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司马墨绘出粤南城中的图形,索良才拟订地道的入口路线,至于如何避人耳目,如何运出地道中所挖的泥土等等,原是他的无双绝技。
姜一扬、索良才领着众派弟子,带了木材、铁铲、孔明灯等物朝粤南城行去,在旁晚时分到了粤南城东北一角城墙外择定地形。
幽音门八名弟子也赶到粤南城外,绕着城墙走了一圈,准备天黑尽时潜入。忽在远处见得众派弟子手执铁铲在挖地,不禁疑惑。
韩笑笑等人见姜一扬正向她们挥手,便上前去,华晓倩见到是姜一扬登时浑身一震,全然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他,本是对他死心,此时一见,心中那根琴弦又拨动了一下。
慕情正自给姜一扬擦汗,柔声道:“瞧你弄得满脸的土。”
华晓倩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华晓倩向来自负美貌,相形之下,自觉颇有不如,忍不住又向姜一扬斜瞥一眼。
幽音门纷纷向他作揖道谢,姜一扬逐一还礼,再往右旁作揖时,定眼一瞧,心中一紧啊了一声,慕情和慕蓉异口同声道:“郎君怎了?”
华晓倩听她二人称他为郎君,心口一阵痛犹如刀割,双目红润,心想:‘娶了如此美艳的两位女子陪伴着你,早把人家给忘了罢。’随即哽咽道:“听师姐们说是一位少侠救了大家,想必是这位少侠罢。”说着作了一福,道:“多谢少侠救下我同门。”韩笑笑见她如此,不禁摇头叹气,暗道:‘真是苦了我师妹。’
姜一扬心下黯然作揖还礼,暗道:‘为什么?为什么装作与我不识?那日未赴约,一句话也不给我留下,现在又装作与我不识,真是搞不懂了。我已是有婚约之人,岂能再败坏你的名节?我虽然好色,却非卑鄙无耻之徒。情人不成也可作友人,就算常年不见,心知远方有如此一位友人那也好啊。’
随后她们知悉情况,也参入挖掘,近七十人挖到四更天,已开了一条数十丈地道。又挖了一个时辰,算来已在牢房下。众人退了出来,索良才道:“我去放火,你们看我的信。”
姜一扬点头道:“地道窄,我一人前去便可。情儿、蓉儿你们躲进椰林以防万一。”
慕情担心万状,柔声道:“郎君要小心。”
华晓倩听她们叫得这般亲热,不禁低头黯然。
索良才随即跃至西城墙寻处放火,姜一扬独自钻入地道,在牢房地板下侧耳听着,有近十名倭寇在内哇嘎拟古地闲聊,过得一会,听得牢房外吵杂一片,扭头一瞧,司马墨已朝地道扔下一根燃烧的木材,这是行动信。
姜一扬拔剑出鞘,迅速在地板下划了个两尺见方的正方形,显出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洞孔,托住木板的手催内劲一顶,切成方块的木板便直冲上了房顶。随即双足一蹬举剑挥舞,涌身从洞中腾了上去,猛听得“啊”的一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尖声惊呼。钟青梅正在牢房中发愣,那知地底下突然间钻出一条汉子来,教她如何不大惊失色?
十个倭寇也登时一惊,见地板下窜出一汉子,正准备拔刀,姜一扬瞬息间使出一招‘天璇封喉’,只见几道剑光嚯嚯闪过,倭寇纷纷人头落地,鲜血喷涌。
冯君阳一脸愕然,心道:‘好凌厉的剑法!这人是谁?’定眼一瞧,惊道:“姜少侠?!”
刘素英、钟青梅、詹永望、纪阳伯等人无不又惊又喜,姜一扬随即削开铁牢,急道:“快下去,沿着地道一直走!”
众派掌门除了钟青梅,纷纷作揖道谢后下了地道。钟青梅只是瞥了他一眼,便跟随走下地道。当下情况危急,姜一扬也意此节。这时,倭寇在牢门外叫喊着,似乎没钥匙开锁,姜一扬将倭寇尸体堆放在门后,随即跃回地道,将切下的一块方形地板砌回原处,边走边侧耳倾听上面声息。走得一会,只听得六七个人冲进牢房来叽里咕噜一阵乱吼。
不得一会,众掌门爬出地道,姜一扬最后一个跃出,众派弟子急忙上前将泥土铲入地道。曹安急道:“别铲了,快走!”
众人直奔椰林朝凤南镇疾步而行,幽音门在中途转道回门,姜一扬与她们分道走出十余丈,忍不住回头向华晓倩望去,华晓倩也怔怔的正瞧着他背影,四目相对,不由得都痴了。华晓倩泪珠盈眶,暗自心祈:‘只盼你过得好,若有来生……’
姜一扬叹了口气回过头来,见慕情正瞧着自己,心头一凛,当即加快脚步。
一行人回到凤南镇。詹永望作揖道:“真是多谢姜少侠了。”
姜一扬作揖还了一礼。
刘素英诧异道:“你……那郑子龙他们?”
姜一扬随后带着刘素英等人来到客栈房内,将扇子崖里的来龙去脉说了。
刘素英此时对他鄙视之心都收了起,反生了几分钦佩。心想:‘以他目前的武功修为,在当今武林也难逢敌手,行事也算端正,这次又有救我门之恩,情儿和蓉儿对他又一往情深,不如成全了他们罢。’随即温