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中的倭寇有近三百人,也无人注意到姜一扬,他混到酒桌中趁机投了毒,下毒功夫精深,丝毫不被人所察觉,那桌十几人不得一会,便捂着肚腹卷缩在地,只觉五脏六腑爆开了一般疼痛,惨叫声被吵杂的大宅淹没,片刻间便口鼻喷血而亡。其他倭寇自顾玩乐,谁也意大宅一角躺着的十几个死人,瞟眼一见只当他们醉晕了去。
姜一扬见倭寇们均指着绑缚在木桩上的女子,口中说着“可莫其,可莫其。”他也装模作样上前边倒着酒边说:“可莫其,可莫其,哈哈……”又喉动嘴不动的轻声骂道:“可你娘的熊耗子……”接着又走进宅中内堂,登时安静许多,但内堂的房中又多了木床叽叽作响之声。大宅总共三层,一层有八间房,看得出大院中的女子是供小兵作乐,内堂供军官。
这时,一层的一间房中出来一人,边走边提着裤子,一脸满足,口中念道:“斯锅以叻……”抬头见了身着倭寇小兵服的姜一扬,指着他怒道:“你怎进内堂,没点规矩,快滚出去!”
姜一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见倭寇用手指着他一脸怒容,憋在心口的愤怒登时喷将出来,骂道:“小倭寇!”嗖的瞬步突前,运着内劲一掌将他击毙,倭寇整个人飞进了房中挂在窗户上,吓得床上的赤**子一声尖叫。在隔壁房中的倭寇军官听见动静,纷纷赞道:“泽田君这么厉害,我岂能输他。”只听得隔壁房中木床叽叽声大作,姜一扬心中怒火甚燃,又腾将隔壁房中,见那木床摇晃剧烈,突前一把将那倭寇军官从床上拽下,速度奇快,那军官只觉着门外忽然一阵风吹来,自己便被拽下了床。
姜一扬运着内劲左一拳右一掌的将他头颅砸陷木地板中,血肉模糊,脑浆四溅,登时出了几口恶气,转脸瞧了一眼床上的赤**子,哪知她吓得尖叫着跑了出去,还以为这倭寇小兵发了疯进来乱杀人。此时,在院中围观等候的小倭寇们见一赤**子跑出,纷纷涌上将她围在垓心,面露色相。
姜一扬随即腾将而出,见这伙倭寇的猥琐模样,立时怒火冲顶,双手抄起忍镖正自掷出,突感一手臂压将来,姜一扬自觉武功不低,但被这一手按下竟然未提前察觉,只听得那人细声细气说道:“少侠,莫冲动!”口音纯正,转脸一瞧,却是个瘦小的汉子,上唇留了两撇鼠须,眸子一翻,精光逼人,虽然也身着一身倭寇兵服,但一瞧便知是汉人,还是一副贼儿的样。不过当下二人处在敌营,也不分贼平,姜一扬运着内劲弹开了他的手臂,诧异道:“你是谁?为何拦我?”
周围甚吵,鼠须男只觉被一股浑厚的内劲震麻了手臂,又见他不识得自己,略有不悦,心道:‘这小子好强的内劲,居然不识得我,定是个初出江湖的毛小子。’随道:“你甭管是我谁,我若不拦你小子,今日你我二人便要死在这,你冲动乃子?跟我来!”说罢拽着他跃到大宅外的一处巷口,问道:“你混进来做啥子?”
姜一扬左右探视着,回道:“那你又进来做甚?”
鼠须男倒吸了口气,喝道:“嘿……你小子怎如此无礼,好歹我也算是前辈……”
姜一扬瞥了他一眼,道:“我进来小解……”话未说完,见得鼠须男手中拿着他炼制的毒包闻了一闻,“啊哟”一声,惊道:“你小子来投毒啊。”
姜一扬斗然一惊:‘这贼儿何时盗了去?手法如此之快,我竟丝毫不觉。’随道:“你这偷盗的手法有趣,小心毒死你。”
鼠须男心中暗惊:‘玩毒的家伙惹不得。’双手递还了他,道:“无意冒犯,都是自己人,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说罢双足一点跃了去。姜一扬见他两连跳便飞出了城外,暗赞:‘好脚力!’随即施展风神腿也跟了去。
俩人来到城外一处椰林中,鼠须男哈哈笑道:“少侠好轻功,东越一带从未有人跟得上我的。”
姜一扬凛然道:“快走,有人追来了!”
鼠须男朝后探了一眼,远处果然见两个黑影追来,心中暗赞:‘小子厉害啊,这么远也感应得到。’二人施展轻功逃了五里,见身后两道黑影紧追不舍,姜一扬沉了口气,喝道:“逃个屁,再杀他娘的两个解气!”说罢跃到沙滩边上等着。
鼠须男回头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两道黑影肩上的兵器银光闪闪,急道:“使不得,快走,那俩人是甲贺上忍!”
姜一扬脱下了倭寇兵服,喝道:“管他上忍下忍,不杀几个心口的气难顺!”
鼠须男也跃到一旁,拽着他,急道:“你怎地不要命,快走!”
姜一扬沉着内力,叫道:“你要走你走,我拉你了不是?”
鼠须男拽他不动,叹道:“年轻娃子不知天高地厚,哎。”心想若逃了,留他一人应战,着实不够仗义,便也随他站在一旁。
姜一扬疑惑道:“你还不走?”
鼠须男摇头道:“我面相生得不仗义?”
姜一扬抽笑了一下,道:“你别插手,这俩人还不足我消气的。”
鼠须男见他神情自若,心道:‘这小子要么身怀绝技,要么身患怪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