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道:“我们不走,死也要和郎君死在一块。”
姜一扬道:“你们瞧人身子不羞?快走!”
慕情和慕蓉小脸登时一红,心中略感有愧。
司马墨急道:“两位姑娘快走,你们郎君武功盖世,区区几个倭寇奈何他不得。”随即带着她们窜入椰林。
姜一扬拔剑出鞘,腾去应敌。此时,五忍之一的安倍谅介已连人带被,扑将下来,喝道:“拿下他们!”身后两位上忍拔刀向索良才劈去。
姜一扬瞬身挥剑抢上,喝道:“跳梁小丑!”上忍只感这剑来势凌厉之极,急忙回刀格挡。刀剑相交,当当四响,两人的武士刀断成三截。安倍谅介大吃一惊,看了对手使的剑法,心下更惊。他初时只道小偷盗衣,便赤身露体的追了出来,哪料得竟有姜一扬这大高手埋伏在城墙外。
姜一扬紧跟一招‘细斟北斗’剑光四闪,只见两名上忍还身在半空,便多处要害喷溅出血,落地即亡。
索良才骇然惊道:“原来你小子剑法这么厉害!”
姜一扬脚下一点,又朝安倍谅介刺去,安倍谅介左手拉住棉被,惟恐滑脱,只得躲闪,毫无招架之力。但这条大棉被何等累赘,只闪得两步,脚下一绊,一个踉跄,姜一扬顺势一腿,喀的一声,重重踹在他肩头。安倍谅介又急又怒,他正在浓情畅怀之际,给索良才乘机偷去了衣服,本已大吃一惊,这时再遇劲敌,肩头中了姜一扬风神腿中的一招,右臂颊骨断裂痛麻得紧。他自八岁之后,从未在人前光着过身子,这时狼狈万状,全想不到若是抛去棉被,赤身露体的跟姜一扬动手又有何妨?时当夜晚,又无多人在旁,就算给人瞧见了,再把他们杀了,也没甚么大不了。但穿衣的习俗在心中已然根深蒂固,手忙脚乱的只顾抵挡来招,左手却始终紧紧抓着棉被不放。只拆得一招,背心上又被姜一扬风神腿击中。这一腿蓄着纯阳无极功内劲,安倍谅介再也抵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姜一扬乘胜追击,一腿飞去,安倍谅介见来招狠辣,自然而然的举起双手挡格,虽将对方来腿挡开,但棉被已溜到脚下,“啊”的一声惊呼,胸口又结结实实的被姜一扬飞脚踢中。安倍谅介大骇,滚了几滚,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再也顾不得身上,拔足便奔。
索良才笑道:“小倭寇,哪儿都小!”
姜一扬随后追去。这安倍谅介武功也当真了得,身上连中风神腿,受伤极重,居然还是奔行如飞,轻功之佳,实是当世罕有。姜一扬施展风神腿急步追赶,眼见他窜入城外的那座牛皮大帐,当即追进。刚奔到帐口,只见帐内烛火照耀如同白昼,帐内站满了人,当即止步,闪向一旁,只听得帐内众人齐声惊呼。这时索良才也已赶到,一扯姜一扬手臂,绕到帐后。两人伏低身子,掀开帐脚,向内瞧去。只见安倍谅介仰面朝天,摔在地下,全身,胸口却满是鲜血,这模样既可怪之极,又可笑无比。帐中一声惊呼之后,便即寂然无声。只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大声说起话来。姜一扬吃了一惊,见帐内站满了赤身的肥男,满身油光,不下一二百人,心道:‘这倭寇中居然还有这么多又肥又高之人,下身只用一块黑布遮羞,这是在做甚?’姜一扬从未见过相扑,但从他们的身躯能感受到,一旦被他们缠上了着实难以挣脱。
原来木田真佐将军爱看相扑,今晚又来城外帐中瞧来了。木田真佐走上前让两位相扑停手,俯身察看安倍谅介,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后,安倍谅介便晕厥过去。姜一扬和索良才当下静观其变,只见一名倭寇首领模样之人上前躬身禀报,木田真佐又说了几句话,便站起身来,似是扫兴已极。他走向帐口,数十名倭寇士兵前后拥卫,出帐上马进城。
姜一扬心想:‘瞧这人的架势,定是大将军,我在尾随路上出其不意的下手,再逼他放了众派掌门。’想罢低声对索良才道:“这是倭寇大将军,你先回去,我乘机在半路上动手。”
索良才知他武功了得,东瀛大军中无人能敌,自己也不想再进去嬉闹,便点头道:“自己小心!我在东城外的椰林里等你,若遇强手,便往东城外的椰林逃。”
姜一扬点了点头,便跟在木田真佐一行人之后,只见众倭寇士兵高举火把,向西而行,心想:‘待他走得远些再干,免得动起手来,这些帐篷里的肥倭寇赶来纠缠。’跟不到一里,便见众倭寇士兵拥着木田真佐走向一所大屋,进了屋子。
姜一扬当下绕到屋后,跃进墙去,见是好大一座花园,北首一间屋子窗中透出灯光,他伏身走近,从窗缝中向内望去,但见房中锦绣灿烂,较一般宅子要更显富贵气派。木田真佐正走进房来,跟在他身后的士兵纷纷押着各派掌门进来,姜一扬大喜,暗叫:‘天助我也!只是……各派掌门武艺高强,怎不合力制他?’随即瞧他们的唇色惨白,冷汗直冒,这才知道他们服下了软筋散。
姜一扬心道:‘没想到各派掌门会被倭寇擒获,可笑……’
木田真佐怒道:“你们弟子全逃了!”
众掌门不禁面露喜色,詹永望点着头,心道:‘定是我太白弟子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