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扬抬腿一脚便将其中一人踹出茅屋,这一脚附着浑厚的内劲,那人飞出了十丈远,口吐鲜血,还未落地便已毙命。接着将另外四人拽出了茅屋摔砸在地,其中一人道:“你……你疯了?!你……你是那个分舵的?!”
另一人岔道:“回去告诉坛主定要你死!”
姜一扬怒道:“你们几个杂碎!死不足惜!”说罢只见三道剑光闪过,四个小贼的四肢便被削落在地,惨叫连连,老婆婆将老头搀扶到床边坐了下来,听见屋外几个盗匪惨叫着,心里甚是惊惧。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树枝呼呼作响,随即听到虎啸连声,甚是猛恶,姜一扬收剑入鞘,望了一眼深山处,道:“甚好!拿你们几个杂碎去喂虎!”
那四人听他如此一说,吓得哭了起来“呜呜……兄弟……自己人啊,我们有眼无珠怠慢了你……”
姜一扬怒道:“谁跟你几个杂碎是自己人!”说罢上前搜了他们身,每人内兜里都有五六两碎银,随即左右手各提着俩人,肩头扛着一人便朝深山处飞去,自从服下了公孙宇赠送的正道九泉丹后,自身的力道日益剧增,虽负重五人,依然能轻松跃起。
姜一扬随后回到了茅屋,门已经上闩,轻敲了几下,道:“老人家开下门。”
老婆婆坐在床边握着老伴的手,听声音是刚才出手相救的年轻人,便去打开了门,登时又吓了一跳,在油灯的照耀下,见他独眼的模样,不禁后退了几步,面露惊恐之色。
姜一扬轻声道:“老婆婆,莫怕,这有二十五两碎银,您收下罢,明日上集市可以买些家禽和大米。”
二十五两对于农民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老婆婆并不敢接,颤声道:“不……不必了年轻人,你去了便是……”
姜一扬瞧着屋内空荡荡的,心中一酸,便走进屋将银两放到了土床上,见那老头不断咳嗽便搭了一脉,登时一惊,原来这老头受了内伤,随即便将他扶正了身,使纯阳无极功为他治愈内伤,老婆婆见他在为老伴疗伤,便轻轻关了门,半个时辰后,老头突然一声咳,一口血喷溅在墙面上,老婆婆慌道:“老头子!怎……怎么了?”
老头瞬感一股暖烘烘的热气平缓地在体内游走,心道:‘纯阳无极功,原来是武当派的侠士。’随即睁眼微笑道:“多……多谢……少侠……”
姜一扬收功后,将老头扶躺下,轻声道:“老人家,你内伤已无大碍,只是你腿脚的骨伤……”
老头精神了许多,微笑道:“两膝骨碎,在四十多年前便无救了……”
老婆婆多年不见老伴的笑容,心口一酸便呜咽着给姜一扬跪了下去,姜一扬一惊连忙搀扶起老婆婆,道:“老婆婆不可,我小小年纪何能承受得住老婆婆一拜。”
老婆婆呜咽道:“年轻人,我们老两口家里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只望来生为你做牛做马来报恩了……”
老头微笑道:“年轻人侠义心肠,我这一生也活不过几年了……”说罢便从床褥下翻出了一个油布小包递给了他,姜一扬接过油布小包,打了开来,见里面又包着一层油纸,再打开油纸,见是一本黄纸小书,封皮上写着‘风神腿法’
老头道:“少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此乃我派绝学……”
姜一扬心中虽喜,但也不好接受,面露尴尬之色,道:“老人家……这……”
老头笑道:“本来是我准备用来陪葬的,心想又可惜了这门绝学,今日有缘得少侠一救,便赠予你罢。”
姜一扬点了点头,道:“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随后老头便将姓名以及身世大概说了一遍,望他将此门绝学传授于与他同样具有侠义之心的弟子。
老头名叫卓高飞,乃神风门大弟子,曾以绝学‘风神腿’闻名江湖。四十五年前,崆峒三老联手千蛇楼攻入神风门强抢秘籍,神风门弟子甚少,最终寡不敌众,随后卓高飞被崆峒三老打断了双腿,好在武当侠士杨远舟和谷莫生、夏红岩等八人赶到并救下了他,谷莫生以纯阳无极功为他疗伤,只是当时功力不够,未将他的内伤治愈,随后他便带着秘籍归隐江湖,找了一处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就是现在所处的茅屋,住得半年后,一位乞丐模样的女子到他茅屋求口饭吃,卓高飞心生怜惜便将她留了下来,之后俩人生活在了一起,由于身体原因俩人并无生养儿女,时而种点蔬菜进市集去卖,勉强维持生计。
姜一扬随后向老婆婆索要了一枚针,在上抹了消天残魂膏他们防身之用,告退时又给二老留下了一百两银票。
第二日辰时,马车大队持续赶路,在其中一辆马车上有人问道:“陈老二他们几个今儿怎没见着?”
“那几个狗日的肯定昨夜去深山找婆娘被老虎吃了罢。”
“是啊,昨夜那老虎叫得我一整晚没睡好。”
“几个胆小鬼,有这么多舵主、坛主在还怕什么老虎。”
姜一扬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掏出了秘籍翻将开来,见第一页上绘着一个精瘦干枯的赤裸男子,单脚立地,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