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去到张园、赵园、中园等私家园林逛了一圈,当然免不了的都是各家殷勤迎接,甚至不乏送上金银,已交好关系的。
当然银子李皓是没有收的,毕竟自己也不缺钱,还不至于这么不爱惜羽毛。
但这事传到外面就有些变了模样,不少人都说李皓借机敛了不少家财。
为此,成都郑通判又跑来找了赵忭,说道:“大人,您是四川的主官,不能这样看着李皓在成都府胡来吧。
就以他如今这等行径,如何让百姓相信官府。
而且若是一直放手不管,那日后成都府的官员据都如此,到时该怎么办。
现在白莲乱党正虎视眈眈,就等着我们犯错呢,我们总不能如了他们的意吧。”
看郑通判说话如此恳切,再加上外面的传言确实越加离谱。
于是赵忭就派人去找李皓,让他来一趟制置使府,说有事要商谈。
李皓见确实制置使府的人来找,也没多想,带着护卫直接就跟着来人走了。
可一进来,赵忭说道:“听说李大人最近一直在欣赏各家园林,可是过得份外惬意。”
李皓听后回道:“确实如此,正如大人所推荐的,成都府的园林之盛尤冠于全国,确实令我大开眼界,不由流连忘返。
说起来,要不是大人说的,我都不知道这成都园林竟有如此盛景。
正好赵大人当初不还说要一同前往欣赏,正好看看什么时候有空。”
听到这话,赵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正迟疑的时候。
赵忭身旁的郑通判突然说道:“令李大人流连忘返的怕不是园林,而是银子吧。”
李皓这时一皱眉头,没有理会郑通判,而是直接望向赵忭说道:
“赵大人今日找我来,是想向我兴师问罪的吗?”
赵忭则说道:“李大人误会了,本官从未有这个意思。
只是外面流言纷纷,都说你借游玩之际,借机敛财。
郑通判的意思也只是想询问一下真实情况,免得你被百姓误解。”
李皓此时冷哼一声,说道:“清者自清,我从未收过任何人的钱财,有什么可被误解的。”
虽然赵忭有心弥补,但这个郑通判却愣头青的说道:“好一个清者自清,难道李大人就想凭这一面之词,来应对百姓们的悠悠众口吗?”
李皓问道:“哦,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洗清冤屈。”
郑通判说道:“让我去军中查一查,看看你那到底有没有这些银子。
若是没有,那自然也就能证明无辜了。”
听了这话,李皓是真被气到了,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就算是官家。
也不会轻易去查抄官员府邸,更何况还是军营所在。
更何况你能证明我有收取他人贿赂吗,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不如拿出来我们当面对一对。”
证据郑通判自然是没有的,毕竟李皓确实是没有收,所以郑通判寻了不少接待过李皓的大户,但却一无所获。
可郑通判则不这么觉得这是李皓没收钱,只认为是他人忌惮李皓权势,才不愿出面指证。
于是又说道:“李大人若是真的清白,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除非是你心虚。”
李皓听后笑道:“军营重地,是你一个小小郑通判说进就能进的,你以为你是谁。”
随后转头对赵忭说道:“赵大人,他一个小小郑通判,不顾上下尊卑,在这里大放厥词,您难道就不惩戒一二。”
赵忭说道:“郑通判也是一时情急,才出此言的,李大人莫要太过在意。”
看到赵忭如此维护,李皓不由说道:“是嘛,他只是一时情急便可污蔑上官,那要是十万火急了,岂非能杀人放火了。”
赵忭回道:“这就是玩笑话了,大家都是一心为了朝廷办事而已。”
李皓对这个回答极不满意,便直接说道:“既然赵大人有意偏袒,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在军营等着,看有没有人敢来查的。”
说完之后,李皓扭头就走,也不管身后赵忭的劝阻。
等李皓走后,郑通判说道:“刚刚多谢大人维护,否则我只怕是后果难料。”
赵忭回道:“你啊,就是太冲动了,你刚刚不应该去和李皓争辩的。”
郑通判却说道:“刚刚他的样子,大人也是看见了的。
明明就是他贪赃枉法,难道就不能管了吗,那置朝廷律法于何地。”
赵忭此时也是劝解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若是在汴京之中,我也会狠狠参他一本的。
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去对付白莲乱党,其他的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再来处理,到时我会向官家上书的。”
听完这番话,郑通判颇有些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是,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