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任辛又顿了一下,说道:不对,你的真正目标不是安国,而是祁国,上次你在忽悠我。
李皓闻言笑道:上回我只是问你的看法,我又没说目标是安国。
你也不好好想想,就那座紫阳关,要想攻进去都不知要多长时间,更别说安国背后还有天门关外的北磐人。
就李隼那德行,我要是真攻入了安国腹地,他是真能干出打开天门关,放北磐人进来的举动。
反观祁国这边兵微国弱,只要能击垮他们出兵的主力,我便可以师出有名的反攻进去。
到时拿下朔风、胡柳两城,我就能凭借武安关、朔风城、胡柳城的险要,以少量兵力死死堵住安军南下之路,接下来便可以从容攻打祁国剩余城池。
机会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可知为了能让安、祁两国搭上线,我费了多少功夫,那真是熬的头发都差点白了。
任辛知道了完整的谋划,不由得说道:你这下的好一盘大棋,鼓动别国联合来对付自己,你就不怕到时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李皓回道:我既
然敢这么做,自然就有把握,你以为我这一年多,就只是干等在都城里面。
这战时的预案,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推演,那些纸真要堆起来,铺满这一个大帐都有的多。
我一向信奉的是,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教训完了任辛,李皓才说道:行了,我的全盘计划你都已经知道了,这事现如今除了陈喜,在这里也就只有你知道的最全。
接下来你就安生待着吧,正好我也来教教你具体如何分析情报,以后刀口添血的事情,还是要少做,别再受伤了。
按照李皓的计划,自己带领的兵马到达邺阳城后,就会在这里停下。
反正武安关本身也进驻不了多少人,留在邺阳城守着也不会引人怀疑。
但实际上,李皓需要玩一手瞒天过海,要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把兵马移动到靠近祁国边境的城池之中。
其实也是任辛一直待在李皓身边,没有注意大营的情况,在这一路行军的途中,李皓已经把兵马进行了一次调换。
在路过北境各城池的时候,悄无声息用地方兵马和事先征集的民夫,逐次换掉了带来的大部分精锐禁军。
现在营中兵马看似还是那么多,但其中质量却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