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顺的箫声越拔越高,躺在宝藏殿堂外的寒江会成员纷纷口吐鲜血,还在睡梦中便死去。皇甫鸿云父子已七窍流血卷缩在地,随着箫声逐渐拔高,两父子眼珠登时爆出,鲜血四溅,惨死一旁。
姜郑二人均是满脸通红,还在当当地拆招,郑子龙挥刀较之前为慢,姜一扬使出玄铁剑法格字诀奋力格挡,当下只有凝神紧守门户,毫无还手之机,马顺自身的耳朵也流出了血,想必这招杀着威力巨大。
马顺心道:‘没想到这小子能扛到现在,内力着实深厚。’
郑子龙咧嘴喝道:“你是当今武林第三个逼我使出这招的人,不过别得意,见过这招的人没一个活着。”说罢右手交递长刀到左手,右腕在刀刃上一划,伤口鲜血直流,右手重执长刀,鲜血不停流淌在刀刃上。
姜一扬面露惊愕,心道:‘这是什么招?还得自残,若跟我耗上半个时辰,光是流血不止就要了他的命。’
郑子龙上前连挥两刀,当当声响,火花四溅,力道甚重,姜一扬力道不弱,当下只觉虎口痛麻,郑子龙登时高高跃起,举刀一招‘魔血狂临’劈下,长刀犹如化为一把血红巨刃,姜一扬施展风神腿躲闪,嘣的一声,这一击将黄金珠宝劈得四处飞溅,地上被砸开一道深深的裂纹。
郑子龙接连数招挥舞,姜一扬只得避让,殿堂内的岩壁被劈得四处皆是裂缝,碎石横飞。这时姜一扬喘着粗气,已被逼到了角落,郑子龙怒目切齿的喝道:“看你往哪逃,去死!”只见一把血红巨刃划过殿堂顶端劈下,顶部的碎石相继落下,姜一扬只得全力硬接这一刀,但若全力格下,只怕便受了马顺的玉箫咒。随即眉头一蹙,心道:‘只能和他们拼了!’想罢瞬时将剑刃插入地面,伸出双手一边结着外缚印和智拳印一边念道:“乾、坤、震、离!”紧跟着左手拇指与小指摁住了自身气海和中极两处穴位,喝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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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岩在扇子崖邻座山脚正自盘腿疗伤,登时一愣,惊道:“纯阳真气!”
张凡溪道:“姜少侠独人对阵他二人,这才融汇纯阳真气,已算是胜了。”
夏红岩道:“这可不是比武,什么胜与不胜,当下只盼他活着出来。”
柳明要比姜一扬大上七八岁,对他也心生钦佩,心道:‘待回山也要好好修习纯阳无极功。’
刘素英感受到一股强大而浑厚的内息,与武当山那次一般,不禁心中暗赞:‘这邪派弟子若是走了歪路,天下哪还有得安宁?’
东谷雪吞咽了一下,心道:‘情儿和蓉儿果然没看错人。’
任亚仇瞧着扇子崖震动越发剧烈,山顶无数大碎石落下,急道:“再这么下去只怕那山洞要塌!”
慕情俩姐妹担心万状的盯着洞口,只盼姜一扬能立时奔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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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一声巨响,火花溅起,姜一扬挥剑弹开了化为巨刃的长刀,只见他满脸通红,体内一股强大的内息气流将周身的衣袍都卷浮了起来。
马郑二人满脸惊愕,心道:‘这……这小子好……好强的内力!’
姜一扬双足一蹬,一个瞬身便移到了郑子龙身后连刺两剑,当当两声,都给郑子龙挡开,但刀刃上已显出两道大缺口,郑子龙心中大惊:‘从未见过谁人能有如此力道。’
姜一扬一声冷笑,出招越来越快,郑子龙窜高伏低,使出一招‘魔道回天’,只见一柄长刀使得便如是一个刀光组成的钢罩,将身子罩在其内。姜一扬长剑刺入,和他长刀相触,郑子龙手臂便一阵痛麻,显然姜一扬内力比自己强得太多,稍有不慎,手臂便被他削落。这么一来,出招时便不敢托大,看准了他空隙再以快刀进袭。
郑子龙只是自行使刀,一柄长刀运转得风雨不透,竟然不露丝毫空隙。姜一扬虽已融汇纯阳真气,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但如此打法,郑子龙也顶不住多时。
郑子龙每格下一招都是用尽全力,方能抵御姜一扬的猛攻。可是不论内力如何深厚,终不能永耗不竭。郑子龙的长刀又格下两剑,但刀身已断了两截,姜一扬见状一声清啸,挥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只见剑光闪过,郑子龙右脚便被削了去,登时鲜血喷溅,失重摔倒在地,姜一扬紧跟着施展风神腿第二式‘风中劲草’,一脚踢在他腰腹间,郑子龙便被踹飞数丈,重重的撞击岩壁后又摔落在地,瞬感内脏移位,剧痛无比,口吐鲜血。
马顺见他如此生猛,本想着郑子龙在前近身攻打,也不便使出全力,只怕连郑子龙一并伤了去,当下已由不得他手下留情,立时指法斗变持续吹奏。
姜一扬忽听曲调变快,连忙抄起珠宝一招星雨飞花掷去,宝石附着浑厚的纯阳真气袭来,马顺不得半点敷衍,登时提气吹奏‘玉箫终曲末节,天道轮回’,只听得啸声忽高忽低,时而如龙吟狮吼,时而如狼嗥枭鸣,或若长风振林,或若微雨湿花,极尽千变万化之致。
就在三颗珠宝袭到他面门之际,便被箫声定在半空,像似有一层阻隔。随即声波犹如化为千军万马般奔来,姜一扬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