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月魂见都老大袭来,心中大惊:‘再不躲要给劈死!!’连忙收剑躲闪,不顾架招,刚抬脚跃起瞬感右手掌一阵冰凉,斜眼一瞧,半只手掌溅着血已掉在半空,这才感到一阵剧痛,长剑随即掉落在河里,心道:‘半只手掌罢了,总算捡回一条命,等你小子被劈死!’
姜一扬余光扫见都老大已近在咫尺,连忙跃起横剑身于右肩臂格挡,瞬时运着全身内力硬抵这一掌,啪一声巨响,掌臂相抵,两股力道对撞,只听喀喇喀喇声作响,俩人脚下十丈内的平台木板均被震飞起。
婉儿见他被击中,“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极是关切。她知都老大这震天神臂在江南一带甚有威名,力道厉害无比,曾经一人大战红云观众多高人,最后还将红云观夷为废墟。
一股强劲气流将木屑、树叶卷起,一些还拍打在洪不凡脸上,瞬时哭喊得更大声起来,心想又地动又刮大风死定了。
贺老七和万大天举衣袖挡在面门,若气流卷来的木屑扎进眼珠子可不好。
河对岸的小喽喽们被此景吓得呼啦一声纷纷退后,闻阿牛和赵玲玲更加倾斜于河中,水已齐颈部,被气流卷起的一层层水浪拍打在脸上,呼吸甚是困难,鹰九也被震飞的木板卷进河里。
鹰月魂此时已飞到了岸边一颗大树下,残手还在流淌着血,连忙点了手臂大穴避免流血不止,心道:‘他奶奶的,那把剑如此锋锐,连剑柄也给老子削断,都老大打死他啊,那把剑我要定了!’
俩人悬在半空正以力道、内力对劲,姜一扬紧咬牙根受住了震天神臂,但也感肩臂阵痛,都老大眉头紧皱,心惊道:‘这小子居然能接住我震天神臂!普天之下还从未遇见谁能挨住我这一掌的!’
姜一扬瞬感肩臂颊骨在逐渐向后错位,再不撤开臂颊骨怕是要断,但若他先撤手必定经脉受损,随即左手撑开朱雀扇一抖,利刃伸出,都老大心道:‘这时候还能分力使出飞扇?!不可能!’只见他将朱雀扇的刃尖朝自己左胸插去,穿透了衣布,都老大心感诧异:‘这是什么怪招?!从未见过对力之时朝自己捅一刀的。’
当姜一扬抽出那一头刺入衣布的刃尖时,只见上面沾了一层黑色的稠粘物,都老大登时心中大惊:‘小子沾了毒膏!!’急忙收手朝后翻滚,咔一声响,姜一扬右手臂颊骨瞬时回位,一下痛得抬不起手而吊在侧身,急忙踏了下右脚背使出轻功‘踏雪揽云’飞到洪不凡身旁,刚落地喘着粗气,转脸一瞧都老大又腾了过来,此时右手暂未恢复,握剑都觉吃力,左手之前接了一掌伤了太阴肺脉,方才对劲时又耗尽了内力,若要使出风花饮月,力道也不足以伤得到他。
姜一扬纵身在左侧跃避,嘭!喀喇喀喇!都老大一掌便将自己住的屋子劈垮,支撑柱被震得飞出数十丈远,在屋子一旁的洪不凡吓得收住了哭声。都老大转身又是一掌,姜一扬后空翻闪避,啪!喀喇喀喇!屋子平台的一半已倾斜沉河,只见都老大开始越来越喘得急,似乎到了极限,这时,姜一扬甩手一掷用最后气力使出了’星雨飞花‘,朱雀扇朝都老大前身飞去,他连忙抬神臂格挡,朱雀扇仅划开了一道口子便掉落在地,那手臂上浅浅的一道口子,刚流出一丝红血便立即变黑凝固。
都老大瞬感一股剧烈灼烧感,喘气道:“这……这是什么毒?!”
姜一扬气喘吁吁的回道:“见血封喉膏!”
都老大呼吸开始更加急促,惊愕道:“啊?!星…宿……见血……封喉膏!!”
姜一扬喘着气咧嘴笑了一下,道:“正是!”
都老大一下瘫坐在木板上,双手捂着咽喉,只觉呼吸困难,一口气也吸不进,震天神臂逐渐退缩,只见他卷缩在地痛苦的抽搐着,别说呻吟,喘气都不能。
见血封喉膏乃星宿派炼制的毒药,主要原料为:星宿草、蛇蝎草、麒麟花、飞足蜈蚣,此毒只要透入体内,霎时间便会呼吸急促,毒性还会压缩胸腔使之缺气而亡,无药可解。
鹰月魂沉了口气便朝东飞去,心道:‘连都老大都死于他手,这小子好生厉害,得赶紧回分坛禀告!’
婉儿一下笑逐颜开的朝山下跑去,闻阿牛仰着头,此时还有一张脸在水面上“没动静了?”
赵玲玲在一旁歪着脸喘气,顾不上说话。
此时河对岸的小弟见状纷纷四处逃散,万大天道:“老大,快跑!”
贺老七叹道:“这少侠放过我们一次,便不会再杀我们,再说都受了重伤,能跑哪去呀?”
包赶驴吧唧吧唧的吃着牛肉,完全不理会周遭发生何事。
姜一扬挥剑割开了捆绑洪不凡的绳子,洪不凡这才睁开眼睛转脸一瞧,顿时一把抱着他大腿嚎啕大哭,姜一扬摇了摇头,心道:‘作为一个掌门居然这副德行,呵……’
不一会儿,都老大断了气,尸体软绵绵地顺着倾斜的平台掉进了河里。
这时,一位老妇人手中抱着婴儿从一间屋子里跑了出来,原来她一直透过门缝看着,见都老大死了这才敢跑出,在她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