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我感到有些好笑:“欸,那么燊是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这些的存在?”
他把之前稍微抬起的书放下,书被平摊到了桌面上,漂亮的狐狸眼直直地看着我,仿佛在纳罕我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一味否认没有见过的事物好像会显得一个人的视野有些狭隘。但如果真的有鬼神这些存在的话,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引人堕落还是引人向上?争论鬼神存在与否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就像如果他们真的存在,人类的喜悦与痛苦本身对于他们也没有意义一样。”
“据说二代目大人有一个忍术叫做秽土转生,既然死去的人的灵魂都能够再次出现,那么或许鬼神也是存在的。而且,你又不能代表鬼神,怎么知道我们的悲欢对他们没有意义。说不定看着我们幸福时他们会感到嫉妒,看着我们痛苦时他们又会高高在上地对我们发出幸灾乐祸的笑。”
我蹭起身盘腿坐在了榻榻米上,对于这个话题我是不存在多大兴趣的,不过看着燊思索凝眉的样子时会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受到那么一丝趣味。
“……”燊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对我说道,“早希,比起讨论一件在目前并不具有实际意义的事,我认为你还是早点把静音前辈给你的书看了,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我一哽,罕见地在燊面前败下阵来,继续看书上剩下的内容。
*
等纲手第二天回来之后,她昨晚带出去的钱已经输得一干二净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逢赌必输的能力也是一种相当罕见的天赋。我有试着把我的技术倾囊相授,但是对于纲手而言,这些技术几乎毫无意义。就像是在一个地基不稳的地方建房子,就算你房子建得再怎么牢固,地基不稳的话最后还是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把赌场有可能出现的出老千的手段整理成了一个小册子送给她,不是为了让她判断对方是否出了老千,毕竟别人不出老千也可以轻易赢了她。我只能指望她输得一干二净后可以靠出老千再赢回来,然后就有资本可以继续去输了。
下午的时候和纲手她们告别,纲手随意地扔给我一张小纸条,冲我摆摆手,语气给人的感觉挺不耐烦的。不过纲手,或者说纲手大人本身就是这样一种性格。
和她们分开后,我在路上把纸条打开,上面写着阴封印的修炼方法,当我看完后把纸条捏成一团,再次把手打开后纸条在我手里碎成了粉末。
有点意外。
纸条上面的内容已经记在了脑海里,至于纸条自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回到木叶后燊继续训练,我有时候也会拉着他做我的陪练,练习闪躲的能力和我本身的体术。纲手大人的怪力非常棒,将查克拉精确迅速地凝聚在手上再迅速将其燃烧,这样攻击的时候会大幅度提升自己攻击的强度。
等迅老师留给我们的两个月时间门结束后,他又带着我们继续去做各种各样的任务。
就这样,我们在混乱又平静的日子中度过了成为下忍的第一年,但就在不久之后,鼬所有的队友都被杀死,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的队友们不是死于任务中,而是在完成任务回村的路上被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杀死。
这个消息是燊告诉我的,那时我们刚刚结束了让人精疲力竭的训练,安静地坐在峭壁上,眯着眼,以便让身体得到片刻的休息。带着夏日余温的风一阵一阵地吹拂,日暮黄昏,月亮已在天空中悬挂,等黄昏散去,那些隐秘的星星也都将逐渐显现。
燊偏过头和我说话时橙黄色略微有些暗淡的霞光落在他的眼睛里,就像是霞光落在了深不见底的湖泊上,微光闪烁着,不起波澜。我看着他,我发现我已然习惯看着他,注视着,就如同很久之前在逼仄的空间门里遥望星空,永远怀着一种不知名的期待。
他语气平静地说完和鼬有关的事后补充了一句鼬也开写轮眼了。我没太理解燊和我说这件事的缘由,因为他不是一个会将他人的苦难不幸作为口中的谈资、或者话题的人,不是说他会多么善心地对他人投之以怜悯的情绪,他只是不屑于此。
“据说攻击鼬他们小队的人就是当初攻击我们的人。”果然,他接着说了那么一句。
隐藏在过去里的回忆迅速复苏,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带给我的压迫感我至今都无法忘怀。总有一种感觉,我们还会再见,当初那件事对我而言结束得戛然而止,燊不愿意说,我也不愿意追问。
“早希,那个男人很危险。如果见到了,绝对不要和他接触。”他说。
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我顺从地点头:“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种不自量力,一味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人。”
如果我顺着他所说的展开追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