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扬将黑魔貂葬于北武当后山的一棵百年大树旁,在尸体的周围还陪葬了它最爱吃的星宿草,随即便呆若木鸡的靠在树旁,独自神伤……
深夜,电光闪闪,黄豆般大的雨点拍打在武当弟子肩背上,他们正自清扫着道场上的污血,另十几位武当弟子在道场旁挖了个大坑,除了罗乙夫被千机阁装进一个大坛子里,其余尸体都掩埋了下去,黄月月在一旁抽泣着,心道:‘师兄定是被这帮坏人蛊惑的,不然我师兄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六云子瞧她一个小女子哭得甚是难过,也没把油纸伞挡雨,全身都淋得湿透,便起了怜悯之心,上前道:“姑娘……请节哀,先回客舍歇息吧。”
她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呜咽道:“呜呜……我…我不认路……”
六云子瞧她与白天的蛮横相比判若两人,现在的模样还挺可爱,心道:‘现在雨大,去东山客舍的路很暗,甚是湿滑。’便抬手指路,道:“姑娘先前往真武殿避雨吧,你瞧那座还亮着一排灯笼的地方便是了。”
黄月月转脸看着远处的真武殿,点了点头,嘟嘴道:“……谢…谢谢小师兄……”
六云子挥了两下手,示意她赶紧去,随即转身铲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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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三十多位宋涵飞的座下弟子跪在他的坟堆前呜咽着,宋涵飞由于外伤血流不止,又中了冰娘子的冰魄银针剧毒,发现他时已毒气攻心为时已晚,陈月和方岩的遗体被六位弟子送下了山,准备送返回他们老家,由他们家人安葬,所幸只要一日便到。
在真武殿内,张三丰座下七个弟子围坐一圈,个个神伤万状,千机阁五雄将目前已知的情况都告知了杨远舟等人。
杨远舟捋着长须叹道:“这倚天屠龙笔已经造下如此杀戮,我有预感,还有更多的人要因它而死。”
夏红岩点了下头,怒道:“明日我便下山去给四师弟报仇!”
张凡溪挥了下手,轻声道:“三师兄切莫冲动,这郑子龙的武艺你我之下,不可莽撞。”
谷莫生沉了口气,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朱湘子和李鸣鹤微微点头,也认为就算杀了郑子龙,四师兄也不能起死回生,若是血刀老祖又来为弟子报仇,虽然能使真武七截阵与之抗衡,最终还是两败俱伤的场面,甚是不妥。
冯君阳脸无半点血色,许安志在一旁照料着他,虽也身负内伤,但要比师傅精神得多,冯君阳缓慢的说道:“待我……恢…恢复元气,定要……下山……宰了郑子龙!还有……血…血刀门的恶徒……见一个杀一个!”
杨远舟心道:‘此次寒江会前来是倚天屠龙笔,既然此物已失,想必不会再来,但此笔受人之托看管了几十年,我们也必要负有责任。’随即清了下嗓道:“倚天屠龙笔务必要追回,至于四师弟和两名弟子的命仇……”话音未落,殿门外便传来铿锵的一声“交给我去报!”
众人齐齐看向门外,一位衣角还在滴水的人影站在殿门外,手持一把金灿灿的长剑。
千机阁五雄纷纷转身作揖道:“姜少侠!”任亚仇接着道:“承蒙姜少侠出手,我们才如此轻易的捕获罗乙夫。”
其余四人纷纷朝他微笑的点了下头。
姜一扬作揖回礼道:“任捕神言重了。”
谷莫生抬手挥道:“姜小友请进来说话。”
许安志突然脸色大变,心想:‘呆会该作何解释,若是惹怒了姜少侠又给我下一毒,那滋味自是不愿再受,若如实说师傅定要将我逐出师门……’
冯君阳咳了两下,急道:“二师兄!他……”话音未落,许安志岔道:“师傅!就是他!给徒儿下毒,神门十三剑也是他逼着徒儿画剑谱于他!”
杨远舟眉头一蹙,道:“姜小友,我徒儿所说的可属实?”
姜一扬摇了摇了头,道:“确实如此。”
许安志连忙起身指着他“呐!他……他认了!!”
千机阁五雄为之一愣,梁少月脑光一闪,心道:‘哦!怪不得!原来如此,呵呵……当初在凌天门我还以为是两位高人,一位使暗器,一位武当侠士。’
姜一扬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横了他一眼,吓得许安志退了一步,接着道:“许安志啊……许安志,我劝你还是如实给你师傅们交代,我为何要对你下毒?没错……我是逼你给我画了剑谱,实属不该,可我绝不会用此剑法去杀人越货,做尽有辱师门之事。”
许安志吞吞吐吐的回道:“你……你胡说!师傅,别……别听他胡言乱语!”
杨远舟瞧着他慌张的神态是有些不对劲,这时姜一扬接着道:“江湖上有言道,做贼的心虚,放屁的脸红。你慌什么?”
许安志的眼珠左右晃动,甚是慌张,急道:“你才做贼心虚!此次来我武当是想偷取倚天屠龙笔!前几日还与泰山派的联手将我打伤!”
“是你自己让我师兄打你一掌的!”此时黄月月正自殿外,听到了他俩的对话,瞧许安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