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大佐名为梅原辽介,本想拿着财宝回营邀个大功,谁料当下只剩他孤军奋战,性命难保。姜一扬挥起双刃横削劈刺,迅捷异常,梅原辽介空手难敌双刃,颇为狼狈,唯有窜闪躲逃,闪到东,姜一扬跟到东,窜到西,姜一扬追到西,一路连刺带劈。梅原辽介额头冒汗,愕然心道:‘这混蛋家伙好厉害。’
片刻下来,庄院已被劈得破烂不堪,天色渐黑,姜一扬行一日路未歇,又杀了倭寇四十余人,也开始微喘起来,见梅原辽介矮小,甚是灵动,犹如一只大耗子沿着墙角窜来窜去。姜一扬使着不顺手的大镰刀一时半会还伤他不着,略有心烦,喝道:“小倭寇只会跑不是!”
梅原辽介听不懂他言语,但知不是好话,也分不出神来说话,只得凝神避闪,在窜到庄院走廊一角时,忽觉一道冷风呼啸而来,笃的一声,钢针疾速飞来扎进木桩挡住了前路,正准备转身,一把大镰刀呼呼飞来扎进墙内又将他后路堵住,钢链拖沓在地绊住了他右脚,当下只有一个方位能逃,他刚挣脱钢链突出一步,姜一扬施展风神腿便袭来,他完全不及躲闪,笃的一脚从下直击下颚,只觉牙齿猛地上下交嗑,登时断裂数颗,鲜血从鼻腔喷溅而出,眼冒金星,还在半空未落地,姜一扬紧跟一腿将他踢飞进内堂,重重的撞凹进墙体,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定在墙上即亡。
姜一扬缓了口气走进内堂,见满地的尸体,一男子怀中抱着老小的遗体,悲戚万状,哭也哭不出声来,在他身旁还躺着一惨叫男子,一脸血肉模糊,两颗血淋淋的眼珠落在一旁。
天色黑尽,姜一扬帮简永言推宫过血按摩了一番,身子舒缓了许多,所幸未受内伤,只是那只耳朵菩萨也救不回来了。
简永言随即带小儿磕头谢恩,姜一扬连忙扶起,沉了口气,道:“此次前来,是乾天门的人说庄里有宝,若不来取,被倭寇夺去着实可惜,却不料倭寇竟快我一步。”
简永言弓身作揖道:“还是感激姜少侠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来,只怕我碧云山庄已给灭了门受老夫一拜。”说罢又欲下跪。
姜一扬又将他扶起坐上木椅,道:“简庄主不必多礼了。”
简永言缓了一缓,道:“姜少侠随我来。”
姜一扬转脸看了一眼通译员卢二,道:“这人为倭寇办事,杀了罢。”
卢二早已痛得晕厥,不省人事,简永言叹道:“这姓卢的杂种害死我庄中如此多人,怎能让他死得容易。”
姜一扬点了点头,随即跟着简永言来到了山庄后院,在月光的照耀下,见得后院空空如也,只是地面由方块砖铺成,略有几分怪异,一般人家的后院不是种花种草,就是修建凉亭水池,哪有铺满砖块就这么空着的?
简永言让姜一扬在一旁等候,他抱着小儿走到第一排砖上,随即倒踩七星步,每一步下脚时都发出咔的一声,不得一会,只见得地面中出现了一道缝,轰隆隆地朝两侧打开来,姜一扬也是头一回见这等机关,不禁心赞:‘这机关有趣。’
简永言点燃了一根火把,道:“姜少侠,随我来。”
姜一扬上前一瞧,见下面是个大洞,随即与简永言循石级走下去,简永言一路点燃墙壁两侧的火盆,过道登时亮起如同白昼,走得不足两丈便来到一间密室,长宽不足十尺,火把光下只见五只大铁箱排成一列。铁箱都用巨锁锁住,在铁箱上方立着一木架子,挂着一件黑黝黝的背心。
简永言指着背心道:“这便是我简家的龙丝软甲,今日得姜少侠相救,保了我简家一脉,此大恩粉身难报。”说罢取出钥匙,将铁箱打开,一揭箱盖,只觉耀眼生花,一大箱满满的都是宝玉、珍珠,又开一箱,却是玛瑙、翡翠之属,没一件不是价值巨万的珍物。姜一扬低声惊呼,不由得脸上变色,又惊又喜。
简永言道:“五箱皆是如此,现在全给姜少侠以作答谢。”说罢又取下龙丝软甲递到他手中,接着道:“宝物赠英雄务必收下。”
姜一扬见得如此多财宝自然有欲,心想若拿了家传宝甲还要拿光他家产,实在过意不去,几经推辞,还是收下了宝甲与一只铁箱。随后帮他把家人下葬在山庄外的一处大树旁,通译员卢二则被简永言拖到深山捆绑在树,简永言骂道:“姓卢的杂种,死你一人也难偿我家人性命,我也不亲手杀你你尝尝被野兽啃食的滋味!”说罢将倭寇的内脏倒在他脚边,待腐臭味渐浓便有野兽寻来。
卢二满脸血迹,双眼还在不停流血,呜咽道:“简老爷,饶命啊……”
简永言一拳挥他面门上,哽咽道:“我女儿说饶命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说罢回想起女儿遭虐的一幕,不禁心如刀割,不敢再想,便使劲摇了摇头,临走时又踹了他几脚。
简永言回到坟前抱着小儿痛哭,姜一扬也不知如何安慰,便道:“简庄主,跟我去凤南镇避一阵子,这倭寇不得手,定还会再来。”
简永言也觉明理,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点头道:“有劳姜少侠了。”
随即便将密室的铁箱全数取出,道:“五只铁箱留不得,只是甚重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