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这边,广哲圣等人赶了十五日路程终到京城,当晚寒江会总舵内堂坐满了人,广哲圣道:“没想到郑舵主与马舵主在取宝时遇了地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下首众人均叹了口气,其中一人道:“属下已派人备了厚礼,前往血刀门和扬州马府。”
广哲圣道:“尸首确实挖不出?”
那人摇了摇头,道:“地动垮塌严重,不过……”
广哲圣眉头微蹙,听他续讲。
“就他们进的那一座山崖塌陷厉害,邻座山崖均无碍,属下认为或许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广哲圣叹道:“也不管是地动还是机关,当下死了那么多兄弟本舵着实心伤。”
内堂沉寂了一霎,广哲圣伸手一摆,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东瀛大将内隆太郎,此次行刺全得仗他。”
下首众人面露不悦,一人道:“我寒江会做事,怎会要倭寇来帮?”众人纷纷点头。
广哲圣摆手道:“大家平和一下,宫中重兵把守,狗皇帝不知请了多少高人在宫中,但有了内隆太郎君,那帮人便如同摆设。”说罢朝内隆太郎微笑点头。
另一人上前作了一揖,道:“总舵主,属下认为,没有这倭寇,我们也能把那狗皇帝宰了。”话语间双目还横了内隆太郎一眼。
内隆太郎虽是听不懂,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也猜出一二,轻哼了一声,心道:‘早晚把你们全给杀了。’
广哲圣沉了口气,道:“宫中守卫森严,高手如云,我们若是群起攻之,行刺那狗皇帝那定是不成问题,只是不知要牺牲多少兄弟,本舵可不愿用几千兄弟的命,去换那狗皇帝一命。”下首众人低着头默不作语。
广哲圣递了个眼色给下首一人,接着道:“明日行动,大家都下去歇息罢。”
众人退下后,留了一人在堂,广哲圣道:“明日你安排五十名会中好手,在城南二十里处一座破庙埋伏着。”
这人满脸褶子,年近五十,手执判官笔,名叫劳志勇,乃广哲圣的得力副手。
劳志勇道:“是,总舵主。”迟疑了一下,又道:“埋伏?”
广哲圣微笑道:“若行刺成功,那内隆太郎留他不得,这人会使妖法,放回东瀛大营必成大患。若行刺不成,那宫中定是有众多高手在,一路逃到破庙也有帮手。”
劳志勇点头作揖道:“总舵主英明。”
次日辰时,广哲圣带着内隆太郎到皇宫外察看了一番,把出入点都踩了一遍,决意晚间径行入宫行刺。
等到初更时分,广哲圣带着三名好手与内隆太郎来到宫墙之外。眼见宫外守卫严密,悄步绕到一株大树后躲起,待卫士巡过,轻轻跃入宫墙。眼见殿阁处处,却不知皇帝居于何处,一时大费踌躇,过得半个时辰绕过一条回廊,忽见花丛中灯光闪动,四人忙缩身在假山之后,过不多时,只见四名太监提了宫灯,引着三名妃子过来。他眼见人多,若是抢出,势必惊动,只要一声张,皇帝有备,行刺便增难度了,当下四人蹑足在后跟随,只见那七人走向一座大殿,进殿去了。见殿外匾额写着“乾清宫”三字,旁边有行弯弯曲曲的满文。四人绕到殿后,伏身在地,只见殿周四五十名卫士执刀守御,心中一喜:“此处守卫森严,定是皇帝在殿中!”随即在地下慢慢爬近,拾起一块石子,投入花丛。四名卫士闻声过去查看。四人展开轻功,已抢到墙边,随着沿墙而上,顷刻间到了殿顶,伏在屋脊之上,倾听四下无声,甚是得意踪迹未被发见,于是轻轻推开殿顶的几块琉璃瓦,从缝隙中凝目往下瞧去。只见满殿灯烛辉煌,那三名妃子正服侍着皇帝。
广哲圣心中暗骂:‘狗皇帝,寻欢作乐不回寝宫,却在边批奏折边作乐,天下大事岂能容你儿戏。’
忽听得皇帝笑道:“安平贵妃身上哪一处地方最滑?”那妃子笑道:“我不知道。”皇帝笑道:“我来摸摸看。”三人登时面红耳赤,听着那妃子放肆的笑声,心中也是禁不住一荡,内隆太郎听不懂,只见殿中那人正自作乐,当下正是行刺良机,便给广哲圣递了个眼色。
广哲圣点了下头,轻轻地又揭开了两张琉璃瓦,看准了殿中落脚之处,随即左掌提起,猛力击落,喀喇喇一声响,殿顶已断了两根椽子,四人随着瓦片泥尘,跃下殿来,广哲圣右足踏上龙案,长剑疾向皇帝胸口刺去。皇帝受惊,急忙拽着身旁妃子来挡,嗤嗤两响,两名妃子已身中长剑而死。皇帝借机急跃而起,退开两步,急道:“护驾!护驾!”
这时又有五六名卫士抢进拦截,内隆太郎连发忍镖,却都给卫士冲上挡去,作了替死鬼。广哲圣长剑连刺,更不理会众卫士来攻,疾向皇帝冲去。眼见距他已不过丈许,蓦地里帷幕后抢出十二名武士,都是空手,同时扑到。广哲圣右足一弹,掼的一响,踢飞了一名,左足鸳鸯连环,跟着飞出,跟来的三个好手也上前砍杀,一名武士自左侧扑到了一人,只见武士额头青筋凸起,卯足劲道将那人固在地板。
内隆太郎腾起笃的一脚踢中一武士胸口,武士口中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