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崖壁朝上望去,身离崖边失足之处大概有十丈距离,虽身负重伤跃不起来,勉力爬上去还是可以的,姜一扬将玄武剑别在腰间,紧了紧斜背的青虹剑,转脸看着肩头上的黑魔貂,道:“多宝!抓紧了!”说罢抬手抓住崖壁上的石包,脚下一蹬便爬了起来,攀爬了几步就喘息一阵,这胸部还隐隐作痛,毕竟断了两根肋骨,抬手用力还是有所牵扯,所幸这崖壁还算笔直。√
这快接近崖边之时,看到了在差不多中庭位置的上空抖动着橙色的光,心想:‘这火不是已经熄了吗?怎么又烧了起来?’这空气中还带有一股肉的焦糊味,带着疑惑终于翻了上去,躺在山崖边大喘着,味道很是呛鼻,便抬袖捂着口鼻踉跄的站起身,先是勾耳一听,除了火烧东西发出的吱声,没有感应到有人在外。
姜一扬猫着身子轻步走到后院门处探望:中庭有一堆大火在烧着,火堆底部还有几只手脚,原来这千机阁的人走之前将这庭院的尸体堆放在一起烧了,以免病疫传播。
确切没人后便走了出来,黑魔貂怕火,嗖的窜进了他的内兜里躲着,接着一股呛鼻的糊味扑鼻而来,焦糊味中还夹杂了一丝腥味,心怨道:“这帮贼货的肉都是臭的,直接喂野狼多好,烧了还呛人。”想罢便捂着口鼻疾步朝庭院外走去。
这树下的大黄马已经被千机阁的人牵走,南宫虎那帮人赶来时,马缰都没拴,这马儿也没原地站着的耐性,零零散散的都游荡了起来,有的跑得很远,有的就在附近寻草,在不远处的树林间还有一匹在那吃着草,尾巴还左右甩打着驱赶蚊虫。
“好马儿,乖马儿,来,我们走了…”姜一扬边小心翼翼的靠近边轻声嘀咕着,深怕惊到了它给吓跑了,这在马场里长大的马是不怕人的,只是他担心吓跑了。缓慢的伸手去抓到了马缰,长呼了口气,摸着马脖子,道:“乖马儿,我定好好待你,跟我走吧。”说罢便上了马背,心中暗喜,这马背上的视野果然不一样,道也看得远了,随即双脚轻撞了下马肚子便走了起来。
.....
第二天已时,一只老鹰从高空俯冲而下,下方有一辆大马车厢,前有两人骑着马领路,后有两人骑着马跟随,一声鹰叫,在前方腰间别着长刀的黑衣男子抬起了手臂,老鹰双翅大展便落在他手臂上,随即从它的胸前取下了纸条。
黑衣男子调转了马头,靠着车厢的侧面窗布轻声道:“郑舵主!有急信!”说罢便将纸条递在窗布旁。
冰娘子掀开窗帘布朝黑衣男子点了下头,接过了纸条,转手便递给了郑子龙。
郑子龙阅后大怒,吼道:“废物!”
冰娘子惊了一下,拿过纸条一阅,才知南宫虎也死了,青虹剑也没寻到,心道:‘没想到这黑白双煞都死于他手,这小子还挺有两下子。’随即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了郑子龙的手,这是只温暖、光滑、柔细的手,低语道:“别气坏了身子。”
“罗乙夫!”郑子龙喊道。
别着长刀的黑衣男子答道:“师兄!请吩咐!”
罗乙夫乃血刀门弟子,是郑子龙的得力助手,为人忠诚,擅独人行动,刀下从不留活口,擅使血魔刀法,但不及郑子龙。
“通知下去!提着他的头来见我!”郑子龙紧皱眉头,他没想到姜一扬这个毛小子能杀了寒江会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两个得力干将。
“是!”罗乙夫答道。
冰娘子轻柔的说道:“别气了…”说罢手轻巧而温柔地解开了郑子龙的衣钮,随即贴在他胸前,她的嘴唇温暖而潮湿,轻吻着他的胸膛,手也在朝下探索着……
她一向如此安抚他的情绪,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准备着,郑子龙也欢喜她这么服侍,两人随着马车的颠簸缠绵了起来。
.....
“啊……”姜一扬打了个哈欠,骑马赶了一夜的路,困意十足,总算是看到了前方有个小镇,在土城墙的拱门上挂着三个字,还灰尘噗噗的,眯着眼看了看,道:“盘…龙…镇!”心想:‘正好找间客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这马儿也累了。’
他骑着马走进了镇里,斜眼看到客栈外有个人正从马背下来,心道:‘咦?那个人好眼熟。’走近一瞧,惊道:“叶总镖头,果然是你。”
“哦?姜少侠,你怎么也到盘龙镇来了?”叶仁杰转脸看见他,顿时喜笑颜开的回道。
“我准备去武当山看比武大会,正好路经此地。你呢?”姜一扬边下马边说道。
“我去京城总镖局里处理点事,在这稍事休息,真是太巧,来来,一起喝一杯!”
“好啊!……小二,小二!上酒!还有你们这的拿手菜全上了!”姜一扬边朝客栈内走边说道。
店小二急忙上前弓着身子,道:“客官,里边请!”
两人四方桌一坐,相互敬着酒,叶仁杰瞧他桌上放把玄武剑,背上又背着一把用衣服布料裹住的武器,有些疑惑,但也不多问。
那黑魔貂也从内兜里露了个头出来,姜一扬抚摸着它的头轻声道:“多宝乖啊,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