脸上不自在的红晕,记得此时此刻。
十多分钟后,我和燊则出现在了火影大人的书房里,那个暗部消失不见,不过他肯定已经把他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火影。
他问了一边我们在河边做的事,我对此做了详细真实的解释,燊补充说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我并不觉得在河里放些可以发光可以反光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