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两日,司马墨伤愈,寻鸽未果便回门去上报笔录。而游治庸又采回大批毒草,姜一扬则炼毒,计划再一次潜入粤南城。又过得五日,索良才晚饭后坐在客栈一楼叹道:“啊呀,闷死我了!”
这时简永言左手抱着小儿,右手提着一篮纸钱走了下来,索良才扭头问道:“简庄主要去哪?”
简永言一脸悲戚朝他点了下头,道:“去给家人烧头七。”说罢便走出了客栈。
索良才瘪了下嘴,便上楼去找姜一扬,走至房门口便闻到一股药材味,推门一瞧,见他穿着一身黑衣坐在桌上捣腾着,一股股白烟不时冒起,登时一惊,道:“你小子在这炼毒?”
姜一扬凝神炼毒不予应答,连瞧也未瞧他一眼,索良才上前坐在一旁,道:“你穿起黑衣,打算做甚?”
姜一扬道:“去粤南城。”
索良才道:“又去投毒,万一被捉,你可有想过?”
姜一扬轻哼了一声,道:“你不去就在镇子里呆着。”
索良才心道:‘呆着也甚是闷得慌,去了再顺他点宝贝也无妨,哈哈……’随道:“去,谁说我不去,上次走得匆忙,他们那库房里珍宝奇多,这次再去顺他一两样。”
随后二人赶到了粤南城外,绕至西城墙外时,一股腐臭刺鼻,循味一探,见杂草中横七竖八的有六只白猩猩的尸体,同人一般大小,头颅都被削去一半,索良才捂鼻道:“这帮倭寇胆子真肥,居然去吃白猿的脑。”
姜一扬疑惑道:“白猿?”
索良才指着白猿,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猴儿,是仙猿山的白猿,瞧这么小的个,应该还是幼仔。”
姜一扬从未见过白色猴子,更别说白猿,听了更甚诧异,道:“都快比人还大了,还是幼仔?”
索良才道:“成年的白猿足有五人高大,臂力惊人,那可是一拳震山地,一般都没人敢靠近白猿山,这帮倭寇真是虎胆。”
姜一扬道:“靠近会怎样?”
索良才道:“这白猿见人便杀,非凡人所能敌。走走,过去,好臭,这不是说话的地。”
姜一扬边走边问:“见人便杀?为何?”
索良才道:“传闻啊,我也只是听说,两百年前的时候,白猿起初与人相处挺好,只是后人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是吃白猿脑能使人悟性大增,便有一人杀了一只白猿吃了,果不然悟性大增,武艺越学越精,书生也考取了功名。自那以后,各地的人都前来仙猿山捕杀白猿,以前仙猿山的白猿甚多,到现在越来越少了,我也才见过两只。现在的白猿仇恨人,比豺狼虎豹还凶恶,见人便杀,所幸它们不出山,若不然这天下的人不给它们杀光喽。”
姜一扬道:“你之前在哪见过?”
索良才道:“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皇帝老儿要吃白猿脑,便派一万精兵和众多高手前来捉,我也跟去瞧了个热闹,还好我隔山观斗,不然也跟那群草包一样死在山里。”
姜一扬诧异道:“全死了?!”
索良才眉头一挑,道:“那是,白猿可惹不得。”
姜一扬道:“这帮倭寇怎捉来了?也没见他们死啊。”
索良才道:“我也好奇,走……进去探探。”
俩人随即跃进城内,转弯抹角的穿过了八九条街道,找到了他们存放粗粮的屋子,投毒后索良才领着路绕去库房,又转弯抹角的穿过了十来条街道,一路上遮遮避避来到库房后,库房总共四层,索良才紧贴墙壁,施展“壁虎游墙功”攀了上去,姜一扬紧跟其后翻进第四层,空空如也,想必上次朱睛冰蟾被盗,奇珍异宝都转移了地方。接着下到第三层,只见室中桌上、架上、柜中,尽皆列满药材,式样繁多,诸如人参、当归等等,一时也看不清这许多。其中有几瓶慈云金创药,便顺了一瓶。随着又下到第二层,桌上、地上堆满了金元宝和金条,若装入大铁箱,略计有一箱。这时,一旁的索良才一古脑的将金元宝塞满了内兜,咋一看跟个胖子一般。索良才轻声道:“姜兄弟,快拿呀。”
姜一扬道:“你拿这多可不便行路。”
索良才轻声笑道:“掉了也总比给这帮倭寇的强。”
姜一扬摇了摇头,随即来到一层,见有两个铁笼分别装着两只白猿,脚上被虎齿陷阱夹住,血流不止,个头齐姜一扬高,见他二人上前,吓得卷缩一旁。
索良才惊道:“还有两只!若等成年白猿找到这,瞧这帮倭寇怎么死。”
姜一扬登时想起了多宝,心口一酸,轻声道:“别怕,我救你们出去。”说罢运着内劲握住锁扣,使劲一扭,铮的一声,便将铁锁掰断。
索良才皱眉道:“带上这两个大家伙,怎逃得了?”
姜一扬道:“不怕,到时我掩护,你带它们出城。”
索良才急道:“姜兄弟,白猿啊,半路发了毛把我给杀了怎办?”
姜一扬指着白猿道:“你瞧这可怜样,怎可能是随意杀人的猛兽。若是害怕你先走。”
索良才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