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英从她内兜搜出了解药,急道:“情儿,快给她们服下!”说罢扔到慕情手中。
“是,师傅。”慕情急忙给慕蓉喂服了一粒,随着给各位师姐、师妹也服下解药,又在马背取出衣服给东谷雪递了去。
刘素英走到皇甫鸿云跟前,横剑指着他,道:“看在你夫人古春雁的面上,你们两父子各留下一只眼睛,我便放了你们一条生路!”
皇甫鸿云冷笑道:“刘谷主这有点强人所难了,既然冰娘子已死,我们何不前往搜寻宝藏呢。”
刘素英道:“今日你将我弟子伤成这般,还扒了我弟子的衣服,换作他人早给我杀了!”
皇甫鸿云道:“我此行只为求财,绝无伤人之意,方才实在有苦衷。”
皇甫泰平急道:“是啊,刘谷主,我们刚在上面还劝这位大娘放过你们,结果……我都被她射了一针,爹爹也是救我才与你们动手的。”
刘素英瞧他面容虚弱,嘴唇乌黑,脚上还有一处黑色血迹,确实所言非虚,随即点了下头,道:“留下一只眼睛,你们便走吧。”
皇甫泰平急道:“刘谷主不是都给你说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话音未落,刘素英岔道:“你们父子瞧了我派弟子的身子,必须要留下一只眼睛,这乃我万花谷历年来的规矩。别再耽搁时辰了,下不了手我便亲自来!”
皇甫鸿云叹道:“那可别怪我皇甫鸿云不怜香惜玉,而是你刘谷主太过执着。”
“爹……”皇甫泰平拽了他一下,并不想他们再动起手来,毕竟万花谷个个貌美如仙,将来随意娶一个也尽享艳福,皇甫鸿云曾经也来下过聘礼,要纳个小妾,还是夫人古春雁来说的媒。皇甫家有两个儿子,想再添个闺女,只可惜古春雁年近四十,身子骨力不从心,便想着给丈夫纳个妾生下闺女,只是万花谷的弟子都不许嫁人做妾,这是创派以来的规矩。最终古春雁也无法,其他女子皇甫鸿云也瞧不上,只有硬着身子又生下了小女,产后一年了,都还在家中卧床休养。
皇甫鸿云道:“平儿,到一旁去歇息,等爹爹杀了这不讲理的婆娘,她万花谷的弟子以后就是咱爷俩的了,哈哈……”
刘素英眉头一皱,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即一招‘举案齐眉’刺去,皇甫鸿云斜身一闪,脚下一踏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左手运气摁住了右手臂阳池、天井两处穴位,只见手臂青筋鼓起,手臂逐渐变得粗壮,犹如牛蹄子一般。
刘素英见他那手臂都将衣布撑破,整张脸通红无比,犹如走火入魔一般,惊道:“震天神臂!你……”
皇甫鸿云笑道:“这天下就没有什么是钱买不了的,龙牙坞的都老大,两千五百两就把他家传武学卖于我,哈哈……”随即一掌劈来,刘素英急忙躲闪,一道灰影闪过,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山壁被砸开一个大窟窿,碎石溅起,慕情登时黄豆般的冷汗从额头淌下,心中暗惊:‘好……好强的臂力……’
刘素英心惊道:‘没想到他还有这一着,棘手了!’想罢急道:“全部散开,快!!”
皇甫泰平头一回见亲爹如此可怖,吓得满脸惊恐万状,连滚带爬的朝远处跑去。
东谷雪穿上了衣服,头发散乱,眼眶红润,拽着师妹们朝后躲避,心道:‘只挖他眼睛算是便宜了他,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个老淫贼!’
皇甫鸿云转身又是一掌袭来,速度奇快,人未到一股劲风先至,撩起了刘素英的长裙,露出一对白玉长腿,刘素英已顾及不得春光乍泄,急忙右足跨出,挥剑一格,臂剑相交,只听得当的一响,只觉得虎口痛麻,长剑便欲脱手飞出,便强忍着痛,紧握剑柄向侧面跃开。震天神臂正处于极佳状态,整只手臂硬如岩石,此时一般长剑伤他不了。
刘素英瞧他左手臂和大腿的伤口已止住了血,心道:‘震天神臂居然如此厉害,伤口也止了血,以我独人之力着实难以胜他。’随喊道:“雪儿、情儿,左右夹击!”
“是,师傅!”俩人应声跃来。
皇甫鸿云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几个怎会是我对手,刘谷主若同意嫁一个给皇甫某做妾,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大家一块去寻宝,何乐而不为呢?”
东谷雪不等师傅答话,便骂道:“老淫贼!做你的春秋大梦!”随即一招‘清饮小酌’朝他面门刺去,慕情紧跟一招‘小园艺菊’攻他下盘,皇甫鸿云微微一笑,道:“就这两招也想伤我?”鄙夷的抬脚一踏,已将慕情的长剑踩在鞋底,任她如何使劲也抽离不出,接着抬神臂一格,当的一声,火花溅起,格开了东谷雪长剑,随即左手一摆使了一招‘一本擒拿手之斜抱云和’将东谷雪搂入怀里,东谷雪面露厌恶之色,但又挣脱不得,突然!皇甫鸿云感觉身后一道冷风袭来,刘素英正自一招‘帘下梳妆’朝他大腿横削去。
皇甫鸿云急忙将东谷雪甩出数丈,心知已不及躲闪,咬牙硬承,嗤的一剑将他右大腿划开一道口子,血从伤口喷溅而出,他立时一掌反击劈去,刘素英心惊道:‘居然不躲硬受了这一剑!’身体重心一下还未过来,连忙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