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山庄内堂中零零散散的横着数十具尸体,跪在地上的男子,满脸血迹,左侧耳朵还被割下,伤口仍滴着血,在他面前横着一女子的尸体,相貌较年轻,衣衫被扯得稀烂,下体插着一柄东瀛怪刃,身下全是血迹,看样子死前被折磨得不轻。√在一倭寇手中还抱着他两岁大的儿子,早已哭累睡了去。
“八嘎!再不说连他儿子也杀了!”一名倭寇大佐怒道。在他身旁站着一名通译,上前啪的就是一记耳光,又气又急,说道:“快说,不然这东瀛大佐要杀你儿子了!没见你女儿怎死的吗?”
男子双眼血红,恶狠狠的瞪着他,呸的一口唾沫吐朝他面门,骂道:“姓卢的杂种,带倭寇来灭我庄、杀我女,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通译姓卢名二,见他嘴硬仍是呶呶责骂。倭寇大佐怒道:“抱他儿子过来!”一倭寇小兵将他儿子摇醒,走上前递给了大佐。
倭寇大佐单手提着小孩的头,拔刀走到他跟前,咧嘴笑道:“撑着他的眼睛!别让他闭眼!”一旁的倭寇上前伸手硬掰开他双目,卢二面露惊愕,心道:‘老杂种还不说,这要惹恼了大佐,杀你全家不够,连我也杀了怎办。’随道:“简庄主,不不……简大爷,算我卢某求你,快说了罢,不然你儿子真要死了!”
碧云山庄除了有件家传宝甲外,还有众多财宝,倭寇此行主要是夺他家产充军饷,龙丝软甲只是顺个手。简永言乃碧云山庄的庄主,佣人、管家、武夫全被倭寇杀了,倭寇搜了一夜未果,逼迫他说出龙丝软甲以及财宝所藏地,将他二老、娇妻以及女儿当着面给处死。他深知倭寇毒辣,说了也是死,庄中财宝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若让倭寇夺去,够他东瀛大军挥霍两年,只怕那时中华不知又有多少百姓受难。
小孩被摇醒后又呜哇哭叫起来,简永言双眼被掰得瞪大,眼角流出血泪,喘气怒骂道:“卢杂种,老子做鬼也要把你生吃了!”
卢二急道:“你吃我做甚,杀你全家的是他们呐!”
就在这时,一倭寇冲进内堂,低头弓身,急道:“报告大佐,有个人杀进来了!”
姜一扬挥舞着大镰刀,凭着身法敏捷,内力浑厚,将倭寇劈削得满地碎尸,鲜血四溅,左手执起怪刃钢针轻轻一掷,五个倭寇便给穿了胸,拽着钢链一扯,齐排倒地,血从伤口流淌在地,不一会便杀进了庄院。
倭寇大佐一凛,转脸看向两位上忍,喝道:“去杀了他!”话音刚落,庄院内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简永言知有人来援手,心中暗愁:‘不知是那位友人前来,只怕又害了条命。’
两名上忍腾将而出,见他手执大镰刀,眼角登时一抽,心感诧异:‘那……那是健斗君的兵器,他多日未归,原来被这人给杀了!不……不可能……’想罢二人交换了个眼色,示意不可轻敌,左右夹击。
姜一扬杀得兴起,也不愿与倭寇多费口舌,身子一晃,突步上前,右手附着内劲劈出大镰刀,跟着左手随势投掷,钢针疾速飞去,二位上忍挥器格挡,当当两响,兵刃相交,均感虎口痛麻,不禁暗惊:‘好强的力道!看来是不好对付。’
姜一扬挥舞大镰刀并无套招,仅是施展风神腿以快打慢,两位上忍见他身法犹如鬼魅,无不心惊神眩。过得不足十招,一点点鲜血从三柄兵刃间溅了出来,原来是上忍虎口磨出了血口,他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姜一扬疯砍猛劈的笼罩,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
当当当又过得十招,其中一名上忍兵器脱手飞出,心中暗惊:‘不好!’姜一扬瞧准时机,左足一蹬,瞬身袭去一腿直踹,笃的一声,这名上忍只觉胸口被一股劲道穿透,一口鲜血登时从咽喉喷出在半空,随着飞撞进了内堂的一堵墙,掉地便亡,只见得墙体出现了两道裂纹。
倭寇大佐一脸惊愕:‘连两名上忍都敌他不过?!’身旁的五个倭寇小兵纷纷上前挡在大佐身前。
简永言搂着小儿,心道:‘如此厉害,我友人中可不识得这等高人,奇了。’
卢二吓得躲在了方桌之下,瑟瑟发抖。
姜一扬刀光霍霍向上忍急攻,只剩下一人,自是更好对付,当当当数响,俩人打进了内堂。倭寇大佐见他手执五忍大镰刀,大感诧异。
上忍知他身法奇快,丝毫不敢怠慢,两人以快打快,倭寇大佐见上忍处在下风,便叫小兵上前协攻,五个倭寇小兵还不得近他身前二丈地,便被大镰刀削去头颅,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鲜血喷涌。
突然间倭寇大佐拔出佩刀抢上,身手快如闪电,当当当当十来响,三人从内堂又打到了庄院。简永言心中暗喜,命小儿回内房躲床下,他便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方桌边,卢二见他走来更是吓得脚软,动弹不得,呜咽道:“简……简大爷,我……我……我只是给他们通译,你家人并非我杀的啊……”
简永言那管是谁杀,只知是他带着倭寇前来,一切皆因他而起,一股怒气袭脑,拽着他的小腿拖出,卢二见他双目血红,齿牙咧嘴当真要咬来,吓得惊恐万状,喊叫起来。简永言掐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