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哥,你的意思是?”对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还是不敢想自己的耳朵。
“没什么意思,很简单,空油罐不会超载,既然超载了,而且罚款金额还这么多,说明油罐应该是满的,现在油罐里面空了,总的有人给个说法吧!”李文龙是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等于幕后指使了,但是,现在的话充其量就只能是提醒一下,至于对方能不能好好的把握住,那就不是自己操心的问题了,当然,李文龙也知道,自己这个人情那是必须要送出去的,所以,紧接着说到:“兄弟,回头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他会明白的,对了,你叔他们几个现在也没有办法出去打工了,这会儿估计都在家呢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总得过来看看吧,一罐油被人弄没了,这后果很严重啊,作为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如何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损失,当然,你们也可以申请让相关部门来帮帮忙嘛,现在的电视报纸上不都吵嚷着民生问题吗,所以,呵呵呵……”
李文龙自己都感觉这笑笑的有点阴森,但是,不阴森不行啊,这人情总得好好的给送出去啊!
再说了,李文龙也是料定自己村里的村支书能办得了这事才想出的这一出,村支书亲兄弟四个,还有三个姐姐,叔兄弟八九个,在村里那是一霸,这样一个家族,就算是找地方闹事的话也是不在话下的,所以,李文龙这一回真的是给交通部门找了一个对手。
当然,李文龙也知道,既然想让村支书领这个情,那就必须给村支书讲明白,所以,在挂断村支书儿子的电话之后,马上又给村支书打过去了:“叔,我跟您说,兄弟整天在外面跑大车实在不是个事,正好趁这个机会……”
对于村支书,李文龙并没有太多的隐瞒,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利害关系阐述了一遍,能干上村支书,那也不全是依靠自己家族的人多,最起码那脑袋瓜子也是能跟得上,经李文龙这么一说,村支书心花怒放,嘴上连连称赞的同时心里也在嘀咕:这个文龙小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啊,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来,但是,他也知道,人家既然给自己指了条明路,自己也不能装聋作哑,清了清嗓子,村支书爽快的说到:“文龙大侄子,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了,事情成不成,当叔的都不会亏待你,你就擎好吧!”
村支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官官相护的道理,但是他同时也知道,追求利益最大化才是某些人追求的最终目标,所以,在挂断李文龙的电话之后,村支书立马冲屋里的老婆子,也就是村子里的实际会计吼叫道:“赶紧去给我提五万块钱,我有急用”
“五万块,你作死去啊!”虽然贵为村支书,却也不能免除惧内的悲哀!
“你懂你麻痹,这五万块是引子,我他妈这是去挣钱”因为有底气,村支书照着顶撞自己的老婆的屁股上就踹了一脚,别看整天大呼小叫的,真的动了真格的,老婆还是怕老公的,挨了一脚,不敢再吱声,老老实实的拿着卡去提钱了。
一边安排儿子找相关部门投诉,村支书一边赶紧跑去镇上给党委老板送去了五万块,当然,真事没敢说,就说因为一个工程县里的交通部门欠他们家钱,现在他要去要钱,害怕交通局部门通过镇上给他们家找麻烦。
党委老板一听这话乐了:麻痹的,感情你小子是不知道我跟交通部门的老大有梁子啊,别说你给我这五万,就是不给我我也不管他们的事,麻痹的,上次修路,差一点就修到我老家,让他出面打个招呼都不肯,啥也不干还能挣五万,还能卖一个人情,党委老板觉得这买卖做得好,爽快的收下了,并拍着胸脯保证,绝对维护老百姓的利益,甚至还假惺惺的问需不需要帮忙。
李文龙老家的村支书当然知道这事不能整的太过,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这是去敲诈好几十万,那还了得,搞不好到时候就得分一半,所以,连连摆手说不用,其实那个党委老板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就没有打算帮忙,一听说不用,连忙就辞客了。
“弟兄们,要闹咱就闹大的,直接去衙门”在家族里,村支书说话还是相当的管用的,毕竟,他的那些亲兄弟叔兄弟们跟着他没少沾光,最简单的一条,人家一亩地可以产粮九百斤,但是他们这一大家子人一亩地就能产一千斤,并不是他们家的人多么会种田,而是他们的一亩比别人的一亩多,所以,只要是村支书说句话,他的那些兄弟们还是比较拥护的,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知道事成之后绝对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被县老板召唤的时候,交通部门的老大正跟几名副手在某处酒楼学习着国粹——麻将,其中,就属一把手的老大手气最好了,那些副手们简直就是来给他送钱的,这不,他刚刚又来了一个大满贯,面前的老人头钞票已经堆得跟山似的了,也就在这时,县里的电话到了:你马上给我滚到县衙门来。
电话是老板亲自打来的,没办法,今天的他本来心情不错,上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