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扬心里犯着嘀咕:‘若是出手相救败露了身份,这分坛里的人是龙牙坞的五倍多,其中不乏有高手在,着实不妥……’
这时两个壮汉从鹰月魂侧面奔出数丈,虽然都失去了一只手但脚步仍是快捷,瞬时便绕到了鹰月魂身后,三人在前两人在后,大声呼喝,同时攻上。鹰月魂左右闪动身子,避过前身三人,突然间左手执剑顺手一挥,便将那其中一壮汉劈去半个头颅,鲜血高高溅起,身子接着略身一侧,躲开了从后袭来的一人,鹰月魂登时双目圆睁,心惊道:‘还有一人呢?!’霎时间一壮汉突然从右侧窜出朝他面门掷去一把尘土沙石,鹰月魂立时举右手臂挡住眼部,脚下轻点朝后跃出数丈。鹰月魂右掌被削,导致常年熟悉掌握的剑法无法顺心施展,好在身法还在,躲闪这几人的合攻话下。
剩下五个壮汉虽然惊骇,但敌忾同仇,叱喝声中,五个人分从左右攻上。鹰月魂使轻功跃起躲闪,五人大声叫骂“孬种,有种别躲!”边骂边发足追赶。只追出数丈,五人脚下已分出快慢,两人在前,三人在后。鹰月魂忽地停步,回身急冲,剑光闪动,先头两人已然命丧剑下。后面三人略一迟疑之际,长剑及颈,霎时间身首异处,但见他左手中那柄长剑之上鲜血滴滴流下。
鹰月魂伤未愈此刻已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平台上的仇元洲,仇元洲点了下头,心道:‘总算没给老子丢脸。’随即歪了下头,示意他还有五个人在那。
那五人围成一团,惊恐万状,鹰月魂持剑走了过去,姜一扬远瞧着心中甚是焦急,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这时!身旁的男子一跃飞了过去,落在鹰月魂身前,朝仇元洲作揖道:“仇坛主,不知这几人是所谓何事被抓来的?”
仇元洲作揖回礼,道:“马舵主,他们是……”想了想转脸看向身旁的小弟,问道:“这几个人是怎么给抓来的?”
小弟道:“他们是孟关村的,上回坛主不是让我们去收粮吗?他们家什么都没有,就一头牛,死活不让我们牵走,随着就把他们都抓来了。”
仇元洲眉头一蹙,急道:“是农民?!”
小弟点着头“是……是的。”
仇元洲唰的抽出长鞭,啪的一甩,正中这小弟的脑门,只见脑浆四溅,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随即怒道:“他奶奶的,老子说过多少遍!让你们去收粮,没让你们去抓人!他奶奶的!老子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姜一扬撅了下嘴,心道:‘呵……寒江贼会还说得出这种话,可笑。’
马顺微笑道:“既然不是我寒江会的仇敌,也不是武林中人,仇坛主不如……”
仇元洲沉了口气,道:“让马舵主看笑话了。来人,快把他们放了!农民都抓来,以后谁给我们种粮食?!一群草包!”
白头老人甚怀感激的朝马顺作了一揖,口中不停轻声念道:“谢谢佛主保佑,谢谢佛主保佑……”
马顺轻点头,回了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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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了五个农民后,仇元洲便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房中,喝道:“柳妹!柳妹!人呢?!老子火大!”左手提着长鞭边走边解开裤腰带,那女子面露惊愕急忙宽衣解带,回道:“在在,来了……”
鹰月魂走进了酒水屋,独自端起坛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自己的师傅竟如此待他,今日之事在他心里已埋下了种子,只待它发芽结果之时。
马顺随后又飞回屋顶坐了下来,笑道:“还是这里坐着舒服。”
姜一扬打量着他,见此人书生打扮,为人亲和,年纪轻轻便做了舵主?疑惑道:“小哥是马舵主?”
马顺作揖笑道:“在下马顺,隶属扬州分舵,还没请教?”
姜一扬作了一揖“原来是扬州分舵的舵主,幸会幸会,在下姜二,呃……隶属西夏分舵。”
马顺笑道:“再怎样也是个舵主,装装样子总是要的。”说罢接着喝起酒来。
姜一扬瞧着他,心想:‘他也就年长自己四、五岁,如此年轻就做了分舵舵主,那武功自然了得,看来这寒江贼会里的水深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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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时,皇甫鸿云带着儿子皇甫泰平乘马来到了分坛,在他们身后跟着五十辆马车,每辆马车由两匹大黄马拉着,队伍之长,大部分都停在了分坛外。
“你在屋外等着,不可四处乱走。”皇甫鸿云说罢便走进了主屋。
“爹爹看见师傅记得告知我也来了……”皇甫泰平说罢转脸看见鹰月魂独自坐在角落,便走了上去,笑道:“大师兄!”
鹰月魂抬头一瞧,心道:‘原来是这公子哥,呵……’随即点了点头。
皇甫泰平见他右手的伤,诧异道:“师兄的手被谁给伤了?不打紧吧……”
鹰月魂显得极不耐烦,道:“少罗里吧嗦的,说!什么事?”
皇甫泰平面露尴尬之色,道:“没,没事,只是和师兄打个招呼。师……师傅近日可好?”
鹰月魂听他说起师傅二字,心中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